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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做了決定,心頭多年沉重負擔挪開,他心頭豁然開朗,去外任,窮鄉僻壤又如何,自有他一番天地,而且去到外地,無人認識,也能對生母一些補償。
他再也忍不住那些多年的話語:“你才十八歲,還來得及,在太學裏讓母親替你再尋個良師,要年輕不那麼古板的,好生慢慢教你……學問上有什麼不懂的,也只管來問我……”
他忍不住攜了許蓴的手,淚水落了下來:“二弟,你都改了罷!祖母母親一味溺愛,你須自立纔好!”
許蓴詫異,只好一笑:“謝謝大哥教我。”
兄弟到底疏遠已久,許蓴雖然覺得這位大哥仿似忽然吐露衷腸,他卻沒有坦誠相交的慾望。
小王爺衝着自己錢來……但是誰不是呢?本來就是靠着砸錢,他纔有朋友的啊。
許蓴本來也就是渾不在意的性子,全然沒放在心上。他和兄弟姐妹們本來就不親,隨便應付了幾句,散了小席,許蓴到底在府裏坐不住,回了竹枝坊,拿了書來看了看,又美滋滋找了今日九哥送回來的帖子。
九哥寫“賀卿入太學,贈汝一字幅。沈夢楨才學極好,卿可好好學,卿美質良材,但凡用心去學,再無有學不好的。”
許蓴看了眼書房上已掛了起來九哥親手爲他寫的橫幅“雛鳳清聲”,原本那一點怕苦懼學的念頭被壓了下去。
許蓴原本十分擔憂,太學裏頭規矩嚴格許多,必定不好再派人去點卯了,裏頭一堆宗室的少爺,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自己又是個無權無勢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