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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闌深靜,樓遠鈞才屏退所有人入眠。他的睡眠算不得太好,細算下來這段時間睡得最沉的竟是與江從魚同眠的那一晚。
翌日天還沒亮,樓遠鈞就醒了。休沐日官員無須上衙,樓遠鈞也不用聽政,他望着外頭矇昧的天色出神了一會,起身換了身便服悄然出宮去。
昨夜下了場雨,街道皆被潤溼了,樓遠鈞走出一段路後轉了個彎,去了禁軍統領韓凜家。
韓凜見了樓遠鈞有點兒意外,不過想到樓遠鈞在外人面前聲稱是他的幕僚,他便與樓遠鈞去了書房談事情。
樓遠鈞就着邊防問題和韓凜聊了半日,還在韓家用了午膳纔回宮。
這天韓恕與幾個同窗約好去江從魚家一起練習騎射。
見到了江從魚,韓恕便與他說起今天遠遠見到樓遠鈞的事。
得知樓遠鈞與韓統領似乎有緊要事宜要商量,江從魚便不再惦記着了,快快活活地與韓恕他們在自家校場上肆意馳騁。
到傍晚,江從魚還與衆同窗一起自己下廚房做喫的。
做得好喫不好喫不要緊,主要是想熱熱鬧鬧地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