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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十二歲時隨祖父來的大陸,那一年是1997年,正好是香港迴歸的那一年。”
“爲什麼……”明明那一年大陸人忙着去香港,香港人忙着去國外。
“我並不算是香港人,家中祖上其實籍貫北京,曾祖父那一輩正值民國時局動盪,又加之家中大的變故,爲了避戰遷去了香港。祖父一直心念故土,終於等到香港迴歸這一年,就義無反顧北上,而我是家中唯一沒有表示反對的。”
“祖父子承父業,也是建築研究學家,回到北京後在a大任教,我十七歲之前一直在北京唸書,那之後纔出國留學。父親已經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我從小學的是英語和粵語,剛到北京時很不習慣,覺得內地和我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處處彆扭,聽不懂話也看不懂字,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拒絕開□□流。”
卿雲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經歷,不禁問:“那之後呢?”
“之後?”謝白一笑,“我不說話的時候就在用心聽別人說,怎樣發音,怎樣捲舌,怎樣……‘兒化音’,等我願意開口時,已經可以說的很好了。
他頓了一下,用很地道的北京口音輕聲說:“這哪兒去呀?喫了麼您呢?”
正宗的京片兒總是抑揚頓挫,含糊不清,透着一股子懶散,似乎連說話也不願意用力,從他這樣斯文優雅的人嘴裏冒出來實在是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