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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三妞一直注意着他,這才讓他避免了被劃傷的危險。三妞奪過鐮刀,沒好氣的白了秦翊一眼:“你消停些吧,要是你割傷了,回頭娘還不得扒了我的皮。”秦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沒再碰鐮刀,而是幫着三妞把割下來的豬草裝入筐中,一邊幹活,秦翊一邊問三妞:“三姐,我剛纔聽到有人說關撲節……”“關撲節啊。”三妞一說關撲節雙眼也是發亮:“我都差點忘了,關撲節就要到了。”秦翊揉了揉頭:“我把好些事都忘了,三姐和我說說什麼是關撲節啊,我好像是記得,又好像記不太清了。”三妞笑了笑:“咱們大齊朝其實是禁賭的,平常不讓人聚賭,但是,陛下也不忍太過拘束百姓,自太祖開國以來,就定了規矩,每年都會舉行關撲節,都是在春種過後,專門出三天的時間來給人去做各種賭博,這三天的時間男女老少都可以去街上關撲,賭注可以是錢,也可以是各種各樣的東西,反正就是要讓人盡興的。”秦翊都聽傻了。他還以爲什麼關撲呢,原來竟然是賭啊。他又一次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這裏的男人穿紅着綠還戴花,這裏的女人裹小腳,不管男女都是以瘦弱爲美,還有……各種各樣奇怪的風俗。晃了晃腦袋,秦翊失笑。他把一捆豬草裝好,直起身的時候,突然間又愣住。他突然想到,這個所謂的關撲節不正是他賺取 添堵一頂轎子停在寧壽伯府門前。轎子裏出來一個着紅袍的長鬚中年人。他一步一搖的走到寧壽伯府門前,讓隨從伸手拍門。寧壽伯府的大門打開,門房從裏邊出來,看到中年男人時頓時臉上帶笑:“苟令公好。”來人正是長安令苟徇,他在長安任職多年,幾乎高門大戶家的下人都識得他。苟循臉上帶笑:“寧壽伯可在府中,苟某特地來訪,還請通報。”寧壽伯再沒有實權,可到底也是伯爺,且還是宗室,長安令到寧壽伯府,還是很尊循禮數的。門房立刻道:“在呢,在呢,您先等等,我立刻往裏通傳。”他飛一般的進了內院,過不多時,寧壽伯帶着幾個下人迎了出來。他臉上帶笑,看起來頗有幾分春風得到意之態:“我當是誰,原來是苟令公來訪,快請,快請。”苟循抱拳施了禮,就被寧壽伯迎進了待客的正廳中。兩人分別落座,苟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這次來主要是來詢問長安城外石獅的事情,那頭石獅在長安城外鎮守多年,然這次卻被貴府姑娘砸毀,有人告到我那裏,我必然受理,這次想跟伯爺瞭解一下事情經過,另外,再尋一個解決的辦法。”寧壽伯一聽驚了一跳。“什麼?有人狀告我?是誰?”稍後,他便想到是哪一位了:“是不是威遠侯世子?”苟循苦笑:“我這長安令當的苦悶,長安城多少達官貴人,哪一個我都惹不起啊,令次,威遠侯世子我招惹不得,然你這寧壽伯我也惹不起,你倒是與我出個主意,我該如何?”寧壽伯心中大怒:“這個宮越,真不是個玩意,說好的打賭,他賭輸了就下黑手告小狀,太不是人了。”寧壽伯這一罵,苟循越發的苦意連連。等寧壽伯罵完,才問苟循:“你說該當如何?”苟循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這樣吧,貴府出錢再打造一尊石獅放到城門口,這事也就算過了。”打造石獅倒不算什麼,出錢也沒什麼,可是,寧壽伯卻覺得丟臉。前腳才把石獅砸了,才風風光光的贏了,後腳就得出錢再弄一尊石獅子放到那兒,這事傳出去……不說別人,單說那個宮越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呢。寧壽伯一陣苦悶。可是,苟循都找上門來了,他也不能不駁了苟循的面子。怎麼說縣官不如現管,這長安令看似官職不大,可是長安城地面上的事哪件離得開他?真駁了他的臉面,往後不知道怎麼背地裏使壞呢。寧壽伯嘆了口氣:“那便,便如此吧,勞動你走這一遭了。”苟循笑着起身:“寧壽伯果然明理,即如此,我便先告辭了,還請您早些安好那石獅。”苟循抱拳施禮之後離開,寧壽伯這一肚子的氣就沒出撒。他在廳堂裏坐了一會兒便去了後宅。後宅的海棠院中安頓着他才從青樓里弄回來的花魅妙兒。寧壽伯這會兒正稀罕妙兒的時候,他直接去了海棠院,進了院門便看到妙兒站在一棵海棠樹下正拿着針線串海棠花玩。寧壽伯笑着過去:“你若是無事可做,可去別院串串門子,或者尋幾個丫頭說笑,整天悶在一個地方有什麼意思。”妙兒抬頭,對着寧壽伯柔柔的笑了一聲:“我倒是想串門子,然又怕我前腳才走,伯爺後腳便來,到時候尋不着我豈不要白等許多時候,我一心只有伯爺,甘願只呆在這裏等着您,哪怕枯等一天,可想着您一定會過來,我這心裏就是甜的。”這話叫寧壽伯十分受用。他過去挽了妙兒的手:“還是你最好,眼裏心裏都是我……”進了屋,寧壽伯嘆了口氣。妙兒給他端上茶水:“老爺因何嘆氣?”寧壽伯便把長安令過來的事情與妙兒說了。妙兒想了一會兒:“那石獅即是七娘砸的,合該讓七娘去辦這件事情,老爺不若私下找工匠把石獅雕好,再讓七娘帶人安放,對外便說老爺自己不忍心城門沒有石獅鎮守,特地又做了一尊一樣的放好,如此,有人讚賞,便是全了老爺的名聲,若是有人說三道四,丟人的也是七娘。”寧壽伯一聽這話,竟是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妙兒最爲聰慧,便這樣辦吧。”他伸手托起妙兒的下巴:“你且等着我,待我出去吩咐好了再過來尋你。”妙兒臉上帶着甜美的笑:“我哪時候沒等着老爺?”寧壽伯笑着出去,叫了管家讓他尋工匠制石獅。他前腳走,妙兒的臉色就變了。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成七娘,呵,好一個成七娘,若不是你,我如今已進了威遠侯府,何至於……”妙兒早就心悅於威遠侯世子。然她花樓出身,對男人的心思最爲了解。若是她緊巴着威遠侯世子不放,以宮越的個性,肯定要看輕她,和她說不得只是玩玩,或者乾脆把她置爲外室,就算是讓她進了威遠侯府,可也不過三朝兩夕的功夫,只怕就甩到腦後去了。所以,她端着架子釣宮越,等宮越對她緊張的不行的時候,再磨着宮越進威遠侯府。她沒有想到寧壽伯也看中了她,且和宮越搶她。不過,這對妙兒來說是好事。男人嘛,搶來的纔會看中。她已然琢磨好了,宮越和寧壽伯打賭,宮越贏了,她就能進威遠侯府,還能得到宮越的真心相待。但是,她沒有料到其中有變數。寧壽伯府竟然出了一個成七娘,偏生就是這個成七娘壞了她的事,讓她被這寧壽伯府帶回來,自此之後,和宮越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