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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冬桃客棧殺人之法,若非‘袞雪’,便是‘玉骨’,其餘武功,絕不可能那般殺人。”容配天淡淡的語調起了一絲激動,“世人皆以爲是‘袞雪’,但我知道……但我知道他……趙上玄‘袞雪’之功尚未功成圓滿,僅以一招勒死十三人,一腳之力殺丐幫章病,他做不到。”
白南珠微微一笑:“不錯,若是趙上玄做不到,那便只可能是‘玉骨’了。”
“所以——我定要去一趟江南山莊,說明兇手並非趙上玄,而是白紅梅。”
“但容兄和夫人同牀共枕數年,夫妻之間,難道就無半分情意,只爲一個陌生人,容兄就對夫人如此絕情?”白南珠道,“難道不曾問過尊夫人是否有難言之隱?到底因何殺人?”
容配天默然,過了好一會兒,幽幽地道:“她……她一向待我極好,只是我……我……”
“可是在容兄心中,到底江湖正道勝於兒女私情,白某佩服、佩服。”白南珠朗聲大笑,“揮慧劍斬情絲,實在是英雄所爲啊。”
她的臉色頓時煞白,驀地站起:“我欠她良多,我信她殺人放火,也多是爲我——但……但……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將殺人之罪推於他人。我願與她同罪,今生今世,我可同她一般不得好死,但……但不可連累他人。”她顫聲說完,突然一呆——只見白南珠的眼淚奪眶而出,“嗒”的一聲溼了衣衫,她指着他的眼淚,“你……你……”
白南珠微笑,他只掉了那麼一滴眼淚,剩餘的淚水在眼睫間閃爍:“我卻爲容兄感動,失儀了,慚愧、慚愧。”
她看着他哭泣的樣子,目不轉睛——在他掉淚的一瞬間,她竟覺得熟悉得很,彷彿多年以來,曾百次、千次,如此直視他哭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