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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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柳恣的意思,將來不僅要與宋國進行外交,還要和金國往來,早點建立相關體系不是什麼壞事。趙構這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風景,都沒看見什麼異樣。他心裏其實頗爲納悶——這臨國人既然如此厲害,怎麼不去直接打金國呢?浩浩蕩蕩的皇家車隊停在了揚州門前,無關羣衆都已經被遣散乾淨。錢局和其他幾個高官等在門口,簡單說明了情況,表示還是要過一遍安檢,並且給所有隨侍人員對應的身份牌。這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錢凡說話口吻謙和有禮、不卑不亢,但是在安檢這個事情上沒有任何的違抗。長刀長槍可以帶,匕首手槍必須暫時收繳。其他的易燃易爆物根據不同情況確定去留,而皇宮裏送來的許多壇酒也要過一遍安檢機。趙構任由宮女們在旁邊扇着扇子,心裏覺得頗爲驚異。宋國現在仰仗臨國的手機和信號塔,當然不可能在這種弱勢局面下翻臉。但是像酒罐箱子這種可以藏東西的容器,他們全部都沒有打開,而是在幾臺架子上過了一遍,就好像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東西了。——還能這樣子?安檢效率極高,一個時辰不到就篩完了所有的人員和禮物。而趙構是第一個過了安檢,被請進揚州城的人。柳恣和其他人守在門裏,和這老頭子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會晤。趙構看見柳恣的時候,當真是驚了幾秒鐘。這麼年輕?連鬍子都沒有?他環視了下旁邊的男性,發現真是一個留鬍子的都沒有。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們身邊都沒有宮女和侍從,也沒有尊卑之別,連那個小矮個的姑娘都穿着官服——女子如何可以穿官服!在孫道夫和郭棣的聯合安排下,趙構住進了曾經的行宮,宅邸開闊風光獨好,所有的蔬果食物都是從前的規制。但趙構哪裏是來這行宮裏度假的,他就是玩膩了那幾個望遠鏡和手電筒,想來揚州城裏看看新鮮東西。錢凡和其他幾個官員叫了一溜的越野車,讓文武大臣簇擁着皇帝坐着車環城。這倒也是奇了!無馬無車伕,車卻能徑自行走,且控制自如!而且這車中雖然不見冰碗冰罐,可清涼舒爽如秋日,還有涼風從縫隙中徐徐吹出,讓人舒服的想在裏面睡一覺。更神奇的,是遠處的房屋——整個東城區,有越來越多的四五層高樓在被建起,而新的政府大樓和大學,也在建築之中。揚州臨安都普遍樓房不高,所以隔老遠都能看見遠處建築中的高樓。錢凡柳恣兩人坐在趙構身邊,非常耐心地講解着各種東西。而其他官員的眼睛,根本離不開街上的女人們。宋朝的衣服雖然有短袖,但大部分女人都會在衣服上套點什麼,遮住裸露的身體。可現在已經到了七月中旬,天氣炎熱且暑氣蒸騰,街上穿短褲短袖的男人女人比比皆是。那些裸露小腿甚至乳溝的女子,當真是放蕩不堪!士大夫們仗着只有個臨國的車伕坐在前頭,都在小聲議論這些街上的女人有多淫蕩而不自愛,可沒一個的眼睛能從那些姑娘的身體上移開。車子在城內繞了一圈,把人們送到了廣陵禮堂。這禮堂的外表,建的非常像帕特農神廟。由於柳恣對厲欒是放任自流的態度,加之再也不用跟上級的任何人負責,所以厲欒在建立新城區的時候充分發揚了瞎幾把建的想法,把新城區搞成了文藝復古風——進去就好像回到了中古世紀的歐羅巴。新城區有完善的排水防火體系,而且都是抗地震抗火災的石質結構。趙構在看見那氣派寬廣的大殿時,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了工部尚書。