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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神奇,那不過弱冠的醫童,熟練地翻出銀針來,在歐陽的人中、合谷、內關、湧泉等穴一番行鍼,不過須臾功夫,前腳剛拔走銀針,後腳歐陽眉峯一蹙,吟嚀一聲便就悠悠醒轉了過來。 入目是溫柔的暖光,接着是攢動的人頭,似乎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但是歐陽聽不真切,只覺得耳中嗡鳴,腦仁兒隱隱作痛。 感覺手腕被人抓住,歐陽下意識抽回手,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陌生面孔。 那是一張端方的臉,平凡的五官平凡的氣質,只一雙眼睛甚是神采飛揚,歐陽見他嘴脣開合,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隱約覺得哪裏不對。 “你,是誰?”歐陽道。 那人自顧自說着什麼,歐陽還是聽不見,哦,對了,知道哪裏不對了,這個人一定是啞巴。 “你是啞巴?”不然爲什麼都聽不見他說什麼。 眼前人一愣,眉峯一擰,像是受了頗大的打擊,轉身對着身後的人作揖,這一讓開歐陽才發現,她這榻邊層層沓沓居然圍了好些人,而剛纔那個啞巴似乎正在和孤行少說着什麼。 “啊,她聽不見了,我不應該扎錯啊!等等,我請我師父來。”醫童對孤行少道。 看着醫童的嘴一張一合,孤行少的嘴也一張一合,可是自己卻聽不見丁點兒聲音。哪怕歐陽再傻,此時也有些明白過來了——不是別人是啞巴,是她自己,聽不見了。 如是一想,還沒搞清狀況的歐陽臉不禁白了幾分。 “你們別嚇她,驚厥方醒,五感又有損傷,這時候再遇刺激,人是要承受不住的。”醫童一邊說,一邊從藥箱裏拿出薰爐和香盒。 那爐只有核桃大,雕花鏤空的紋樣很是普通,但爐身兩耳甚是稀奇,鑄在爐首頂蓋兩側,是個爪籬模樣,一條精細的編結銀鏈不過尺餘,套在爪籬末端,歐陽仔細留意過,那看起來很像自家婢奴墜在腰間用來避毒的護花鈴。 醫童將爐子攥在手心裏,捻出一點香末扔進爐子鏤空的開口中,轉身隙開窗縫將爐子掛在窗角下,“姑娘的失聰應無大礙,大家無須擔心,待我師父前來不刻就能痊癒。” “年輕人沒事兒逞什麼能,好好的姑娘讓你扎聾了。” “嘴巴沒毛,辦事不牢。” 一羣大夫見醫童出頭不成反出醜,心滿意足地圍到歐陽榻邊又是一番望聞問切,只是這次的問,卻是將那醫童好生埋怨了一把。 圍過來做什麼?看猴兒麼?歐陽擰着眉往榻內縮了縮:“走開。” 大夫們本能的忽略歐陽的話,拿脈枕的拿脈枕,執銀針的執銀針,齊齊逼了上來。 歐陽面色更白了,周圍一圈人,一個都不認識,琉璃琅環不在,肯定是被孤行少扣起來了,眼見自己被困,罪魁禍首竟然無動於衷。 “出去!”歐陽沉聲,狠狠瞪向孤行少,豈料太過激動,耳中又是一番嗡鳴,緊接着腦中閃過一道銳疼,歐陽直覺腦仁兒都要炸了,於是一手撐着頭,一手拽着錦被,猛地縮進角落裏,這是明確的拒絕姿態,也是人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姿態。 “司徒,把人清走。”孤行少眉峯一挑,撥開大夫走了過來。 “啊,清,清到哪裏去?”冷不丁被點名的司徒陌一愣,竟沒有立時回味出孤行少的用意。 “……滾……”孤行少磨着後槽牙擠出話來。 感受到孤行少的淫威,司徒陌抖了抖,趕緊將房中閒雜人等請了出去,不是他不硬氣,實在是這一晚自己已經瞧了孤行少許多好料了,再不識相,可就要被“滅口”了。 感覺到人徹底迴避了,孤行少這纔將歐陽從榻角拉出來,將人好好摁進被子裏:“還說你是被本座嚇出毛病了,敢惡狠狠瞪本座,膽子肥成這樣,你哪裏有怕的。” “你,你做什麼……”歐陽抖着嗓子道,孤男寡女,男強女弱…… 歐陽聽不見孤行少說什麼,又在榻上被他猛地摁住,他就橫在自己身上,雙手握壓着自己手腕,讓她不由生出一種任人拿捏的惶恐來。 孤行少一僵,突然意識到身下女人神情緊張防備的異常。 “你下去,離,離本姑娘,遠點!”見孤行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歐陽拿出最大的嗓音橫着膽子道。 這麼兇悍?孤行少頗爲意外地打量着歐陽,見慣了她滿嘴“大公子”“歐陽”的大家閨秀溫婉體貼模樣,這會兒突然兇悍起來,確定不是她比較容易嚇到人?真是越來越覺得自己把人嚇暈這個說法,太冤枉人了。 “讓,讓你下去啊……”孤行少只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但是這個姿勢還是沒法兒讓人放鬆下來。 歐陽覺得自己腦仁兒疼得更厲害了。 話都說不順溜了?孤行少恍然大悟,莫不是被誤會了? “你,你聽不見是不是,下,下去。”歐陽試圖甩動被禁錮的手,奈何孤行少力大,自己撼不動分毫。 歐陽急的要哭了,身上橫着一條人,他的腿就屈膝跪在自己股側,錦被不厚,蓄力的腿肌繃着,流矢般的線條感一清二楚。這是什麼狀況,爲什麼一遇到這個男人,她的人身安全就這樣失控啊! 孤行少突然一笑,那笑邪乎極了,像是抓住獵物折騰夠了終於決定要拆喫入腹的獵豹,歐陽心底一空,突然有些絕望了。 這、這、這就要名節不保了麼?雖然掌殿姑娘的名聲煙花氣息濃郁,好歹清者自清,可現下要是失身於人,就真要…… “你你,你不是:王爺,休書請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