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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系包紮的那種結,只能別出心裁地打了個蝴蝶結,要擱在平時衛諺早嗤笑起來,這時候他心思繚亂,竟只是含糊地低應了聲。衛諺主動調開話題:“那夥刺客,今日似乎有些古怪。”沈遲意點了點頭:“我也覺着奇怪,上回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亡命之徒,拼着自己性命不要都要完成任務一般,今兒倒似在顧忌着什麼,明明還有餘力,卻主動跑了。”她遲疑着問:“難道是想回去找人,一道來圍殺我們?”衛諺暗讚一聲機敏,又搖頭:“若想回去找人,他們更不該跑,而是該留下兩人拖住我,再派一個人回去報信。”他沉吟道:“或許他們這次並不想殺人,只是想擒活口。”沈遲意又問:“世子覺着這幫人是誰派來的?西戎?朝廷隱樓?或者其他派系?”這幫人既然能混進來,想必能量不小。衛諺忽看了她一眼,眼波微動,又淡淡搖頭:“線索太少,得不出結論。”這幫人倒不像是衝他來的,好像隱隱衝着沈遲意來的,這倒是有些古怪了。沈遲意沉默下來,低頭不知思量着什麼。今天實在是出了太多事,現在難得清靜片刻,沈遲意便覺得全身乏力,坐在地上一動不想動,衛諺見她這般:“先在山洞裏湊合一宿吧。”恰巧山洞裏有處平整的大石,兩個人勉勉強強還是能擠下的,沈遲意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把牀讓給傷員衛諺:“世子睡吧,我在旁邊給你守夜。”衛諺嗤笑:“你能守什麼夜?”沈遲意猶豫了下,委婉道:“總得留個人守夜,咱們一道睡…不大方便。”一男一女躺在一處,就是現代人也彆扭啊!而且衛諺有不愛女人近身的毛病,她怕自己睡夢中有什麼無意舉動,衛諺明兒又鬧死鬧活的。“你覺着我會佔你便宜?”他撇了下嘴,一臉譏嘲:“倒似我瞧得上你一般。”事急從權,他都這麼多了,沈遲意也不再扭捏,爬上那塊大石便蜷縮起手腳,和衛諺各佔了一頭,竭力和他保持距離,免得這位絕世寡王覺着自己被糟蹋了清白。幸好如今已經立春,就是夜裏也不大冷,沈遲意實在是倦極,原本通身的嬌氣毛病也沒了蹤影,躺在堅硬的石頭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衛諺見她身體蜷縮成一個球,可見是睡夢中凍着了,他解下身上大氅給她嚴嚴實實蓋住,自己這才躺下。兩人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的睡到半夜,衛諺這身體真不知道怎麼長的,明明又是中毒又是受傷的,身上仍然熱力十足,沈遲意仍是覺着冷,臉頰鼓了鼓,嘴裏咕噥了聲,本能地向着身邊唯一的熱源靠了過去。衛諺一下被驚醒,見她像個蟲子似的蠕動過來,有些得意地嘖了聲:“到底是誰佔誰便宜?”他說歸說,還是展開雙臂,任由她滾進了自己懷裏。這下兩人終於能安生睡下,衛諺惦記着早上出去打點喫的,就比她先醒了幾刻,這一醒不要緊,他發現底下又有些異樣。早晨起來青少年男子多有這個毛病,哪怕衛諺是個寡王也不會陌生,擱在平時也好處理,要麼運內力強行壓下,要麼自己想法解決了。但現在…沈遲意就在他懷裏,第二種法子肯定不現實,而且他平時清心寡慾得很,這回的異樣卻異常強烈,彷彿壓抑不住一般。衛諺想到昨晚的話,覺得一張臉簡直沒地方放了,恨不能消失在當場,強行運起內力,費了比平時多好幾倍的力氣,這才勉強平復下蠢蠢欲動的地方。沈遲意被這番異動折騰的有些不舒服,卻沒有徹底醒來,只是輕哼了聲,慢慢翻了個身。衛諺生怕她從大石上摔下去,忙伸手攬着她。他不禁瞪了這個睡的不知此夕何夕的罪魁禍首一眼,卻冷不防瞧見她胸口處。他之前有意逗她,故意選了一套肥大的太監服給她穿,這麼一番動作,這衣裳的襟口早已鬆散開來,裏面的馥郁又沒了軟布的束縛,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眼底,他低頭看去的時候,豐腴的輪廓清晰可見。昨日牢牢貼着他的…衛諺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一時間魂飛天外,被雷電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底下的異樣是止住,鼻端卻是一熱。他手忙腳亂地捂住鼻子,只盼沈遲意這時候別醒過來。奈何天不從人願,沈遲意被這番動靜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纔看到衛諺一手捂着高挺鼻子,指縫裏還滴滴答答地流着血。沈遲意嚇了一跳,裹好身上的大氅,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世子,你怎麼了?”她有些驚慌地道:“是不是蛇毒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