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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懂事了。既然不聽話,那她這個未來嬸嬸,是不是也有資格教訓教訓?隨即,她打開手機撥通了祕書的電話:“幫我聯繫一下,顧家小小姐的那位寶貝男友。”—廣台山和東滬市的距離並不遠,兩個小時後,兩人進入東滬市主城區。“歲歲,”沒等顧歲歡出聲問,沉默了一路的江聽霧主動道:“我想先回一趟家。”見她耷拉着眼皮子,往日裏神采奕奕的面色此刻難掩低落,顧歲歡焦急想安慰,但一堆字句到了嘴邊,也只剩一句單調的:“好。”也罷。十一結束,聽寶就要爲進組做準備。趁現在好好睡一覺,起來把這些不快樂的全部丟在腦後。無聲收回視線,她調動方向一路避開車流,將車子開往南華別苑。“聽聽,我得回一趟醫學部交實踐報告,”到了江家門口,顧歲歡還是不放心:“有什麼事,記得隨時發消息。”“我和螢螢一直都在。”與其他專業不同,就算到了十一小長假,臨牀專業的任務仍舊多得不亞於高三。顧家小小姐心安理得躺了幾天屍,避免又掛科徹底喪失經濟來源,只好向任務低下高貴的頭顱。“我曉得,”打開車門,江聽霧取出行李箱朝她揮揮手:“路上小心。”目送那輛高調的蘭博基尼離去,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察覺腳腕有毛茸茸的東西在撓,她才找回出神的思緒。視線往下移,正望進一雙琉璃般乾淨漂亮的黑眸。正是圓滾滾。大概察覺到姐姐的不開心,所以小心翼翼用毛茸茸的脖頸,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一人一狗,對視幾秒。江聽霧忽然笑了,她鬆開搭在行李箱的右手,蹲下身抱住雪白的糰子。圓滾滾似乎被擼的很舒服,伸出舌頭輕輕舔舐着江聽霧的右手背。“站那當門神呢?”正給圓滾滾順毛,一道拽得二五八萬的熟悉聲落進耳畔。習慣性抬眸,正對上雙手環臂、斜倚欄杆的少年。她深深吸了口氣,眉眼不禁軟了半分,“我樂意。”扯了扯脣,少年舌尖抵着上顎吹了聲口哨,成功將圓滾滾吸引過去。他半蹲着腰身,挼了一把圓滾滾的腦袋:“那你以後都睡門口。”江聽霧:“……”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懶得多說一個字,拉着行李箱走進大門。從小到大,江景隨還沒見過大小姐脾氣這麼差的時候:“有人給你喂炸藥了?”“你,”隨手將行李箱扔在牆角,江聽霧癱靠進沙發:“爸媽呢?”“凌晨剛旅遊回來,”滿不在意聳了聳肩,江景隨翹着二郎腿:“一大早就被老太太吵嚷着喊回了老宅。”他冷嗤一聲:“怕是又缺錢了。 ”說實話,這些年姐弟倆已經習慣了江老太太間歇性的撒潑。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偏在老太太眼裏,小兒子江國誠天生就是錢袋子。岌岌可危的公司前腳剛被江國誠救活,後腳就將他踢出公司,美其名曰“弟弟要懂得讓哥哥”。無奈,夫妻倆只能住在筒子樓裏,利用公司的暗處人脈,把握時機建立華智科技。十幾年的時間,研發的各類電子產品,迅速佔據國內市場。江國誠也成爲東滬市首屈一指的企業家。這個時候,老太太又盯緊了他的錢財,理直氣壯讓他幫襯老大江國勵一家。江國勵本身資質平平,就算有賀家的幫襯,撐死只能讓公司不倒閉而已。加上還有一個不爭氣的敗家兒子,早就把老爺子留的公司耗成了一具空殼子。於是老太太又把主意打到小兒子身上,並且揚言等江韶音嫁進豪門,以後誰幫襯誰還不一定。如果江國誠不答應,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總歸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江國誠實在狠不下心不妥協。這十幾年,一直被吸血。但江國誠夫婦也不是毫無原則的冤大頭。唯一的底線,就是姐弟兩。所以在老太太信了道士的話,怕影響江韶音的前途,拿命逼迫江聽霧這輩子遠離內娛時,江國誠就算被老太太砸得腦門流血,也沒有退縮一步。眼前又浮現出藝考出成績那天的雞飛狗跳,沉默好一會兒,江聽霧環抱住抱枕。比起父母被最親近的人捅完刀子佯裝無事,只爲給她和江景隨創造更好的生活,她單相思失敗受的這點難過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放棄顧清辭再捨不得,想起時不時入狼窩的江先生和陸女士,她都必須捨得。只有捨得,才能打起精神。不辜負江先生用雙肩爲她扛下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