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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車乘窺視江西已歷多年。如有開罪,必會留給他以可乘之機。
胡玉旨想起今早才接到的線報,腦子裏又想起了一個詞:清流社。
他當時接到線報時,說與裴琚知道,就見裴琚抬眼向西北望去——陳去病,就是他那個總角之交的陳去病,是他恰在這時猛燒了他一把邪火。華溶一人本無足道,可他抓得可真是時候,他本該知道陳去病謫居江西,不遷不調已歷七年,該不是什麼好相與,可還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時,在肖愈錚突然撒手,朝中再無人可與東密之勢力一較短長時,突然施放出這一把邪火。
他是爲了什麼?——是因爲清流社砥柱已倒,他纔會適時出手,架橋撥火,把那一股邪火全部引向自己?
當朝之中,已無人敢與杜不禪與萬車乘正面抗敵,所以他要逼出自己?
裴琚的心裏忽生出一絲蔑視,對清流社的蔑視,也是對普天下人的蔑視:他肖愈錚所獨力創建清流一社,雖於社成之日就遠避社外,可清流一社名噪一時。他這個妹夫知不知道,在他身故後,清流社發出的第一號追殺鈞令,居然就是要誅殺他的髮妻?
裴琚冥思之中,忍不住要遙望長安:欞妹,欞妹現在她怎麼樣了呢?
他也不是很爲之掛心。其實在他心裏,人世就是這樣的,競爭也就是這樣的——你有那個匡清天下的願望,就要有擔承天下人以誅你爲務的覺悟。
可欞妹,她是被牽連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