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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非重一垂頭時,就看見了眼前的裴紅欞,一種狂悍的痛恨幾乎撕裂了她的胸口!肖郎,也許,就算沒有這個女子,我也可能永生無緣無福得以嫁你。
但我也許寧願你鰥獨而窮世,起碼,不要有這樣一個你深愛的紅顏嬌女!她容色一變,冷冷道:“我是在和他們一賭,賭你與我的一線生機。”
“也許你並不知道,從你踏入江西,已歷月餘,爲什麼一直還會這麼平靜,那是因爲——有人在幫你。”
“潯陽陳去病,他想來是愈錚生前的朋友,從他突然逮捕華溶解入南昌,我就已猜到了——東密野心既大,爲顧忌現在與他們暫成聯盟的華家,就已註定他們不敢輕易動手之局。他們現在還是需要給華、蒼二姓一個好印象的。我看到剛纔樊快已去回稟牟奔騰了,牟奔騰是萬車乘的左右手,他親來操持江西之事,絕不會允許瘟家班壞他好容易苦就的贛中大局。但我見樊快回報之後,溫老大卻並不那麼聽話,他一定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違令擄走你。”
“所以我纔會現身。”說完,她一仰頭,只見她面上忽現一絲冷笑,那笑意中有一種對裴紅欞這樣弱質女子的一份蔑視與對這世情的一分冷睨:“我雖然以一婦人之身,絕擋不住他們這麼多高手夾攻,更不可能在強敵環伺下再救出你,可我起碼可以讓他們確信……”她的眼中漸生睥睨:“有我程窈娘在,就算他東密再多來些高手,也絕無可能不被人發覺,無聲無息地就擄走了你!”她一抬頭,風吹髮梢,雖容色遠無裴紅欞那一份明豔,但卻有一種裴紅欞萬萬難及的兇悍狂意——我程窈娘是何等之人?就算愈錚一事,我已今生輸你,但就算傾盡他東密之力,也休想讓他們對付我可以像對付你一樣做得無聲無息!她是在賭,裴紅欞忽然好佩服她這輕身一賭,雖千萬萬男子也不及的豪情一賭。
遠處忽有異動,溫役手下忍不住了。
程非左手忽動,一探就探入右袖,那一條金蛇被她拋得在這夜空中閃出一道鱗光,就在這暗夜裏飛起。她的手卻在袖中拂着她右腕上那柄離恨之鉤。
鉤雖在袖,想來遠處的高手如瘟家班七虎,也能測知它的鋒利。
那蛇兒在空中一扭,劃了一個弧,繞着程非和裴紅欞的身體飛了半圈,一墜落地,可馬上又突然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