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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了,快回去吧。”嬤嬤一早上碰到這事正鬧心呢,沒空搭理公主的伴讀。可青禾卻看清楚了,那些姑姑跑到橋中央把人抱了下來,那人還是正在起舞的姿勢,他一動不動的被姑姑們扛在肩膀上,青禾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看見那紅紗在霧裏面盪來盪去的很美,很美。“他是死了嗎?”青禾冷不丁的就冒出了這一句話。“那哪能還活的成。”嬤嬤又啐了一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小孩家的看了晦氣,回去別忘了叫素以給你們唸叨唸叨。”蘇倩一聽那人已經死了,嚇的拉着青禾的手就跑了,一面跑一面回頭看,恐怕那紅衣男子跟了過來。晚間,青禾和蘇倩把事情說給素以聽,嚇的素以直怪他們兩個怎麼纔講,然後又是淨臉,又是跨火盆,又是燒紙錢的一頓忙活。“他怎麼會大冷天的往那去呢?”青禾看着忙叨的素以問道。“是啊,他還穿的那麼少,多冷啊。”蘇倩也看着素以不解的問。“他是去等人吧?”楚玉一向是不八卦這些事情的,但今天的事情他也想不明白,皇上不會一大早的經過那裏,那他去等誰。素以見他們三個齊刷刷的看着他,他只好看了看門外沒有什麼人,關了門嚴肅的看着三個人,“今兒這話說完,就不許在議論了。”三個人齊齊的點頭,但素以說的卻是無關痛癢的話,他說那個主子是昨晚就死了,只是今兒早才被發現的,現在宮裏已經禁止大家議論了,素以叫他們別給公主和自己找麻煩。三個人被素以一頓訓斥後,對這件事情也興趣缺缺了,大家便各自回去休息了。青禾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一會門外響起了蘇倩的聲音,青禾開了門看見蘇倩只裹了衣服就跑來了。“我太害怕了,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紅紗飄飄的。”蘇倩的聲音還帶着哭腔,他一見到青禾立馬抱住了他。青禾知道是白天的事情嚇到蘇倩了,便叫蘇倩和他一同睡。兩人躺下不久,蘇倩便呼呼的睡着了,青禾依然看着窗外發呆,今晚也下霧了。宮裏的郎君爲了爭寵,常常賄賂皇帝身邊的姑姑們,從她們那裏打聽點皇帝的路線。那位貴人也許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是他打探錯地方了,還是皇帝臨時起意不去那了,害得他站在橋上跳了一晚上的舞,也沒有把皇上等來,他到把自己的命丟了。“青禾,你想什麼呢?”葉嘉見青禾呆呆的看着前面出神,不知道他又神遊到哪去了。“我在想值不值得。”青禾看着葉嘉,他們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進宮來的人,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你這樣的京城公子哥是不會懂這些的。”葉嘉看着青禾,不是所有人都像青禾他們這般命好,有些人的命運得自己掙。青禾雖不能理解那些人爲何非要留在宮裏,但素以說各人有各人的命,在這宮裏面不是今天東風壓倒西風,就是明天西風壓倒了東風。青禾拉着葉嘉的手,慶幸道:“好在我們和他們不同,我聽素以內侍說,照以前的舊曆,公主的伴讀都會許配給王孫貴族的,你不必每日的擔憂自己的前途。”葉嘉勉強的笑道:“但願吧。”不久事情真應了青禾的話,皇帝要給幾位年長的公主招駙馬了。公主一旦出嫁,伴讀便可出宮回家了。公主招駙馬的這段日子,也是皇帝和皇后給太女和皇女選郎君的階段,宮裏盛傳青禾會是太女君人選。青禾對於自己是否回家,還是留在宮裏嫁給太女,這些事情他並不在意,左右也是由不得他做主的。