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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少女這會看着雖然蹦蹦跳跳,卻始終謹慎地走在那男子身後一丈左右的地方,絲毫不敢僭越.
周子舒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姑娘是那灰衣人下人或侍妾之類的身份,這姑娘雖有些刁蠻,相貌形容卻頗對他的胃口,可到底是別人的人,便也不多打量,收回目光,接着對付手裏的幹餅.
江湖麼,走到哪都有是非,朝堂是個名利場,江湖便是個是非場,有人總想不明白這件事,好像仗劍騎馬走天涯是件多了不得的事似的,臨死都念叨着.
不過眼下是是非非,和他這一個人喫飽了全家不餓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老漁樵住了嘴,周子舒反而覺得有些寂寞,便吼了一聲道:"老丈,你這餅子欠點鹹淡味,甭管粗鹽細鹽的,您好歹多放點呀."老漁樵火冒三丈地罵道:"你孃的,那麼大個的餅都堵不你的嘴,有餅喫還他奶奶的嫌東嫌西,餓你個兔崽子三天,看你喫屎不說香......"他一張嘴就彷彿有停不下來的趨勢,周子舒就笑了,咬着幹餅也有勁了,覺得自己有點賤.
渡人過河不過幾個銅板,周子舒大手大腳地給了老漁樵一塊碎銀子,老漁樵一點也不覺得受之有愧,揣起來就走,臉上那副債主的表情,大概還嫌棄給錢給少了.纔到對岸,老漁樵亟不可待地把他往下轟:"快滾快滾,別耽誤老子正事."周子舒慢慢悠悠地把最後一塊餅扔進嘴裏,伸了個懶腰,從船艙裏鑽出來,含含糊糊地道:"趕着投胎麼?"老漁樵一雙銅鈴眼瞪圓了,一副很想破口大罵、問候此人祖宗十八代的架勢,卻想起了什麼似的,終究還是把話給嚥了回去,氣哼哼地划起船走了.
也虧得這老東西不知道在這幹什麼,託了這麼個假身份,若他真是以擺渡爲生,還不得窮得當褲子?
眼看着小船搖搖晃晃地走遠了,周子舒才氣定神閒地道:"你孃的."他半輩子都跟一幫斯文敗類混在一起,原來也是一張嘴就拐彎抹角子曰子云的,從未曾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出言不遜過,這時候脫口而出這麼一句,竟覺得非常痛快,好像胸口鬱結的東西統統倒了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