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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得知楚玉有孕了,連忙錯開話題,問:“聽聞姐夫有喜了,做弟弟的一直沒來探望。”連忙將手上的玉鐲退下,說,“一時匆忙,沒帶合適的見面禮,就將這個鐲子給我未來的甥女吧。太醫有沒有說這個孩子什麼時候出生?”楚玉抬眼望向太女,太女微微點頭,楚玉便收下了玉鐲,說:“我替這個孩子謝謝公主,太醫說明天春天便能降世了。”崔思笑着勸太女:“到時候皇孫出世,還等着殿下爲皇孫取名呢。”楚玉聽聞,又默默垂淚。安平公主見楚玉當了太女君之後動不動就哭,,太女雖然病了,哭也太不吉利了,恐怕有什麼緣故,問:“怎麼了?”楚玉湊過安平公主的耳邊,斷斷續續地說:“太醫說,這個冬天……”太女活不過這個冬天,看不到孩子出世。安平公主一驚,臉色煞白。楚玉雖然悲傷,在太女面前到底不敢怎麼樣,漸漸止住了哭聲,兩個男人沉默。崔思是個聰明人,見安平公主和太女君一起沉默,又見太女的臉色,恐怕太女的病挨不過今年冬天。有心再說一些話寬慰她:“殿下儘管放寬心,時光似箭,日月如梭,來年春天眨眼就到了。”太女嘆了一口氣,似乎是不願意再提自己的病情,反而憂慮王朝未來,問:“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偏這時孤病了。我聽聞丞相日前推行青苗法,羣臣反對,你可有耳聞?”崔思搖搖頭,說:“臣不過是閒散人等,平日裏對丞相的政見知道不多。”太女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感興趣還是不敢說,便不再提了,說:“孤此刻除了憂心朝政,還憂心這個孩子的將來。若是孤不幸,她們孤女寡父的,可要怎麼辦?我雖然有幾個姊妹,可是卻沒有一箇中用的。”她的姐妹中,沒有一個可以託孤的。崔思見太女說“託孤”這種不詳的話,心中越發沉重,可是皇孫的未來,她也有心無力。太女知道崔思也無法,說這些本意也不是爲了讓崔思表忠心,自顧自地說:“可惜老六雖然心慈,卻是個不管事的。”崔思又勸:“殿下不要憂心太多,反而對病情於事無補。殿下洪福齊天,必能逢凶化吉。專心養病纔是。”太女疲憊地說:“借你吉言。”又招了安平公主來,對兩人說,“我這個弟弟,自幼嬌生慣養的,從來就沒遇到過挫折,性情難免強硬,夫妻之間有些齟齬,也是有的,你看在我的面上,多讓着他。”崔思誠惶誠恐地說:“臣不敢。”太女又對安平公主說:“人這一輩子,難得事事順心,要看得開些,才能混沌一世。古人說,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你且記得憐取眼前人。”安平公主見太女像是洞察到什麼似的,心中不安,連忙答應。心裏卻想着:薛仁從監牢裏出來,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是,“安平,我後悔了。我真怕我死前見不到你最後一面。”安平公主心裏想:太晚了,人的心已經交出去了,收不回來,再怎麼憐取眼前人?安平公主與崔思兩人探望過太女後便離開去狩獵場,一時被太女的病情感染,殊無歡容。皇家這次遊獵,由皇帝主持,諸位皇女隨侍,廣邀朝臣貴戚等參加,武容與沈青禾亦在其中之列。武容穿過假山,恰好遇見沈青禾。沈青禾穿了一身翠綠色襖裙,手裏拿了什麼東西,見到武容來了,連忙將手藏在身後,武容以爲他有什麼不想讓自己知道的祕密,也不問,而是叮囑道:“小心刀劍無眼。”原來自從上次,武容與沈青禾大吵了一架,更確定了青禾的心意,知道他和旁人不同,不是貪圖富貴的人。