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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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以宋國現在的科技能力,就算把進口的武器拆成碎片,也不會搞懂其中的原理。“你想賣給他們什麼?滑膛槍?閃光彈?”柳恣皺眉道:“還是地雷?”“地雷和閃光彈都不錯。”就算他們拿這個來對付臨國的軍隊,也不太可能。“根據我和老趙那邊的溝通,能大概聽出來他們國家鋼鐵生鐵的年產量接近五萬噸到十萬噸之間,不過韌度和雜質含量那估計不好說。”錢凡摸着下巴道:“你跟他們做軍火交易,還能談一筆礦石進口的生意,量大價薄還包運費,多划算。”柳恣涼涼道:“那您還是自己去談吧。”“順便幫你把玻璃的事兒也談了?”“嗯。”宋國。趙構從來沒有這麼積極的關注過軍事方面的事情。在電話線路建立之前,他對前線的情況一無所知,可現在可以隔空傳音,雖然有時候會比較模糊,但可以直接控制在遠處的每一個將領。主和派的人一夜之間都失了寵,朝廷開始在暗中不動聲色的大換血。但凡是投機上位的人,都非常懂事的改了口風,凡事跟着皇帝的興致走就能混口飯喫,臉這種東西要他幹嘛。而武將的位置也開始悄無聲息的提升,越來越多的人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錢凡教給了他老人機的使用方式,電力可以用太陽能充電寶或者手搖式充電器,而負責給基站供電的也全是精挑細選的太監,十二時辰都有人如驢子拉磨似的繞着轉,不敢有半分的馬虎。爲此他們還特意設了一個‘御電使’的新差事,多少人搶破腦袋都想過來當這匹驢——這可是頭號的榮寵啊!錢凡平時酒喝大了跟誰都稱兄道弟,可談起生意的時候毫不手軟。他在談價錢的時候,只氣定神閒的反問設問和沉默,讓趙構流着汗把價格一路抬到了六百萬貫,條件是這東西如果用不好,得由他們來修和替換。錢將軍表示我們臨國的售後服務當然是墜吼的。這個錢柳恣沒有過問,是由財政局局長駱忒和錢凡一手敲定的。一貫是一千錢,但這籠統的一千到底是七百七十錢還是八百還是一千,一直在浮動之中。而這一貫的購買力,約等於華國的五百塊。根據財政局一羣人的計算,一兩黃金約合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約合十貫銅錢,那麼六百萬貫約等於六十萬兩白銀,等同於給金國納貢三年的數量。要不是宋國年年給金國上貢加之幾十年前剛被打滅了北宋,其實可以要價更高一點。千年的科技其實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如果2030年有外星人降落,跟華國政府推銷量子傳送門或者因果律武器,那別說幾個億,跟梅麗堅借錢都要買的好嗎。——搞不好梅麗堅早就先一步搶着跟人家籤合同去了。錢凡和駱忒並不知道的是,宋朝是中國古代暴富的巔峯。明朝的財政收入大約是北宋最高收入的四十分之一,是南宋的二十五分之一。清朝在咸豐年間的收入是三千到四千萬兩,但宋朝哪怕是現在的年收入,都有六千萬兩有餘。這六百萬貫的錢,是直接被清點封裝以後用貨車載過去的。柳恣對此連過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而絕大部分參政院的人,對此也反應平淡。開什麼玩笑,做跨市藥廠股份投資、還有海外市場評估的時候,涉及的金額都是千萬和億好麼,這有什麼稀奇的。