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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諺沉吟道:“我正命人上刑,令他交出解藥。”沈遲意想到沈家軍械案,心頭一動:“我想單獨見見他。”李鈺是隱樓的人,對沈家軍械案的內情應該知道不少,她實在想不明白,父親那樣忠於朝廷的人,爲何會做出私藏軍械之事呢?只怕是有人在背後蓄意陷害,那陷害之人又是誰?衛諺皺了下眉,似有些不樂:“你見他做什麼?”沈遲意抿了抿脣:“李鈺畢竟曾經和我家關係親厚,我有些私事要問他。”衛諺本想拒絕,瞧她一臉冷意,微哼了聲:“給你半個時辰。”沈遲意點頭應了,又一瞥衛諺:“夜深了,我這人冷血自私,蛇蠍心腸,世子還是儘早回去吧,免得被我趁着夜深毒害了。”“這時候該懼的是你不是我吧?”衛諺輕嗤:“你倒是跟我說說,這般深夜,你打算怎麼毒害我?”沈遲意麪色一沉,又不說話了。衛諺討了個沒趣,又哼了聲,轉身走了。……衛諺雖說煩人,不過辦事倒頗爲老道,他沒把李鈺關押到軍營裏頭,而是關押到別院的地牢裏,畢竟李鈺也是朝廷命官,若死在他軍營裏,少不得要和朝廷一番扯皮,只有死在別處,他纔好把事情推給山賊惡匪。沈遲意經過一晚上的休整,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了許多,裹上厚厚的大氅和兜帽,掩好面容,悄悄跟隨衛諺去了別院。這別院甚至沒被記在衛諺名下,明面上是一個富商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她往進走了之後才發現內有乾坤,衛諺帶着她進了一處空屋:“等會我讓人把李鈺押出來,你們最好別談的太久。”他不大放心地補了句:“若有什麼事,及時喊上一聲,我就在不遠處。”沈遲意打量屋內環境,聞言輕輕頷首。李鈺直接是被囚車押上來的,雙手被千金鎖鎖住,腳上也帶了厚重的鐐銬,身上臉上血跡斑斑,四肢也微微扭曲,似乎已經被人折斷了。衛諺先問周釗了句:“解藥的事兒審問的如何?”周釗還沒作答,李鈺仰頭哈哈大笑:“世子別白費功夫爲着女人求藥了,我給她下蠱毒之後,根本就沒想過爲她解毒,如何會留下解藥?我連解藥是什麼都不知道!”周釗面有愧色,衛諺面色一冷,沈遲意心下微微一沉。衛諺這時卻遞來一個安撫的眼神,好像有了後手似的,也沒再糾纏解藥之事。他淡聲道:“你想問什麼便問吧。”說完便帶着周釗退了出去,自己在距離大門一丈來遠的地方看守着。要不是李鈺手腳都被束縛,沈遲意還真不敢跟他待在一個屋裏,她整理了一下思緒,很快問道:“關於沈家軍械案的內情,你知道多少?”李鈺似乎毫不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冷嗤:“我憑什麼告訴你?”沈遲意眼裏掠過一道寒光:“你自己不要命倒還罷了,可難道你親眷的性命,你也不打算顧及了?”作爲一個國旗下長大的五好青年,李鈺哪怕抵死不說…她只怕也不能對無辜的李氏族人做些什麼,不過在李鈺經受酷刑之後,這點威脅足夠讓他信念崩塌。李鈺臉色果然變了變,惡狠狠地盯着她。沈遲意怡然無懼地和他對視,兩人互視片刻,李鈺深深地垂下頭:“我確實知道一些內情…”他閉了閉眼:“你湊近些,我告訴你。”沈遲意腳下不動:“就在這裏說。”李鈺臉色又幽暗了幾分:“沈家…”他才吐出兩個字,眼裏劃過一絲冷光,沈遲意心頭生出一股危險的預感,還未來得及呼救,只來得及踹翻腳邊的一個凳子,就見牢車的門居然自己打開了!李鈺明明身受重傷,身上也套着重重枷鎖,卻仍有餘力,直接向沈遲意飛撲過來。他微微張開嘴,嘴裏一點寒芒閃爍,這人竟在脣裏藏了一枚刀片!李鈺恨毒了壞他計劃的沈遲意,雖然雙手雙腳被束,卻仍有把握擊殺一個孱弱女子。眼瞧着自己就要撲到沈遲意跟前,他指尖甚至快要觸及沈遲意髮絲,李鈺眼底露出幾分怨毒,舌尖的刀片正要從沈遲意脖頸間劃過,他突然心口一涼,一柄雪亮長劍居然貫穿了他的胸口!李鈺不可思議地轉過頭,就見衛諺不知何時鬼魅一般出現在自己身後,他神色冷厲,無聲無息地把長劍往前遞了三寸。李鈺口中噴出一股鮮血來,心中充滿怨毒不甘,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奮力向前,湊在沈遲意耳邊低聲道出一句:“沈家出事…最受益的莫過於衛諺,你猜猜軍械…一案,和他有沒有關係?”他說罷便絕了氣息,屍首伏在地上,在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