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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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躍躍欲試各種水果之際,不遠處降下了一屏透明的防護膜,一個高中化學老師推着小桌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有禮的鞠了個躬。“ 熒幕只見那高中老師把桌子拿開,吩咐助手端來了一張紙。那紙上好像堆積這一圈塵土,但看起來平淡無奇。化學實驗這種東西拿來當衆表演,肯定還是有政治用意在裏面的。前頭表現我們有星火有電光,多半會引起他們的覬覦和豔羨,怎麼說也要震懾一下。柳恣沒處理過這種外交場合,做事情也是隨性子來,不過還確實有時候能起到一些關鍵作用。比如他授意的這場克蘇之神的表演。那化學老師在地上示意助手們走開,自己手舞足蹈的唱着rap跳了一段lockg,像極了薩滿做法之前的一通儀式,大金鍊子晃來晃去看的羣臣都有點懵。然後他起身將打火機亮出來給在場的各位看了一眼,弓下腰點了火。——這個實驗的名字叫,克蘇之須。火焰在那紅色的粉末上瞬間燃起,一剎那便攢的老高——“蛇!”“是蛇!”許多人完全控制不住內心的驚駭,紛紛從椅子上跳起來往後退。趙構本來也心裏害怕,可看旁邊柳恣坐的氣定神閒,也強忍着恐懼感坐在那裏。在那火焰之中,竟有許多條蛇身般的觸鬚開始在星火之間往外伸展,而且如魷魚觸手一般捲曲扭轉!這些觸鬚順着粉末不斷地衍生擴張,要不是隔着那防護屏,恐怕真有羣蛇出動一般的驚悚感,在火焰的襯托下它們都泛着暗金色的光芒,直到最後一刻停止動彈了,才變成石雕一般的灰白色。這對於現代人而言並沒有什麼,見慣了可樂氣泡噗的噴出來,見慣了酸鹼指示劑反應,他們只要能明白這是個化學反應,就不會想太多別的。可對於宋國人而言,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是從無到有,是從死到活,是邪術是巫典!柳恣站起身來,帶着調笑的語氣安撫這些大臣們,讓他們坐下來不要驚慌。可兵部尚書和其他幾個高官早就變了臉色,他們甚至開始思考戰爭之中若是有這種東西,該何等可畏!明明只是一捧紅土,竟然就能憑空生出金蛇白骨,這是何等的妖異,難怪金兵折了兩萬人都見不到他們臨國的一個守軍!接下來的時間,輪到文化部部長和其他官員給他們解釋熒幕的概念,並且播放一系列不同類型的高清短片。恐怕在古代人眼裏,這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不可思議。柳恣本身不喜歡這種帶老古董們看新鮮的場合,找了個由頭就去側廳抽菸了。沒過多久,錢凡也溜了過來,見他在這抽菸解悶,也笑着過去借了個火。五分鐘之後,厲欒也隨手順着頭髮一臉冷漠地走了過來。到底是一個鎮子裏的同僚,都這點出息。“我是真沒想到,我一個警察局局長,平時也就抓點小偷小摸的事情,現在居然變成了軍部的首長,還要跟着出席什麼外交場合,”錢凡打了個哈欠道:“案子沒辦完,事情倒是多了不少。”厲欒在旁邊看了眼手機的消息,直接找了個位置趴在桌子上開始打盹,明顯是累壞了。錢凡看了眼很快就昏睡過去的厲欒,繼續不緊不慢地抽菸,慢悠悠道:“異變的前一天,上頭剛派下個保密任務,叫我去偵查一個姑娘。”不是叫局裏的蝦兵蟹將偵查,是叫他一個人,單獨且保密的執行任務。“喲?”柳恣笑道:“現在保密都不知道跟誰保去,豈不是成無頭案了。”他們原本都有各自的上層管理官員,可那都是在市裏或者省裏的,如今時空異變之後全都不復存在了。“是啊。”錢凡摸着下巴道:“你是不知道,那姑娘長得真是水靈,就沒見過證件照上還這麼好看的人。”“叫什麼?”柳恣隨口道:“也許我認識?”“雲祈,不是本地人,華都那邊過來的,跟白鹿白局長一個學校。”錢凡回味道:“身份是挺特殊,我看過她的檔案,考了三次參政院,分數都是全國前三,結果每次都沒過道德測試,四年前跑到江銀做藥企董事和高管了。”雲祈這個名字,柳恣感覺在哪聽說過。她前後的這兩個身份,確實差的有點大。一個是首都的高材生,明顯是可以去中高級企業工作,留在一線城市的人。一個是本鎮的藥企董事,哪怕是個高管,那也是十八線小鎮的工作,就算她拿的是和華都一個層次的工資,也感覺有點委屈這首都戶口和學歷。“華都大學的啊。”柳恣琢磨道:“華都離這兒這麼遠,坐飛機都得三四個小時呢。”一個個都來這上班,明顯就是自己選的了。“上頭本來吩咐,讓我監視這女人的通信往來,”錢凡回想着那張證件照,露出惋惜的神情:“可惜人都沒見到,就時空異變了。”“現在找不到她了?”“找不到了。”柳恣心想厲欒也是華都人和高學歷,這一個兩個全跑到江銀鎮子裏頭,搞得跟專程組團來打橋牌似的。厲局長睡得昏昏沉沉,根本沒有在聽他們說什麼,呼吸聲早已悠長而輕緩。她考了高分卻選擇去江銀,是爲了療傷的。江銀旁邊的雪山森林,還有弦月和星河,一度被詩人和文人鍾情,爲此產生了不少流傳千古的文學作品,這兒也是出了名的禪修之地。龍老爺子雖然從前都是在外省做研究,老了被返聘回家鄉當鎮子裏的顧問,也算是額外的照顧了。出了鎮子開車兩三個小時,就能到自然保護區,還可以去那裏獵鹿,柳恣爲此在家裏還收藏了好幾管的機槍和獵槍,特意去搞了個狩獵證來。不過這些,都已經隨着異變化爲泡影了。柳恣選擇來這裏,是因爲填串了答題卡,索性過來陪厲欒呆個幾年。但其他兩個人呢?“你應該見過她啊,”錢凡思索道:“藥企的人兩三年前在立項的時候,跟咱們政府層的人喫了好幾次飯,你當時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