如果是個尋常的穿越者,聽到突然有幾千萬塊入賬,總歸要激動欣喜甚至吶喊狂歡一下。問題是柳恣的那輛限量超跑都比這值錢。錢凡全程忙活着這件事,還非常貼心的給他們宋國挑的是大屏超長待機老人機,字體設成了最大,還有語音撥號的功能。數字這種東西,教一教也很好懂,不懂也可以給個對照表。至於後來貴族以學習數字爲新時尚的風潮,那都是後話了。“恭喜趙總喜提三臺摩托羅拉啊。”趙構雖然沒聽懂錢凡臨別前的那句話,但自己多了一個心眼,暗中吩咐把一個電話送到揚州以北的泗州去,不要讓臨國的人發現。他賭這揚州附近也有所謂的‘信號塔’,在泗州也可以和杭州打電話。如果不行,再把電話快馬加鞭的送回襄陽就是。果不其然,當真可以用。有了這個,他們可以在襄陽、泗州兩地監控金國的情況,還能派探子監察揚州的那邊的情況,正可謂是一箭雙鵰。到了五月,金國的軍隊從泗州旁邊渡河南下,連中途過去打劫的功夫都沒有,明顯是奔着揚州去的。趙構收到電話的時候,有種等待幾十天就爲了這一刻的欣喜感。“幫他們?當然不幫!”“盯死了,風吹草動都要跟我彙報!”根據孫道夫寫來的摺子,他們臨國可是有水銀鏡可以看見外頭髮生的一切,但根據趙構的試探,要麼是他們真看不見宮裏的事情,要麼就是那姓錢的太雞賊了。結果向來驍勇善戰的金軍只派了一小撮人在揚州附近徘徊,什麼都沒做就打道回府了,聽探子說壓根沒有進城跟他們揚州的人聯繫。而有關鐵幕和過去那場大火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朝廷。大傢俬下議論紛紛,渴望着更多來自揚州的消息。也有許多人面露憂色——這個看似友好的臨國,也許是比金國更爲恐怖的存在。要變天了。 唐以耶律元宜回了汴京,只吩咐身邊的老友和不知所措的守將控制好汴京的秩序,直接以軍報爲由帶着兒子急匆匆的折返回了東京。眼下汴京的皇帝死了,東京的皇帝剛登基不久,到處都混亂不堪。耶律元宜根本沒有鎮住汴京的心思,也根本不打算留在這裏控制局面。開什麼玩笑,遷都的事情是完顏亮一意孤行提出來的,跟他半分關係沒有。現在政權顛覆,汴京隨時可能又冒出個完顏一二三四五出來,與其呆在那裏裏外不是人,還不如抱着完顏亮的骨灰趕緊回去宣誓效忠。他前頭被焦油淋了滿頭滿臉,後面又碰着那妖異橫死的完顏亮,總覺得自己跟中了邪似的盡碰着些糟心事,滿腦子都是如何保住自己一族,根本沒有旁的打算。而在東京遼陽,完顏雍也早就吩咐了兩路引兵前來的親戚嚴陣以待,提防那完顏亮突然就殺了回來,將他們都拆個皮骨不留。誰想到這沒等來完顏亮大怒而歸,倒是等到了捧着他一瓶骨灰的耶律元宜。耶律父子先前是遼國出身,遼國被金國打的落花流水之後,他們投靠金朝並得到賜姓完顏。後來完顏亮弒君上位,屠戮宗親還要求所有賜姓廢除,那對父子就又姓回了耶律。到底是個沒骨頭的東西。完顏雍看着地上跪伏的兩人,還有那散着妖異氣息的桃木盒子,只覺得心裏梗了一下。他清楚完顏亮要發兵臨國才提前發動了東京兵變,可怎麼會連着兩次都不戰而敗?!第一次耶律率兵過去,自己的探子也混在裏頭,連夜逃回了東京。說是那臨國建立了猶如天塹般的鐵幕,而且在沒有出現一個守兵的情況下,就把那數萬人的軍隊殺的落花流水,死傷慘重。而第二次,完顏亮帶着中軍再伐揚州,自己在城外僅僅露頭觀望,竟然就這麼直接暴斃了!他看着堂下跪着的那兩人,暗中握緊了扶手。這突然出現的新國家,絕非善類。現在貿然再派兵過去,無異於以卵擊石,還可能添許多新的事端出來。而這宋國和臨國,現在又是什麼關係?耶律元宜見那新皇沉吟不語,既沒有發落他曾效忠完顏亮的過去,也沒有質問別的細節,心裏不由得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