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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諺恨不得當場死了纔好,勉強擠出兩個字:“我不…”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閉眼認命:“對,就是蛇毒發作了。”沈遲意忙從他懷裏掏出那瓶蛇藥,忙亂間也不知道倒了幾顆,一口氣塞到他嘴邊,強行要塞進他嘴裏的架勢。雖然蛇藥無毒,但喫太多也沒什麼好事,衛諺自己做的孽,只能捏着鼻子認了,臉色難看地喫下一枚蛇藥。沈遲意仍是擔心:“再喫幾顆吧,一顆怕是不頂用,我瞧你還流着鼻血呢。”衛諺:“…”他艱難地道:“不必了…是藥三分毒,解藥也不能多喫。”他終於生出一點力氣,主動下牀,離開她身邊,這才覺着自己能呼吸了,他不敢看她,急忙走到山洞外,掬起幾捧涼水,狠狠地拍到自己臉上,這才覺着臉上的燥熱褪去了些,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想跳下去洗個清淨澡。他簡直沒臉見沈遲意,在洞外磨蹭了會兒,獵了兩隻野雞,處理乾淨之後才帶進了山洞。沈遲意已經整理好衣裳,見他神色有些頹然萎靡,忍不住問道:“這蛇毒這般霸道嗎?”衛諺還能說什麼?只得裝作無力模樣,硬着頭皮嗯了聲:“我也沒想到會如此。”他把手裏處理過的野雞遞給沈遲意,儘量分散她的注意力,不想讓她瞧見自己身下些微異樣:“用些東西再走。”作爲一個矯情狂魔,沈遲意之前的人生準則就是絕不自己拉餐廳椅子,絕不自己打開車門,絕不親自下廚——這些都是要別人爲她做的。不過衛諺就是因爲救她了兩回,才把自己弄的這般虛弱,更何況要不是她把青玉丹給了陸枕溪,衛諺現在早就活蹦亂跳的了。她心下十分過意不去,見衛諺這般‘虛弱無力’,更不好意思讓病號勞動,主動接過兩隻野雞,手忙腳亂地用衛諺的火石生了火,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才整出兩隻焦黑的烤雞。她自己也餓的夠嗆,瞧兩隻雞燒焦的外皮都直咽口水,不過她還是把 沈遲意眼瞧着沈若渝要被沖走, 下意識地衝進去要把她留住,若是再晚上片刻,沈若渝只怕就要順水衝入下游, 溺斃於水底了。她一時來不及多想,幾步就跨進了水裏, 拼命扯住沈若渝的胳膊,奈何這水流實在湍急, 彷彿有一股巨力拼命拉扯着沈若渝往下拽, 沈遲意一個人自己站在水裏都勉強, 更遑論把沈若渝拽上岸了。沈遲意下意識地轉向衛諺求助, 就見他面沉如水,她想到衛諺對沈氏一族的厭惡,心頭頓時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