其他人同樣也一臉震驚,半天說不出話來。——要建這樣的石築,需要動用多少的人力來搬遷石塊,又要花多少工匠來打磨石塊!這大殿建的恢弘大氣,是如何將巨石抬到數丈之高的位置,又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完工的?!聽着建設部的人解釋相關情況時,趙構下意識地示意工部尚書過來,壓低聲音問道:“臨安如果建築此殿,需要多久?”那工部尚書眼睛瞪得頗大:“少則五六年……”可從臨國進駐揚州到現在,才過了半年有餘!孫道夫因爲級別不夠,不能站在皇上的身邊,此刻也有些恍惚。勞民傷財!勞民傷財!旁邊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這大概花了多少銀子,又用了多少工匠。“——四五個月,百餘人而已。”那聲音清越明亮,竟是由遠處踩着高跟鞋走來的女子口中說出。厲欒她雖然早就接到通知要過來參加下外交場合,但是手頭還在忙工作放不下來,遲到了許久。她今天穿的頗爲正式,由於領口全部扣好,還流露出幾分禁慾的氣質出來。制服裙口略低於膝蓋,長腿因爲高跟鞋的作用而顯得更加筆直修長。參政院的制服從來都是貼身的效果,所以無論胸部輪廓還是緊緻的腰線,都能夠被完整的勾勒出來。趙構在看到捲髮披肩的厲欒時,眼睛都直了。這——這娘們怎麼也是個官!這外頭的女人都能這麼漂亮,那這柳元首宮裏藏得女人得有多風騷!“介紹一下,這位叫厲欒,官職類似於你們的……工部尚書。”錢凡上前一步介紹道:“這整個新城區的高樓大殿,都是由她設計建造的,包括南邊那個二十層樓高的未完工大樓。”“二十層?二十層??”旁邊有人不可思議道:“塔都不可能這麼高啊!”趙構眼睛還是離不開厲欒,咂了咂嘴半晌沒說話。不僅他如此,其他男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孫越和剛纔接待的女性都是平板身材,也就露露胳膊腿給他們看一眼。可厲欒的身材是藏不住的——前凸後翹而且高挑修長,穿着制服都能直接去走t臺。她與其他女人最爲不同的,就是高強度的運動和健身。騎馬、打靶、搏擊,幾乎所有對抗性強的運動她都學的非常好。正因如此,她身體的流暢線條很大程度上,是緊繃着的肌肉所呈現的。“怎麼?”厲欒用毫不羞怯的眼神掃了一圈那些男人,語氣緩慢而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你們宋國,就沒有女人嗎?”“還是說,”她勾脣笑道:“你們的女人,全都跟蛋雞一樣被關了起來?”這話一出,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怒色。錢凡熟練地擋在了厲欒的身前,隨便打了個哈哈就把話題帶了出去,領着他們進了禮堂。按照常規慣例,這有外賓來訪總歸要安排一些表演。禮堂早已被裝點了繁花和綵帶,桌席上擺滿了春夏秋冬的水果,不遠處橫着一個寬屏巨幕。柳恣個人認爲,給他們展示些唱歌跳舞彈吉他之類的,人家未必能欣賞,還不如就來點他們眼中比較玄乎的東西——比方說電影,或者化學反應。衆人坐定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果盤上的種種鮮果。這是炎熱不堪的夏日,竟然有冰凍過的荔枝!趙構看到荔枝的時候,眼神立刻收緊。難道揚州已經和福建那邊扯上了關係,有總督在偷偷幫忙運輸?不,他們的車可以用一個時辰便抵達臨安,莫非是開車過去摘的?至於鮮芒、佛手柑之類的東西,更是令人不知如何下手。柳恣坐在趙構的旁邊,笑意溫和:“這都是我們本地培育的鮮果,很甜的。”本地?趙構明顯不信,心裏對這臨國的警惕和忌憚又多了幾分。荔枝離開東南,根本養不活,他們又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