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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頂斗笠的下面垂着一幅輕紗,笠檐壓得很低,以至讓人望不到戴笠人笠底的眼。
笠檐下面的紗飄垂過頸——這樣的裝扮本還是十餘年前婦人女子的常服,可放到如今,卻很少見了。
那女子騎了一頭青驢,驢身矮小,她的鞍本是側鞍,所以人也偏乘着。她的一雙足反常地在那驢兒身子右側吊着——她是面朝右向地在騎驢。
左撇子——裴紅欞不由有些詫異地想。她是因爲那婦人的裝扮才注意到她的。只見那婦人身姿頗爲婀娜,隨着那驢兒的腳步在鞍上微微地一巔一巔,倒巔出一種別樣的風韻來。
這時天色已近未時,七月火熱的天,塗毒滿地的太陽在燃燒了一整中午後才些許顯露出點疲態。裴紅欞正坐在南昌城外城牆腳的一個茶棚裏。
她在這裏已坐了好久。今日中午,她就是在這裏與餘老人作別的。南昌城的局勢果然寧靜,只從這城牆外、茶棚裏歇腳的普通百姓面上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當今天下,可以說舉世滔滔,而這南昌一境,倒是少有的一塊福地了。
餘老人那時坐在茶棚裏遲延了很久——他要確定沒有什麼風險纔好走,只聽他喃喃地用只有裴紅欞一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裴琚果然是個人才。”
然後他遲疑道:“紅欞,你有沒有覺得,自從咱們一進入江西之地,這一路就可以說少有地平靜?”
餘老人一邊說着話一邊還在遊目四望:“而且還是真的平靜,一直追躡着咱們的人似乎都不見了。難怪魯老頭一直說只要一進江西,只怕就可小安——滅寂王法相的勢力還伸展不到這裏。我一直以爲他是空言,沒想令兄果真還有如此能力,居然讓那東密也爲之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