他聽說長公主的兩個女兒不久要進宮來,他家有一女兒叫崔思,聽說長的比男兒還好看,魏博的兒郎都想嫁給她,他倒是對這個比較好奇,什麼樣的女人,盡然得到了世人的垂愛。“明兒,長公主就進宮了。”蘇倩得了消息立馬跑來告訴青禾,青禾這幾日總嘮叨這些,他耳朵都起繭子了。“真的,這麼快就到了,不是路途很遠的嘛。”青禾不信的看着蘇倩。“真的,你沒見今天皇后拉着安平公主,他們私底下說了好多話的。”蘇倩神神祕祕的左右掃了一眼,才繼續道:“我問了皇后身邊的嬤嬤,那還有假。”“真羨慕公主,將來嫁給這麼優秀的如意娘子。”思語兩手托腮的望着青禾,話峯突然落到了青禾的身上,他嘟囔道,“我還羨慕你,馬上就要嫁給太女了。”“你別胡說。”青禾見他又不正經起來,氣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思語摸着自己的額頭,萬分委屈道:“都紅了,我哪裏說錯了,她們都說不是你就是楚玉,要不然太女怎麼總是往你們這跑啊。”“她們那些不正經的人胡說,你一個公侯公子也跟着亂說,丟不丟人。”楚玉本是在一邊靜靜的喝茶,不知這話題怎麼扯到他的身上了,還是這種事情,他氣的起身便走了。“你又惹到他了吧。”葉嘉朝楚玉努努嘴,他見思語臉通紅起來,便戲謔道,“我們的終身大事是還懸着呢,不過我們這裏最近有人桃花很旺哦。”“誰?是誰啊?”蘇倩立馬好奇的抱着葉嘉的胳膊搖晃道:“好哥哥,你別掉人胃口啊,把話說明白啊。”“你理他,他就會瞎鬧。”思語說完一跺腳,轉身捂着臉跑開了。青禾見蘇倩的一句話惹出這多事,不過他也好奇葉嘉說的是誰,不料安平公主身邊的嬤嬤來請,他只得跟着嬤嬤先走了。青禾臨走時還不忘囑咐蘇倩:“你一定要問出來,到底是誰有了心上人了?”☆、桉郎武容回到會客廳,估計宴席也該散了,正四處張望,不料看見嫡親的弟弟武桉倚門待。武容走了過去,笑道:“三弟,你怎麼在這?難道是專門等我的?”武容爲人雖然嚴肅,對這個嫡親的弟弟卻一向溺愛,每次見到武桉總是先笑,一個是因爲二人的確骨肉情深,另一個也是因爲這個弟弟是個極聰明、對她極好的。“不曉得你在哪裏躲清閒去了,家裏吵翻天也不管,這不?孃親吩咐我找到你,讓你去書房一趟,母親在那裏等你。”武桉身子前傾,做了個鬼臉,嬉笑道“這回,你可得好生掂量掂量。”武桉的性子跳脫,與幾個哥哥溫柔似水的性情完全相反,倒是和與兩個姐姐一樣,完全不受管教。雖然在外人面前好歹要裝一裝淑男的德行,維護大家兒郎的體面,但是在嫡親的姐姐面前,就原形畢露了。他又是家中兄弟中容貌出挑的,與長兄嫺雅的姿態不同,他的美是充滿了動力與野性,活潑潑的。武容莞爾,趕着問:“怎麼吵起來的?爲的什麼?誰和誰?可有波及?”武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吱聲,等吊足了武容的胃口纔回答:“還不是因爲京城來的穿綠衣服的那個老女人又催促魏博及早立世女,母親不高興,就談崩了唄。恰好你又不在。找你不到,這會子就找你的麻煩了唄。”武容不屑地說:“魏博立不立世女,與朝廷什麼相干?倒管了這麼遠的閒事?還不知道安着什麼心?淨找些晦氣!”“所以活該你倒黴,母親心情不好,席間話也沒多說幾句,保不準找你撒氣,小心答話。”武桉小心叮囑道。武容既然是長公主所出的長女,多少得神武將軍幾分青睞,偏她們一個脾氣,都是不善表達,說話太沖的,一言不合,保不準動起手來。他這個姐姐還是個牛脾氣,認準了死理絕不改口,爲此,沒少捱打。武桉多叮囑幾句也是擔憂,雖然,叮囑一般無效。說着說着,書房到了。武容心裏大概知道將軍等着要和她說的是什麼,若是果真鬧得不愉快,恐怕被武桉看到,教他難過。於是特意囑咐武桉:“天晚了,你是男孩子,別四處晃盪。雖說是自己家,可是最近人多,別被那些不曉事的浪蕩/女人衝撞了再來哭鼻子,快回房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