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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鍔在前面逃,杜方檸在後面追。韓鍔其實也不知自己到底在逃些個什麼,而杜方檸,卻知道她自己到底在追些個什麼嗎?
韓鍔負傷之後,體力到底有些不支,空中。猛見杜方檸騰身而起,一條青索一展,已在空中打了個結,一抖就係住前面飛奔的斑騅的馬尾。斑騅痛嘶一聲,步子陡地頓了一下。杜方檸已借力而撲,鬆開手裏青索,人已一撲撲到韓鍔馬背上,雙手一抱,已把韓鍔從馬背上撲落下來。
兩人實打實地摔到了地上。杜方檸並不停手,而是在韓鍔身上廝打,韓鍔還從沒這般被人壓在身下過,他用手撥着杜方檸糾打向他的手。兩個人近身肉搏,在沙子地上翻翻滾滾,順着個斜坡直向坡下滾去。滾到坡下時,兩人已粘了一頭一臉的沙子。杜方檸卻一拋嫺靜風範,瘋了似的直要制住韓鍔。韓鍔一來是不忍還手,二來也是傷後體倦。但卻也不甘就範,直折騰了好一時,杜方檸一聲大叫,卻把韓鍔壓在了身下。
韓鍔仰頭向上,怔怔地望着她,一雙眼睛漆黑烏亮,雙手傷後力乏,已被她捉得壓在沙地之上。只見杜方檸的眼裏半是氣惱半是古怪,直直地望着他,恨不得吞了他似的。接着,忽然一吻吻下,強攻似的吻向了韓鍔的嘴上。韓鍔側了下臉,卻被她強扭住,硬吻在了脣上。杜方檸還不只是吻,牙齒逮住韓鍔的脣就輕輕一咬,韓鍔的脣一腫之下就現出了牙印,一點鹹腥的血就流了出來。韓鍔只覺身體中血一燒,一股沒頭沒腦的溫柔就這麼蓋了下來。耳邊只聽杜方檸氣惱道:“你這算什麼?欺負完人就走?我是女子,就可以給你隨便欺負的嗎?我也要欺負欺負你!”
她口裏輕喃地說着,嘴卻已強硬地向韓鍔口中襲來。韓鍔還不習慣這種被動,本能地抗拒着。可他的牙齒雖閉得緊,方檸一惱之下,忽地在他堅挺的鼻子上咬了一口。韓鍔一痛之下,鬆口一叫,杜方檸的脣已移了下來,舌頭就這麼闖入了他的口中。
接着,是說也說不清的脣齒的碰撞,舌底的糾纏……韓鍔由着她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攪和着,腦中漸漸一片空白:他愛方檸,他也不知自己爲什麼愛,但現在知道。這就是他想要的女人,緣於本性地可以一脫束縛地直白地侵擾與糾纏,這是一個他永遠也料不定摸不清的女子。方檸的愛是主動的,就像她主動地吻着韓鍔。
方檸與韓鍔的喘息越來越重,只聽杜方檸道:“那天晚上我蒙了,所以纔會被你欺負。你是男人,就可以仗着我的無知那麼欺負我嗎?”她沒命地在韓鍔的脣齒間進攻着,似乎要徹底攻入與侵佔這個男人所有的生命。——他是她的,他必須是她的!韓鍔只覺得心裏的一團火已被她點燃,方檸的身子是熱的,滾燙。她已放開他的雙手,兩隻手捧住韓鍔的頭,把他的頭髮揉得稀爛。韓鍔的雙手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只覺一股熱勁騰了起來,他一翻身。把杜方檸壓在了自己身下,張口吻下去,口裏含混道:“不是你那樣,是這樣的。”
方檸閉上眼,似乎享受着他一個男子的粗重氣息的吻,享受這一次被壓倒的溫柔。可只一瞬,她卻忽然抱住他腰一翻,重又把他壓在自己身底下,強吻着他說:“誰說一定要依你!我說是這樣的!”
兩個人糾糾纏纏,翻翻滾滾,輪流搶着主動的權利。韓鍔是男人,光講體力,還是他的勁大些。可有時把方檸壓在身下,她會不輕不重地狠咬他一口,在他一痛之下又扳回一城來。他們已翻滾得離那兩匹馬兒好遠,兩匹馬兒怔怔地在遠處把他們淡漠地看着,似也在嘲笑着這對青年男女的癡纏。終於韓鍔一狠心,不理會方檸咬着自己的脣,也不吭聲,強壓下去道:“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