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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連五能從一輛小貨車做到現在壟斷整個槐安的物流行業,全憑一個‘狠’字,他們這類生意人,跟混社會的也沒有多少區別。 他向來信奉一句格言:我得不到的,大家都別想得到。 樑棟要是老老實實跟他閨女結婚,一切都好說。 對他來說,有個縣委書記當女婿,他的生意絕對能再上一個新臺階。 如果樑棟不聽話,他也不介意毀掉他。 他就是一個生意人,對一個縣委書記要說忌憚,那是肯定忌憚的。 但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上拉下馬,要是他啥都不管不顧了,還真不怕一個縣委書記,反正錢早都賺到手了,大不了門一關,生意不幹了! 欺侮他莫連五可以,欺侮他閨女不行。 他莫連五就這麼一個閨女,閨女就是他的全部! 從淮州回到槐安,莫連五進了家門,只看到老婆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女人朝莫莉臥室方向努努嘴,莫連五會意,嘆了口氣,走道莫莉臥室門前,敲了敲門,對立面喊道: “莉莉,你出來,咱們談談。爸爸說話算話,說給你討個公道,就給你討個公道。” 莫連五喊完,還想再敲門,門卻突然打開了。 莫莉從裏面走出來,在莫連五愕然的目光中,走向客廳沙發。 莫母連忙關上電視。 莫連五跟着莫莉走過來,坐在她旁邊。 “我去見了那小子的領導,他們領導答應我治治那小子。” 莫莉看了父親一眼,斥責道: “你添什麼亂?你一個做生意的,憑什麼跟人家一個縣委書記鬥?生意還做不做了?” 莫連五陪着笑臉道: “莉莉,我就你這麼一個閨女,爲了你,那點兒生意算得了什麼?再說了,要不是你非要當什麼老師,我跟你媽早就打算離開槐安了。你跟那小子的事鬧得人盡皆知,要是不能妥善解決,咱們一家也沒臉待在這槐安了。” “你打算做什麼?”莫莉知道父親的脾氣,就問道。 “我見了市委書記,他答應我,只要你能作證,證明那小子跟你那個了,他就有辦法讓那小子喫不了兜着走。”莫連五回答道。 “可我根本就不能確定啊?” “有沒有發生不重要,你能不能確定也不重要,只要你能在紀委調查的時候一口咬定你們發生過關係就行了。” “你們這是讓我誣陷樑棟?” “莉莉,”莫連五語重心長地問,“你還喜不喜歡那個樑棟?” 莫莉想了想,回答道: “見他第一眼的感覺很特別,後來被他拒絕時的確有些傷心,這兩天我仔細想了想,發現我對他也是一時興起,到現在那種特別的感覺已經幾乎沒有了。” “要是爸爸能讓樑棟娶了你,你願不願意?”莫連五又問了一句。 這一次,莫莉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莫連五一拍大腿: “那不就得了?你就一口咬定跟樑棟發生過關係,剩下的交給爸爸,爸爸一定把那小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 麻煩事還沒解決,新的麻煩又來了。 蘇菲來槐安了,而且是攜資前來。 來者都是客,人家是來搞投資的,樑棟沒理由把人往外攆。 不但不能把人往外攆,他還得負責搞好接待。 喫過晚飯,蘇菲提出要去家裏看望何孝恩,樑棟只能勉強答應。 可是,當他進門以後,整個人愣住了——嶽菲也在! 兩個女人乍一見面,空氣中就瀰漫起了火藥味。 老萬也是個有顏色人,見情況不對,就推着何孝恩進了臥室。 樑棟見兩個女人跟兩隻正在醞釀情緒的鬥雞似的,就有些頭大,尷尬地咳嗽兩聲,先指着嶽菲介紹道: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淮州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嶽菲。” 然後,又指着蘇菲介紹道: “這這位是‘恆華集團’老總蘇菲。” “你閉嘴,不用你介紹!”兩個女人幾乎同一時間扭過頭,指着樑棟,異口同聲地說。 樑棟傻眼兒了,原來她們早就認識啊! 蘇家住在省委大院兒,岳家住在省政府大院兒,兩家離得不遠,她們倆互相認識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蘇菲個子略高,嶽菲身材更好,兩個女人各有千秋,揪出任何一個,都是禍國殃民的角色。 二人同時出現在樑棟家裏,那就有好戲看了。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現在多了一隻母老虎,事情就難辦了。 “你們既然認識,那就別站着了,坐下來喝杯茶吧。”樑棟賠着小心建議道。 嶽菲感覺自己佔據了主動,就拿出了女主人的架勢,聽了樑棟的話,要去拿杯子。 蘇菲也不甘落後走了過去。 樑棟發覺兩個女人在暗暗較勁兒,怕她們起衝突,就擋在倆人中間,訕笑道: “二位姐姐,你們坐那就行了,這些活兒我來幹!” 蘇菲和嶽菲對視一眼,又各自不服氣地把頭扭開,昂首挺胸地走到沙發那邊,各自坐下。,! 