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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虛蕩蕩的袖子這時顯出的不是飄忽柔弱,反而是激盪凌厲之意。
只見他一躍三丈,落足之際,一雙黑底快靴在那青磚地上稍稍一點,短腿一蹬,便又重新躍起——燕子三抄水,這本來極爲平常的江湖提縱術施爲在他手裏,卻別有一種健翎矢矯、縱躍翱翔的氣勢。
他只兩個提縱就已躍到裴府大堂外那條青磚甬道上。然後身影猛地一伸,兩個起落後,一隻蒼鷹般的身影就已直落在正堂不遠處那一面粉牆照壁上。
只見他在那照壁上僅停了一停,略作調息,雙臂卻不收攏,猶自張開,反刺背後,一身黑衣的身影讓人遠遠望着,映着青藍夜色,真恍如一隻端肩縮頸、機敏老辣的鷹。
堂內已有人喝了一聲:“好!”
那“好”字一聲猶未落地,只見那人影已如飛般從那照壁上頭憑空搏起。他這一躍,卻是向那堂中重又撲去!
大堂上這時正坐了兩個人,堂內燈燭雖明,但因爲空間過大,卻給人一種昏暗之感。只見正位上坐的那個人神情凝定。他出身富貴,體態舒軟,坐着的姿勢不知覺間就給人一種舒服之感,雖然他座下的椅子那麼堅硬端直。
——這樣的椅子,雖然讓人一見就生威嚴之感,但想來坐在上面的人一定不會怎麼舒服吧?
可他在這把椅子上已坐了多年。從很小很小時,他大概就已預知,自己的一生註定就要在這樣的椅子上端坐而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