沈青禾含笑應道:“知道了。”不久,武容和各位皇女等人便騎馬出發了,武容箭法精準,與皇女幾人追捕獵物。不一會兒,身邊就只剩下三皇女與她的侍從。衆人圍着三皇女團團轉,武容覺得沒意思,便打算走了,不料這時出現了一隻白鹿。三皇女等人見到白鹿大喜,三皇女心想:若是捕到白鹿獻上,皇帝肯定會很高興,於是快馬當先地追趕。武容本來覺得狩獵這種事應該捕獵猛獸,白鹿溫順,獵起來沒意思,所以對白鹿這種動物不是很感興趣。可是三皇女興致勃勃地追趕白鹿,甚至顧不上帶隨從。衆位隨從一窩蜂地跟着主子,一會兒一大羣人就不見蹤影。眼看着衆人都去追趕白鹿,武容悵然若失,想起之前三皇女等皇女們對她一向輕視,一時好勝心起,覺得:狩獵這種事,我也可以,爲什麼不去?於是便快馬追趕衆人,與三皇女等一起追捕獵物,希望在三皇女之前獵得白鹿。衆人追着白鹿馳騁,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追到白鹿,武容眼力好,先於三皇女一箭斬獲白鹿,大喜。三皇女落後武容,錯失斬獲白鹿的好時機,大怒,憤恨不快。左右見狀,飛奔哄搶白鹿屍首,眼看就要吵起來,突然有人一箭射殺白鹿屍體旁的一位侍衛,其他侍衛驚呼,“有刺客!”此時爲了追趕白鹿,衆人一齊來到了狩獵場的邊緣,與其他人失散,且三皇女奔馳很快,只有很少的侍衛追了上來,所以刺客出現時,跟在三皇女和武容身邊的人只有十多個侍從,而刺客卻密密麻麻圍了一圈。刺客人數衆多,將三皇女,武容等人團團圍住,侍衛等大聲呼救,可惜因爲位置太偏遠,周圍根本沒有人煙,也沒有人聽到,沒有救援。刺客們都身着黑色夜行衣,頭戴黑色頭巾,面蒙黑紗,即便隔着面巾也能感覺得到刺客的強烈殺意。刺客裏外分爲幾層,最外層的專門射箭,內層的負責近身搏鬥。當中有使劍的,也有使搶的,招式凌厲,招招斃命,武器刀刃處都塗了見血封喉的□□,有不小心被傷到的侍衛不到一刻鐘便口吐白沫而死,看來這一批刺客是鐵了心要她們的性命。情勢焦灼,三皇女的人越來越少,許多侍衛爲了保護三皇女而死,刺客卻還有那麼多,實在是太危險了。武容因爲自身武藝高強,暫時可以自保,但是三皇女身手有限,且是刺客強攻的對象,漸漸不支。武容見狀,想也不想地殺回身去幫助三皇女。這時有一名刺客恰好殺到三皇女身邊,眼看刀劍就到看到三皇女身上,而三皇女的侍衛又回救不及,武容見狀毫不猶豫地撲上去,一刀射殺刺客,自己卻來不及抵擋刺客的攻擊,受了傷。情勢危急之刻,一大羣侍衛趕到,原來之前三皇女帶着的那一羣侍衛在三皇女等人追逐白鹿的時候走散了,這時聽見林子這邊有動靜,連忙趕了來,合力擊退刺客。偶爾抓住的兩個,見到自己被擒沒等問話就咬舌自盡。如此一來,根本問不出話,可見是有人暗中指使,卻不知是受誰指使。刺客被擊斃,只留下幾具屍體,三皇女、武容等人都受了傷,劍上有毒。衆人跪下,說:“屬下護駕來遲,請主子降罪。”三皇女表示不怪罪,有功當賞,數人便一起往狩獵場方向趕去。三皇女面色鐵青,不想自己還是慢了一步,教他人搶了先。見武容也受了傷,正在簡單地包紮傷口,上前致謝道:“妹妹救了我的命,日後一定答謝。”武容表示不礙事。三皇女見武容面色慘白,明顯是在強忍着痛苦,想着若不是她強撲過來,受傷的就是自己,而不是她了。可是他們之前沒有什麼往來,自己對武容態度又很惡劣,不知道武容爲什麼不計前嫌,回身救她,而且救人的時候還毫不猶豫。三皇女面色疑惑,只是不好問出口,便遲疑不語。武容發現了三皇女的猶豫,猜到了三皇女的懷疑,問:“你是在奇怪我爲什麼會救你嗎?”三皇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