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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滿倉倒在地上,樑棟指着莫連五呵斥道: “莫總,這裏是辦公室,你確定要在這裏撒野?” 莫連五剛纔也是一時沒控制住,這會兒也傻了眼兒,愣在那裏。 樑棟扶起程滿倉,關切道: “有沒有事?” 程滿倉活動了一下身體,揉了揉胯骨,搖搖頭: “應該沒什麼事。” “走兩步試試,真不行的話就去醫院。”樑棟又道。 程滿倉走了幾步,感覺沒什麼問題,就指着胯骨位置道: “沒事的,不用去醫院,只是碰到這裏了。” “小程,要不要報警?”樑棟又問。 程滿倉知道樑棟這麼問,是爲了拿捏莫連五,他要真的想報警的話,根本就不會問了。 “不用吧?”程滿倉配合道,“反正我又沒受什麼傷。” 樑棟看了一眼身旁的莫連五: “怎麼?站在這裏還想動手?” 莫連五訕訕地退到辦公桌對面。 “莫總,我希望你要認清形勢,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還渾然不知。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有人在幕後推動,莫老師和你,只不過是人家手中的棋子罷了。我最後再說一遍,我沒動過你莫老師,也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你走吧,我就當你今天沒來過。” 樑棟說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莫連五自知理虧,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樑棟的辦公室。 等他走後,樑棟起身來到程滿倉身旁,又問了一句: “真沒事兒?” “我真的沒事兒。”程滿倉憨憨地笑道。 “你可別硬撐着。” “放心吧,領導。” “讓你辦的事兒,都辦妥了嗎?”樑棟又問。 “程局長他們早就取回了監控,從你進那個房間,到我跟着進去,前後也就一分多鐘,連脫衣服的時間都不夠,他們誣陷不了你。”程滿倉回答道。 “還是小心爲上。”樑棟道,“他們那些人沒有底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在咱們這個地方,女孩子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小莫老師畢竟是因爲我才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他爸爸有些情緒,咱們也得理解,所以,剛纔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程滿倉笑了笑: “領導,你不說我也能理解。” “理解就好。有時間你替我去跟那個小莫老師解釋一下。” 程滿倉擺出一副苦瓜臉,連連擺手道: “不行,不行,你也知道,我這憨不拉幾的樣子,見了女孩子就不知該說什麼的。” “那你見了小郭咋就有話說呢?” “那不一樣……”程滿倉靦腆道。 樑棟也沒有爲難他,又安排道: “既然你不願意去,就讓上次陪小莫老師的那個小劉去吧。讓小劉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的意思帶到。” …… 樑棟看到一張大網正在緩緩地撒落,卻又無處可躲,只得挺直了脊樑,倉促應對。 一味的隱忍,只會越來越被動。 樑棟知道,是時候主動出擊了。 他把雷曉光叫到了辦公室,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然後問道: “雷書記,來槐安有些日子了,感覺怎麼樣?” “差點兒沒栽在這裏,你說怎麼樣?” 雷曉光跟樑棟關係不錯,在他這兒說話也不用有什麼忌諱。 樑棟笑了笑: “你看看我,這才幾年,派出所、拘留所、紀委,哪個地方我沒進去過?你那點兒委屈,跟我比起來那都是小兒科。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那些打不倒我的,終將使我越來越強大!” “你就是個妖孽,我怎麼敢跟你比?”雷曉光說着,化掌爲刀,做了個劈斬的姿勢,“梁屠夫,屠刀所過之處,無一倖免!這等氣魄,誰敢跟你比?” “好了,好了,不說笑了,”樑棟拍了拍雷曉光的肩膀,“今天把你叫來,是想問問你對教育這一塊兒有多少了解?” “你是具體到人,還是指整個教育系統的大小領導?”雷曉光問。 “具體到人怎麼說?整個系統又怎麼說?”樑棟敏感地反問道。 “如果你要具體到人的話,你隨便點,點一個我給你辦一個。” “這麼誇張?” 雷曉光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一直沒有行動?” “這不是等你回來嗎?”雷曉光回答道,“要是沒有你的支持,我一個人啥也辦不了。” 某地主要領導在和下屬集體談話時,曾公開這樣說過:你們下去都給我好好幹,幹好了回來給你們安排一個好地方,幹不好就讓你們當紀委書記去! 