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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氣裏有一種渺茫茫的味道。韓鍔不耐煩再跟她做什麼玄虛的糾纏,口裏冷冷道:“你即知道,那就實話告訴我吧:我到底該找什麼人?你一定跟她也有聯繫吧?你實話說,到底我該怎麼做?你們又要什麼代價?”
經過軍旅磨練的他已經與先前大不一樣了。那女人卻靜靜地望着他,忽問了一句:“你在乎通姦嗎?”
韓鍔當場愕住,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這女人會在這時問出這麼一句。他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卻聽那女人聲音直直地重複道:“你厭惡通姦嗎?”韓鍔簡直受不了她的語調——這些人,這些算命的,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麼?“通姦”——他幾乎從來不曾想到過這個詞,如今一被人提起,他立時想起的卻是……方檸。他的眉頭痛苦的一蹙,想起當日天津橋畔呂三才的話——“讓那兩個姦夫淫婦去快活吧!”他甚或懷疑那黑衣女人是不是正在對自己做着道德上的拷問。
但他與方檸並沒有什麼,就是有什麼他也決定不爲之自愧。接着只聽到那女人道:“樸厄緋現在正在惶恐不可終日地與人通姦。她需要你的幫忙,所以我才問,你在乎通姦嗎?”韓鍔腦中“嗡”地一聲,他知道今天必將聽到樸厄緋這個名字,可也萬沒想到會這麼被人提及。
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對於別人的私事,他一向是不感興趣的,哪怕是樸厄緋這麼美麗的女人。想起樸厄緋的美麗,他卻不由想起那個憨愚肥胖的居延王,想起當年她怎麼成爲一個和親的棋子被迫嫁來這荒漠的。想起數次面見時,她的風韻歡笑中深底裏一抹外人難測的神色,一時覺得,就算她去通姦,似乎也……可以理解的吧?
那個女人似已在他眼中讀出了那份理解的神色。但她對韓鍔的反應似乎也有些驚奇,只聽她問:“你就不想知道和她通姦的是誰嗎?”
是呀,是誰?——韓鍔這時纔想起這個問題。那個女人的眼裏似乎升起了絲笑意,似在笑象韓鍔這樣傻乎乎的男人真是不多了——他怎麼對大家大半會覺得有趣的問題都絲毫不感興趣?只聽她道:“你就不好問幾句嗎?這麼跟你說話,我覺得很累。”她話裏已有了絲調笑的意思。韓鍔也覺得這麼跟她說話很累啊!他勉強提興道:“那人是誰?”心裏卻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但那女人接下來的話就跟他有關了,只聽她道:“格飛,是伊吾王子格飛,想來你也見過了。”
韓鍔的整個人靜了下來——他這時全明白了,但他的眉毛蹙在了一起。他不喜歡這種交易,他不喜歡以自己手中的權利進行交易,只聽那個女人直接地道:“你所要的徒然草就在樸厄緋手裏,但她要你幫她做一件事,這件事只有你有能力做,對你來說也相當簡單。只要你答應,那徒然草她一定會送給你。這徒然草,這世上現在只怕也僅此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