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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意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警惕道:“世子想做什麼?”衛諺目光落在她白瑩瑩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調開視線,很快又迫使自己鎮定下來,讓目光落在她傷口處。他撇了下嘴:“給你清理傷口。”沈遲意本來想說我自己來,但這時候也沒必要逞強,便垂頭不言語了。她褙子和內裳的扣子都已經解開了,淺淺露出一抹鵝黃色小衣和胸前凝脂般的白皙肌膚,衛諺無意中掃了眼,心跳便驟然急了幾分。他故作鎮定地挪開視線,用絹子貼上她的傷處,這絹子沾了水之後已是冰涼入骨,沈遲意不覺顫了顫,胸前起伏更大了。衛諺跟觸電了似的,長睫顫了顫,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硬是擠出幾個字:“別亂動!”他努力收斂心神,給她擦拭完傷處,又背過身去,不看她手忙腳亂地繫着衣帶。等他穿好衣服,他這才哼了聲:“這幾日小心些,受傷的地方可能會酸脹疼痛,千萬不要用手碰。”沈遲意哦了聲,抬頭往上看:“咱們現在回去找周護衛?”衛諺莫名警覺:“你老提周釗做什麼?”他問了這一句,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咳了聲:“現在回去未必能找得到周釗他們,倒是更可能遇到那夥刺客。前頭十里處有個小鎮,鎮上有家官府開的驛館,等到了驛館再想法和周釗他們匯合。”沈遲意點頭應了,可惜走那十里路卻差點要了她的老命,走到一半她臉都白了,就不說原身了,就是她在現代的時候,超過五百米的路她都一定要坐車的!衛諺躊躇了下,想到上回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尷尬,到底沒敢提揹她的事兒,而是伸出手扶着她:“走吧。”沈遲意一開始還勉強能走幾步,等到後面越來越氣短。衛諺感受到她香軟豐盈的身子半貼着自己左邊胳膊,一時尷尬一時爲難,痛苦與享受交織,好不容易走到小鎮上,兩人額上都冒了汗。沈遲意自己大汗淋漓倒還能理解,見衛諺額間薄汗密佈,納悶道:“世子也這麼累嗎?”衛諺臉色可疑的紅了起來,幸好天色已暗,不甚顯眼。他冷哼了聲:“你沉死了!”他說完也不等沈遲意反應,就匆匆跑去驛館,開了間上房。他讓沈遲意在門口等着,自己先進去一步,過了片刻才讓她進來,沈遲意掃了一眼,發現桌椅牀褥都比其他房間的整潔不少,衛諺先進來就是爲了收拾屋子?沈遲意進屋落座之後,腹中立刻咕嚕亂叫起來,她有些猶豫地道:“可要用飯?”她對山野驛館的喫食實在沒什麼信心…衛諺掃了她一眼,也知道她挑嘴的毛病,主動起身,沒多久就端了兩碗陽春麪過來,細細的麪條臥在清湯裏,上面鋪了一片荷包蛋和幾片青筍,讓人胃口大開。沈遲意顧不得矜持,和他低頭喫了起來。兩人喫完之後,衛諺頗有自覺地收拾了碗筷,瞧的沈遲意忍不住感慨,衛諺上輩子估計是保姆投胎。等收拾完之後,衛諺人卻還賴在她房裏。沈遲意皺眉:“世子不走嗎?”衛諺啜了口茶:“萬一夜裏來刺客了呢?你是打算單槍匹馬對付刺客?”他懶懶地斜了她一眼:“要不是爲了你的一條小命,難道我樂意跟你住在一處?”沈遲意還是猶豫:“可這裏只有一張牀。”衛諺本來沒想那麼多,被她一提,心中快跳了幾下,面上卻鄙夷道:“想什麼呢?美得你。”他輕點了下椅子扶手:“我在椅子上湊合一宿。”沈遲意沒話說了,她今兒被擠兌的冒火,不冷不熱地道:“那就勞煩世子幫我打點熱水來,我要洗漱就寢了。”衛諺呵了聲:“你以爲我是小二?自己打去。”沈遲意自有法子拿他,有氣無力地晃了晃受傷的左臂,裝模作樣地誒了聲:“哎呦,我的手突然好疼好疼,動都動不了了。”她瞟了眼衛諺,優哉遊哉地道:“哎呀,這下連熱水都打不得了…它怎麼就受傷了呢?”衛諺:“…”他瞪了沈遲意一眼,這才起身過去給她打熱水了。沈遲意找到拿他的法子,心情愉快地支使他一會兒幫自己取巾子,一回給她拿皁粉,可算是報了今天被百般擠兌的仇怨。衛諺雖然不喜歡欠人情,但也不是那等別人說什麼他做什麼泥人性子,偏偏被沈遲意指使來指使去的,他竟半點發作不得。甚至隱隱覺着,沈遲意這麼作一作也…怪可愛的。沈遲意心情愉悅地道:“勞世子先出去,我要洗漱了。”衛諺抿了抿脣,難得老實地出了門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