由此可見,紀委在領導那裏的位置有多尷尬。 各級紀委通常情況下,都存在不敢辦案的問題,之所以不敢辦案,是因爲主要領導會認爲你今天抓一個,明天抓一個,被抓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等於在打他的臉,給他臉色抹黑。 正所謂,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紀委乾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兒,四面樹敵乃官場大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能皆大歡喜。,! “問題最嚴重的有哪些人?”樑棟又問。 “上樑不正下樑歪,要不是任慶東把持槐安教體局這麼久,教育系統也不會爛到現在這個樣子。”雷曉光回答道。 “不是最多連任兩期嗎?” “還不是何孝堂的遺毒?下面的人有樣學樣唄。” “縣一小那個葉校長問題嚴重嗎?” “他的問題何止是嚴重,簡直就是荒唐!他一個小學校長大肆斂財不說,還學人家搞什麼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簡直聞所未聞!” “就他們兩個,你有沒有確鑿的證據?”樑棟問道。 “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絕對把他們兩個的案子辦成鐵案!”雷曉光頓時來了精神。 “好!”樑棟一拍桌子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把這兩個人的材料交到我這裏,我來給你拍這個板!” 雷曉光一手握拳,一手伸掌,雙手互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這下子終於有活兒幹了!” …… 任慶東是從辦公室被縣紀委帶走的。 他本以爲搭上了市委書記就能高枕無憂了,誰知屠刀還是落到了他的頭上。 直到縣紀委的人對他宣佈了‘雙規’決定,他才知道‘梁屠夫’的綽號不是白叫的。 同一時間,縣一小的葉校長也被縣紀委請去喝茶了。 消息傳到何義勇那裏之後,他氣得連罵了好幾聲‘廢物’。 何義勇瞭解樑棟,知道他不會打無把握之仗,那兩個傢伙既然落到了樑棟手裏,就絕對不會再有回來的可能了。 可是,沒了他們兩個,好不容易織成的一張大網,瞬間就破了一個大窟窿。 這還怎麼去網樑棟這條大魚? 看來也只有另闢蹊徑了。 …… 小劉委婉的把樑棟的意思帶給了莫莉,惹得莫莉回到家裏又大哭一場。 莫連五勸不動女兒,就開始打別的主意。 他以爲,要想讓樑棟服服帖帖,就需要去市裏找他上面的領導。 莫連五跟縣政法委書記曾憲磊有舊,就找到他那裏。 當他提出要對付樑棟的時候,曾憲磊笑了: “莫總,別看樑棟只是個縣委書記,他的級別跟我卻是一樣的,要不是他被免去了市委副書記的職務,我還要接受他的領導呢。你讓我去對付他,恕我無能爲力啊。” “曾書記,你就不要謙虛了,你是什麼實力,我能不知道?只要能讓樑棟那小子服服帖帖的,你開個條件,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認了。”莫連五道。 “這件事吧,找我肯定是不行,不過有一個人能行。”。 “曾書記,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是誰?” “何書記!”曾憲磊說着,向上指了指。 “可我不認識何書記啊?” “你不認識,我認識啊?”曾憲磊笑道,“今天你攢個局,我把何書記請過去,你當面跟他說。” 莫連五緊緊握住曾憲磊的手,感謝道: “曾書記,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事兒要是能成,我一定重重的酬謝你!” 曾憲磊‘哈哈’大笑: “莫總,咱們都多少年的關係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按照曾憲磊的要求,莫連五定了一個農家樂,滿滿當當一桌子菜,一共就三個人。 因爲有曾憲磊牽線,何義勇入席後沒怎麼擺譜。 莫連五也是見過場面之人,接人待客這方面,還是很熟稔的。 酒至半酣,曾憲磊藉故出去,房間裏就剩莫連五和何義勇二人。 何義勇直言不諱道: “莫總,聽曾書記說,你找我是爲了你女兒的事兒?” “何書記,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求到你這裏的。我就這麼一個閨女,總不能讓她忍受那些流言蜚語吧,總不能看着她整日以淚洗面吧?” “莫總想要怎麼做?” “我想讓何書記出面給樑棟那小子一點顏色,讓他知道我莫連五不是好惹得!” “他雖然是我的下屬,但我也不好無緣無故就找人家麻煩,莫總想要讓我給他點兒顏色,需要一個人幫忙。” “誰?” “你閨女,莫老師!”:鐵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