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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隱隱記得,衛詢的結局似乎是雙腿盡廢,他既然是男主的人,爲何會落的這般悽慘下場?沈遲意死活想不起來那段劇情,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還沒等她想起什麼,甲板上突然傳來一道尖利的聲音:“你們怎麼讓這賤婢過來了?”沈遲意被吵的不悅,循着聲音往外看去,就見一個面貌和衛詢頗爲相似,卻做婦人打扮的女子立在甲板上,她尖纖的手指狠狠點着沈遲意方向,目光極爲冷冽,眼裏是毫不掩飾地冰冷和…厭恨。她從這女子面貌中推測出她就是沁陽縣主衛語,原書裏她是衛詢親姐,衛諺同父異母的妹妹,還和薛素衣是好閨蜜,不喜沈遲意也算正常,不過這厭恨可就莫名其妙了,她好像也沒哪裏得罪過衛語吧?衛詢聽她說話難聽,微微皺眉:“阿姊,慎言。”衛語被他輕斥一句,怒火反而更熾,轉向身後簇擁的奴婢,不依不饒地厲聲呵道:“來人,把這賤婢給我趕下去!”沈遲意臉一沉。衛諺天生對腦子蠢又愛咋呼的人缺乏耐心:“滾去你的位置好生坐着。”他冷哼了聲:“沒你說話的份兒。”衛諺這霸道勁兒就沒人不怕的,衛語若再敢開口,他真會把她一腳踹到湖裏去。衛語不由瑟縮了下,見一兄一弟都不幫着自己,憤憤地一跺腳,矮身進了船艙。她看向沈遲意的目光仍舊厭憎不已,但好歹沒再作什麼幺蛾子,沈遲意便也泰然處之。賓客陸續到齊,氣氛也熱鬧起來,衛語和薛素衣悄聲說話,時不時瞧上沈遲意一眼。衛詢頗爲周到,在樓船宴客的地方升了暖爐,又擺上全魚宴和花果酒,外面一派冰雪剔透的琉璃盛景,屋裏卻暖意融融,這時候再喝一盞馥郁甜香的果酒,委實舒坦。衛詢的好友提議道:“幹喝酒無趣,咱們來玩轉輪吧?銅針指到誰誰就要回答問題,若不說便得自罰三杯。”船上的要麼是王府親眷,要麼是和王府極親近的臣屬,大家彼此都是極熟的,樓上又有長輩看着,衆人便毫無異議地同意了。衛詢好友當仁不讓,挽起袖子:“我來轉銅針。”他邊說邊把轉輪裏的銅針狠狠一撥,也是趕巧了,銅針恰好指到了衛諺,諸人皆是一靜。提出這個遊戲的人面皮發緊,恨不得打自己手板,他是運道多差啊纔會選到這個煞星!但衆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反悔,只好硬着頭皮問了個大衆問題:“衛世子…額…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儘管明知道衛諺不大可能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但在場大半的女郎還是齊齊看了過來,就連薛素衣都眼睛不眨地盯着衛諺。無聊。衛諺本來不想回答,正要端起酒盞自罰三杯,眼風無意間瞄到沈遲意,見她偏頭賞着雪景,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半點不關注似的,他不禁想到沈遲意那日毫不猶豫的拒絕,心裏暗暗冷哼了聲。他伸出去拿酒盞的手又收了回來,淡淡道:“能入眼的。”轉輪之人見他真的答了,膽氣便也足了起來,順杆兒爬:“世子說的也太寬泛了,什麼樣的姑娘才能入你的眼?端莊賢淑的?溫雅高才的?活潑嬌俏的?”衛諺瞥了他一眼:“怎麼?你想毛遂自薦?”這話奪筍吶!他被擠兌的臊眉耷眼,也不敢再問了,乾笑着把轉輪推給他:“該世子轉了。”衛諺隨手一撥,也合該他和薛素衣有緣,銅針一停,便穩穩地指向了薛素衣。薛素衣暗含幾分羞喜,抬眸等着他提問。衛諺心思已不在遊戲上,問了個頗不走心的:“你多大了?”“…”薛素衣強笑:“十七。”衛諺哦了聲,信手把玩酒盞。轉輪又轉了幾圈,最終落到沁陽縣主衛語這裏,她纖指輕輕一撥,指針穩穩指向了沈遲意。沁陽縣主笑了聲,看向沈遲意的眼裏是毫不遮掩的刻薄怨毒。“沈姑娘,你爲什麼要勾引我父王?”這話惡意飽含惡意和嘲弄,場面霎時一靜,一時間船艙內的氣氛凝滯,旁人連圓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還真是沒一天消停的…沈遲意放下筷箸,就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衛語一挑柳眉,尖利笑道:“沈姑娘怎麼不說了?你…”衛詢臉色一沉,呵道:“阿姊。”沈遲意還沒來得及開口,衛諺的手指忽然輕動了下,就聽輕輕一聲‘叮’,衛語手邊的酒盞忽然炸開,酒水潑灑了她一身,嚇得她輕叫了一聲,急急忙忙地站起身。衛諺淡淡:“縣主失儀,扶她下去歇着。”衛諺的心情着實複雜,雖然沈遲意直接拒絕他這事兒讓他羞惱,但瞧見別人欺辱沈遲意,他又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