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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霜寒的方向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薛燼背後有刀傷,從營帳中的血腥氣味來看,想必傷得不輕。營帳中很安靜,大夫用烈酒幫他清洗傷口,江霜寒聽見酒潑在他背後的聲音,聽見了水流的聲音,聽見他喘息的聲音,還能聽見外面巡邏士兵的走動聲。這個漫長而安靜的過程有多久,江霜寒就看了薛燼多久。他們距離尚遠,她其實看不大清楚他的五官,但卻看得到他的每一寸輪廓,倘若除去這濃重的血腥氣味,她該安心的。軍醫離開,薛燼也沒像方纔那樣將衣服穿全,只隨意披了件外衣,將身後剛包紮好的傷處遮住。他徑直走到江霜寒的身邊,帳中點了燭火,橙紅色的隨他動作起伏,火焰忽閃明滅,野獸一般巨大的黑影落在遠處灰白色的簾幕之上。他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腰上,這一次和方纔不同,江霜寒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力氣用在那塊兒原本就不怎麼厚實的布料上。 乾淨嗎“不逃?”他問了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個問題。沒問她的名字,沒問她的來歷,也沒有問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裏,只冷淡地問了這一句隱晦不明的話。江霜寒只憑這一句話便聽出了他骨子裏的自信狂妄,她搖頭。幾乎是在她動作的同時,那隻手發力,原本便單薄的衣裙在他手下脆弱不堪,薄紗撕裂,劃破點火聲都明晰的營帳的寂靜,紅紗落在地上,裏衣跟着剝落,大片瑩白映目而出。江霜寒的一雙腳和膝蓋凍得通紅,腿內也是紅印,臂上有青紫撞痕,愈發襯得上身白嫩,女人隨着他的動作伏在他的腿上,一雙蝴蝶骨分明清晰地支起,脊背軟若無骨,柔軟按在堅硬的腿骨,她指頭顫了顫,眼中水波盪漾更甚,卻無一絲懼怕。薛燼手的放在磨紅了的那處柔軟,動作未曾客氣,分明是曖昧的動作,偏生語氣是冷的:“乾淨嗎?”江霜寒愣了一下。她抬眼朝對上他的眼睛,他一雙黑沉的眼裏沒有半分情緒,只是平靜地敘述着一個問題。她又低下頭,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我從沂水策馬而來。”“沂水?”“世道亂,家中人皆盡死了,家中兄長叫我離開那亂境,莫要回頭。”江霜寒淡淡敘述。“戎人殺的?”戎狄乃大燕心頭大患,薛燼在北地作戰時間不短,狄人安分了不少,遠一些的戎人這兩年反猖狂了起來。江霜寒搖頭:“沂水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薛燼沒再問她,他捏着她的肩膀將她拉起來,直接掐着腰被迫她躺在自己懷中。男人動作簡單利落,在發現女人也在積極回應自己的時候,便更加不收斂,生生吻得她脣間出血才鬆開移向別處。那件隨意披在身上的外衫很快便覆在了紅紗之上。薛燼本不是體貼之人,對江霜寒也沒有多少客氣。動情深處,他的大掌覆住她的瀲灩雙眸,連帶遮住那跟着發紅的鼻樑上的痣,她低聲喚他:“將軍。”薛燼見不得她這副狐媚模樣,罵了她一句太浪,又叫叫她:“卿卿。”她似是不解,眼尾含紅看向他,他的手尚且放在她的臉上用來遮住他不喜歡的和趙扶卿不像的地方,淚珠沾在他的掌心,沒理她的話。江霜寒見狀輕笑,應了這個名字。她輕佻的態度落在薛燼眼中,令他更爲不滿。待事後,他才道:“你叫卿卿。”這話是命令,連看也沒看她,說得再敷衍不過。江霜寒卻乖巧地應了,如同方纔不明所以地回應他一樣。天色將亮時,他在榻邊扔下一套素淨的男裝:“紅色不好看,以後別穿了。”江霜寒沒問爲何,她從這話中聽出來,他這是打算留下自己。戰地自然是無女人的衣裳,能找到這麼一套合身的已是不易。北地比她想的還要苦寒一些,不然她也不會只着單衣便策馬而來。不過江霜寒想想,便是知道了,想來也仍是這樣的,她哪裏會換衣裳?她還沒來得及換衣裳,便見到昨日的大夫又來了,手上提着的是和昨日一樣的藥箱。江霜寒看了一眼大夫,道:“將軍不在營帳之中。”“老夫知道,老夫是來給姑娘醫傷的。”老醫將藥箱往旁邊一放,走到江霜寒身邊,“姑娘身上的傷處可否讓老夫看一眼?”“只是尋常磕碰的傷處,腳上可能嚴重一些,有徒步行路時留下的傷痕,大夫給些藥膏便可。”江霜寒蓋着被子,將自己身上的傷處給大夫講了一遍,說話時看着大夫。昨日的江霜寒未曾細看,眼前的大夫鬚眉染白,生得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像是懸壺濟世的高人。不過能留在邊地醫人,自然也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