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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申也愣了下,他是文官,一向不太明白這些圍獵之事,笑顏問道:“卻不知打些什麼?這麼冷的天,還有熊和狼嗎?”那使者笑了笑:“天使到了就知道了。”他的笑得更古怪了,似乎隱瞞着什麼似。李長申只有吩咐下去,準備馬匹。杜方檸爲人警覺,低聲對韓鍔道:“這場圍獵只怕有些古怪。”韓鍔也皺了皺眉,覺得不錯,低聲道:“也許是羌戎王想趁機顯擺一下威風吧?”
他們一隊人到達獵場時,那邊的圍獵似乎已經開始了。場外都積了不少人等,卻都是侍候旁觀的。羌戎王卻已不在,似乎按不住性子,已下場圍獵了。這裏是好平曠的一處草原,遠處還有一大片林子,韓鍔抬眼遠望,只見遠遠處一隊隊人馬縱橫奔馳。四周鼓聲密響,正在哄趕那林中草野裏的野獸。那一隊隊人馬離得遠了,只見衣服上稍有些分別,各繪虎豹,似是各部的圖騰。韓鍔看了看,似乎二十幾個部族的人馬與左右賢王都在,只分不清誰是誰。那使者馳馬前去報訊,回來後笑道:“我們大汗正在打獵打得歡呢,一時獵罷再與天使見面吧。他還說……”他微帶揶揄地看了李長申一眼:“如果天子使者也有興參與,倒是不妨下場同獵。”
李長申面色尷尬,側眼望了下屬下,只見人人面上都有怯懼之色。那使者臉上的笑容就更是好看了,微帶睥睨,似也在嘲笑漢家人物的軟弱。只見韓鍔一提轡頭,振聲道:“方弟,咱們便也下場玩玩如何?”
杜方檸抬眼看向他,知他並不是愛逞風頭的人物,一眼之下,已明白他的打算。只聽韓鍔笑向李長申道:“李大人,小人與兄弟倒是自幼就打獵慣了的,這下可真是見獵心喜,就讓我兄弟下場去打點野味來與大人嚐嚐吧。”李長申才待開口阻攔,卻見韓鍔的一雙眼裏滿是堅決之意。他雖做官慣了,卻生性軟弱,一時竟無法拒絕。韓鍔笑着勒了勒馬的肚帶,側首對杜方檸道:“方弟,如何?”
杜方檸一抬眼,一雙眸子裏全是精光,沉聲應了聲:“好!”兩人一抖繮繩,他兩人的馬已忽敕敕地衝了出去。此時真正的獵場卻離他們立身之處有四里開外,兩人並騎疾馳,杜方檸忽在馬上一側身,貼近了韓鍔的身子道:“鍔,你打算現在出手?”
韓鍔點頭不說話,一雙眼直直地望向前方,忽道:“阿檸,我一旦出手,你立時就走,不要跟在我的身邊,也不要管我。”
杜方檸面色一怒:“不!”韓鍔知道時間無多,身子一探,人已平伸出去,伸手握住杜方檸的手道:“阿檸,你就聽我一次話好不好?這麼出手,無論得手與否,脫身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你還有好多人要等着你料理,我們,也還有剩下的好多事業要你一人來做,你就且聽我這一次。”
杜方檸的面色突騰起一片英煞,挑眉怒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我不惜千里萬里地跟了你來就是看你一個人逞英雄的?何況,你以爲你一個人就一定能成?嘿嘿,加了我杜方檸,起碼咱們得手的勝算要高出三成。總不成你以爲我來跟着你,就是要搜刮掉你最後的歲月以爲最後的歡樂以爲日後遙想的嗎?就是看着你送死而默不作聲?”
她的聲音一沉:“我不幹?”
韓鍔的口氣裏已有一分哀求的味道:“阿檸,我求你!”他兩人的馬兒奔馳極速,他身子卻平探而出,一手握着杜方檸的手。杜方檸手腕一擰,已掙脫開來,伸手一推,要把他推到他自己的馬上坐定,冷顏道:“這件事,絕對不行!你要是不願,咱們各行各事,看看到底是你太白劍客的長庚劍利,還是我索女杜方檸的青索勢盛!你就這麼瞧不起我一個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