樑棟給她們泡好茶,端了過去,然後撥開嶽菲的腿,坐在了兩個女人的中間。 “二位,既然今天大家都遇到了,咱們不妨就把話說開。”樑棟端坐正中,挺直了身子道。 “首先,請允許我向二位鄭重的道個歉。”樑棟說着,站了起來,分別向嶽菲和蘇菲各鞠一躬。 “以前,是我不懂事,做出了那些荒唐的舉動,給二位姐姐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我知道,我鞠個躬,道個歉,根本無法彌補,但我不想再讓錯誤繼續下去。你們大概都知道了,何葉帶着孩子不辭而別,離我而去,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樣,當我覺得這是我的報應。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做過的事,就得認賬。但是,懲罰我一個人也便罷了,孩子是無辜的啊?尤其是小露珠兒,她纔多大?” 樑棟說到這裏,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嗓子有些發緊,說話的腔調也有些變了。 蘇菲想要說話,看到樑棟身邊還有嶽菲,就忍住了。 嶽菲勸說道: “你在燕京發生那麼多事,何葉肯定也是有難言的苦衷。她不辭而別,應該是不想讓你難做。” “我還有什麼難做的?巡視組把我除了名,職務也降了一級,雖然僥倖保留級別沒變,還保留了縣委書記的位置,卻也斷絕了我再去燕京的路。燕京那些家族再也不必擔心我這個‘梁屠夫’了。我在巡視組的時候,首先就拿何家開了刀,何葉會不會是因此而記恨我呢?”樑棟道。 蘇菲的嘴蠕動了半天,顯然是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管何葉爲何離去,我都會等她回來,所以,你們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樑棟終於還是把話挑明瞭。 兩個女人聞言,神情皆有些黯然。 “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哪個稀罕你?”嶽菲仰着頭,忍着淚水道,“我要不是有那種病,你以爲我會多看你一眼?你別自作多情了!” “樑棟,你以爲我們女人都離不開男人嗎?”蘇菲也比嶽菲好不到哪裏,眼睛同樣紅紅的,“我只是可憐孩子罷了。朗朗一天比一天大了,他一直都吵着要見爸爸,要不是因爲他,我會纏着你?” “你們有個兒子?蘇家那個孩子是樑棟的兒子?”嶽菲很敏感地問了蘇菲一句。 “是又怎麼樣?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蘇菲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一把鼻涕。 嶽菲又看向樑棟,求證道: “她說的是真的?” 樑棟凌亂地點點頭。 “臥槽!”嶽菲站了起來,往外走了幾步,在客廳裏踱來踱去,突然停住,彎腰指着樑棟和蘇菲,“你們竟然有個兒子!” “跟你有關係嗎?”蘇菲針鋒相對地站了起來,“你是他什麼人?我就算跟他有個兒子,好像也輪不到你來管吧?” “呵呵,你那孩子都快三歲了吧,算起來,你們有孩子的時候,他好像還沒離婚吧!”嶽菲指着樑棟,盯着蘇菲,質問道。 “是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他老婆,要管好像也只有何葉纔有資格吧?”蘇菲也是寸步不讓。 “還真是不要臉,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當小三都能當得心安理得,理所當然,我還真是甘拜下風!”嶽菲道。 “我是小三?”蘇菲指着自己譏笑道,“那你是什麼?小四?” “你!”嶽菲被蘇菲一句話噎住了。 “夠了!”樑棟怒吼一聲,“你們倆有完沒完?我都說過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招惹的你們,你們都是我的親姑奶奶好不好?” “你跟她都有孩子了!”嶽菲委屈地指着蘇菲,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這好像也不能怪我吧?你要是好好的,說不定也早就懷上了。”樑棟無奈道。 “我不管,憑什麼她能跟你生一個孩子,我就不能?”嶽菲有些不講理地說。 “我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竟然還有女人要比着給人生孩子的!”蘇菲譏諷道。 “我想跟他生孩子好像也不關你說什麼事吧?你又不是她老婆?”嶽菲又把蘇菲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你!”這下子輪到蘇菲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鐵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