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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聞言多看了江霜寒一眼,低頭從藥箱裏給江霜寒取出藥膏:“這足上傷口若是深了,還得清洗過後才能上藥。”大夫說着,又拿出了兩瓶藥膏放在旁邊。“勞煩大夫,我還需要一些紗布。”翁賢先生最後從藥箱中取出來的就是紗布,將幾種藥膏的用處通通給江霜寒說了一遍:“這幾樣藥姑娘先用,若是後頭再有什麼問題再叫老夫。”“多謝大夫。”江霜寒除了腳上的傷口滲進了肉裏,還有就是腿內側,都是不能輕易給人看的地方,她待大夫離開之後,尋了壺放在一邊只剩一半的烈酒,快速清洗了傷口,將傷處包紮好之後才換了衣服。昨日被撕碎的衣服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江霜寒在被子裏摸索半晌,沒有尋到自己藏在身上的刀。沒等從牀上下來,就見又有人掀簾子:“大將軍可真不厚道!在營帳中藏美人兒……”池山的話說了一半兒,便瞧見了坐在牀邊的美人兒的半張臉,他驚得後退兩步的同時捂住了眼:“真是春宵苦短啊!你居然現在都沒有起。”“將軍不在。”江霜寒從牀上下來,站在地上看着不遠處莽撞闖進來的男人,聲音清冷。池山這會兒纔敢抬頭,朝江霜寒那邊看過去,說話頓時結巴:“原來真、真是個大美人兒。”江霜寒只睨了他一眼,沒有應答,她一副對旁人沒有多大的興趣的樣子,分明生得極美極媚,卻出落得清冷疏離。池山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將方纔打開的藥瓶一個一個合上,然後再收到一邊兒。薛燼回到營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踢了呆站着的池山一腳:“幹嘛呢!”語氣不滿。池山回頭笑道:“這不是聽說大將軍帶了個美人兒回來,特地過來瞧瞧,誰知道這美人兒還是個不說話的。”池山撓頭調侃。看美人兒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軍營中從來都沒有女子,薛燼這次突然破了例這件事情讓池山意外,他更擔心的是混進了什麼奸細。“卿卿。”薛燼看着換了一身衣服的女人背影,覺得順眼不少。江霜寒聞言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薛燼身邊:“將軍。”她溫柔地喚他。池山驚詫地看着瞬間變臉的女人,更驚訝她在薛燼面前的柔順,分明那聲音也是清冷的,可在薛燼面前就生生跟被馴服了一樣,眼中更是含着深情。薛燼冷着眼看着她走近自己,也未曾想過,這女人平時叫他怎麼就跟在牀上一樣,生生跟用藥浸過了一樣。他將手中的尖刀連刀帶鞘遞了過去,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在那把刀上,突起的骨節和隱伏着的青筋無一不昭示眼前這個人的性格:“北地不比沂水安穩多少,留着防身。”想起方纔翁賢先生跟自己說的事情,目光又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着重看了一眼她的腳下。江霜寒從他手上接過自己那把刀,柔荑按在他的手背上,沒問他將自己的刀拿去做了什麼。池山瞪大了眼睛看着薛燼把一把彎刀送到了江霜寒手上,他覺得薛燼定然是昏了頭,眼前的女子不知來歷,還陪侍在他的身邊,他還敢給她一把刀!薛燼像是能察覺到池山激烈的情緒一般,揚了揚下巴朝池山示意:“這是池山,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池山原本是想着薛燼叫人到跟前來,是讓她認人的,但沒想過,是這麼一個認法。“這……”池山轉頭看向薛燼。“有什麼問題嗎?”薛燼平淡地打斷他的異議。“沒有。”他能說什麼呢,他就是一個卑微的副將,人姑娘連正眼都不帶看他的。池山讓卿卿認完臉,就拉着薛燼出了營帳,說是有要事要同他說,兩人出了營帳,走到了無人的一處,池山纔出聲問他:“不是,你這什麼時候尋來的姬妾奴婢?藏得夠久的,這會兒才讓帶來。”“昨天。”薛燼眉毛皺了皺,還是淡然答道。“你他媽!”池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那你還給她刀,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這麼突然出現在北地,有什麼目的你就不想一下嗎?”“能有什麼目的,要是能奈何得了我,也算是她的本事。”薛燼哼了一聲。他語氣平淡,但池山還是能從中聽出來狂妄,這也是他最欠打的地方。偏偏他說的確是事實,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最後下場不過是那人死於非命罷了。“你別以爲我看不不來,她那模樣生得可真是太像了。你叫她卿卿,心思昭然若揭。”池山咬着牙道,還還以爲這麼久了,薛燼已經放下了,誰想到,根本就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