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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柳非非噗哧一聲笑了,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嘴。
“看把你嚇的,”她笑意盈盈,“騙你的呢。你有那麼多錢替我贖身麼?除非去搶去偷——你倒不是沒這個本事,可是,會爲我去偷去搶麼?”
他蹙眉望着她,忽然覺得大半年沒見,這個美麗的花魁有些改變。
忘了是哪次被那一羣狐朋狗友們拉到這裏來消遣,認識了這個揚州玲瓏花界裏的頭牌。她是那種聰慧的女子,洞察世態人心,談吐之間大有風致。他剛開始不習慣這樣的場合,躲在一角落落寡合,卻被她發現,殷勤相問。那一次他們說了很久的話,最後扶醉而歸。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然後,他幾乎每年都會來這裏。一次,或者兩次。每次來,都會請她出來相陪。
那樣的關係,似乎也只是歡場女子和恩客的交情。她照樣接別的客,他也未曾見有不快。偶爾他遠遊歸來,也會給她帶一些新奇的東西,她也會很高興。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自己的過去和現在,不曾和她分享過苦痛和歡躍。
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樣近,卻又是那樣遠。
在某次他離開的時候,她替他準備好了行裝,送出門時曾開玩笑似地問:是否要她跟了去?他卻只是淡淡推脫說等日後吧。
那一次之後,她便沒有再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