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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簡易的春宮圖,只有兩個小人,一個圓圈代表頭,伸出去寥寥幾筆勾出身體和四肢......咳,五肢,雖然畫得簡單,但人物動作倒還栩栩如生,從如何解衣到最後,一點不差地畫出了整個過程,叫人一張一張地看下去,竟還真有種畫上的人是動起來的錯覺.
溫客行憋了半天,儘量中肯地評價道:"阿絮,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周子舒忙客氣道:"雕蟲小技,慚愧慚愧."
溫客行發現他的臉皮越來越厚了,便也不知說什麼好了.蠍子用力將手中茶碗扣在桌上,"騰"一聲站起來,怒極反笑道:"周兄這是戲弄我麼?"周子舒雙手攏在袖子裏,不慌不忙地說道:"這話又是怎麼說的呢?我問是誰要殺張成嶺,閣下只告訴我們買家是誰,並沒有說出他身後是誰在指使,這不也是鑽空子麼?既然如此,你只說我們倆做一場給你看看......"他伸手敲敲牆上的畫,說道:"我們倆就做一場給你看了------有畫的不像的地方,還請閣下多多指教."溫客行好像唯恐蠍子看不懂,熱情地解說道:"實在太對不住了,我家這位手藝不大好,來來,你要是看不懂,我可以給你說,上面那個小人呢,就是我......"周子舒斜着眼掃了他一眼,涼涼地打斷他道:"解釋就是掩飾,你何必呢?"蠍子的拳頭握緊了,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欺人太甚!"話音未落,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四面竟憑空冒出了七八隻黑衣的毒蠍子來,溫客行和周子舒卻並不顯得多驚詫,溫客行還笑道:"在下這點風流韻事,竟然還會被諸位圍觀,實在是慚愧啊."毒蠍子們不準備多廢話,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訓練有素地集體像兩人撲上來,周子舒抬手一拍,便將眼前的小桌拍翻,藉機飛快地向後退去,此時已是將近子夜了,他胸口開始隱隱生出一點悶痛,於是並不逞強,好漢不喫眼前虧地對溫客行道:"交給你了."然後虛晃一招躲過一個毒蠍,飛身跳窗跑了.
溫客行苦笑連連,有生以來第一次做替人收拾爛攤子的事,見周子舒已經跑得沒影了,登時手下不再留情面,一掌拍出去,他眼前的一個蠍子竟然像是被他這一掌吸乾精血了,電光石火間,臉上露出來的部分的皮膚竟然飛快地萎縮灰敗下去,眼睛瞪出了眼眶,像是變成一具乾屍一樣,死了.
溫客行看着自己的手掌,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開個小玩笑而已,蠍子兄何必動怒呢?"蠍子冷靜下來,抬起手止住他的毒蠍們,戒備地打量着溫客行,問道:"你是什麼人?"溫客行挑起眼看着他道:"到現在,閣下若還不知我是什麼人,毒蠍豈非也太不中用了?"蠍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角"突突"地跳了起來,溫客行將聲音放得更低,好像不準備讓人聽見似的,笑道:"同爲邪魔歪道,何苦互相爲難呢?"他說完轉身要走,這男人雖然滿臉嬉笑,一張臉上看不出任何惡意,可不知爲什麼,那一瞬間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叫人難以忽視的血腥意味,在場衆多毒蠍竟被他氣息所迫,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
蠍子忽然叫住他,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買了死士......"溫客行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多謝啦,我大致想明白了."他飛身也從窗戶跳了出去,追着周子舒而去,轉眼便不見了人影,只有嘴裏嘀咕出的一句話還彷彿留在原地似的:"我若是笨到老也想不明白,豈不是要讓那羣虎視眈眈的小鬼給扒皮抽筋了?"風崖山,青竹嶺,有惡鬼衆.
周子舒走得並不快,他一路思量着在蠍子的地下室裏看見的那些藥人,想着那傳說中的長舌鬼------長舌鬼明顯是認出了溫客行,卻還是要殺他,果然這其中故事不少,那長舌鬼看來本事並不大,他身後的又是什麼人?
是那紅衣的孫鼎在故佈疑陣,還是他口中說的那六根指頭的吊死鬼薛方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