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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容回答說:“你是皇女,這裏是京城,刺客肯定是衝你來的。自然應該先救你,因爲你更危險。遇刺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我在魏博一旦遇到危險,姊妹幾個都是先救最危險的人。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了。”說罷舉了舉她白布包紮的胳膊,爽朗一笑。三皇女一笑,此人看起來沒什麼心眼,笨笨的,自己和侍衛們還一路上嘲笑她,搶奪獵物的時候差點打起來,結果遇刺的時候分分鐘擋在自己面前,就是因爲自己處境比較危險,毫不猶豫的樣子是做不了假的,別人道謝的時候也覺得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原來此人是一個如此熱心和直腸子的人,性情太有趣了。三皇女說:“妹妹真是直爽英勇之人,日後但凡有差遣,某必然竭盡全力。”武容笑着說:“你是我皇表姐,相互幫助是應該的。”二人道過謝之後,三皇女吩咐去搜查刺客屍體上有沒有什麼表示身份的憑記,侍衛搜過了之後回稟,“沒有。”俘虜之後立即咬舌自盡,渾身上下沒有發現一點證明身份的東西,揭下蒙面黑巾之後發現這些刺客面容普通,看來這是一批死士。是誰派刺客來的?三皇女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但是也能猜到是誰下的手。因爲有人受傷和中毒。此地不宜久留,三皇女和武容等人回到狩獵場,想馬上稟明皇帝,有人行刺。不料到了狩獵場發現,這兒也亂糟糟的,人仰馬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皇帝見到三皇女,問:“皇兒,你們去哪裏了?”三皇女將遇刺的事說了一遍,又問:“這是怎麼了?”皇帝身邊的侍從回答說:“駙馬誤飲毒酒,已死。”武容等人一驚,她們在狩獵場那一邊遇到了刺客,險些喪命,這頭卻出現了毒酒。一時人心惶惶。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刺客又是誰派來的。皇帝陷入了沉思,她做的虧心事太多,仇敵也太多,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又是針對誰。毒酒一事,皇帝已經下令徹查,只是一時沒有結果。誰都有可能,因爲,駙馬只是誤飲毒酒,而沒有人知道,那杯毒酒本來是要給誰的?人人都有可能。雖然三皇女遇刺,但是難免不是監守自盜,自導自演。這一切都是因爲,太女將不久於人世,氣氛焦灼,皇女蠢蠢欲動,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女出手,又做什麼?狩獵的最後不了了之,皇帝等人急忙打道回宮,有識之士嘆一句:“山雨欲來。”☆、狩獵薛仁從慎刑司放出來後,便在葉貴人那裏照料貴人小產後的身體,一時一刻的都走不開。從前,安平公主要見薛仁,不是薛仁來請平安脈,便是沈青禾幫着給送信,可今日這兩樣都沒有了。安平公主雖然十分惦念薛仁的情況,但也不敢貿然的去找她,恐她這次剛剛脫離牢獄之災,又會被他再次連累。好在,皇家狩獵馬上便開始了,這次的行程歸皇后安排,安平公主悄悄的把薛仁的名字放進了名單裏。狩獵出發的前一夜,安平公主想了很久,他知道崔思待他很好的,他也和薛仁在成親前便斷了關係,但這些日子裏,薛仁仍就是夜夜入他的夢裏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都不許薛仁來公主府給他請平安脈了。那日,他和崔思去東宮看太女,太女私下和他說了好多話,他知道是他的不對,是他對不住崔思,是他們皇家對不住崔家,無論是長公主還是他,從來就沒有叫崔家駙馬幸福過。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心啊。他心裏勸自己,只是一封問平安的信,他不去見薛仁就可以了,他只是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而已。只要他掩藏的好,崔思是不會發現的。狩獵那一日,安平公主叫來了沈青禾,沈青禾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他去送信,他才放心。“公主,我不能再去的。”沈青禾爲難的看着安平公主,安平公主沒嫁的時候,他去送信還說的過去。現在安平公主嫁給了崔思,崔思又是武容的親姐姐,他幫安平公主的這件事瞞着武容,他就已經很內疚了,他不能在替他送信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萬一事情被發現的那一天,他要如何與武容解釋。“這是最後一次,青禾,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近況而已,我不見她的。”安平公主拉過沈青禾的手,把信放到了沈青禾手裏求道。“可是,公主……”沈青禾看着手裏的信,他真的不想去啊。“你放心,崔思是不會發現的。你只要不傻到主動和武容說,此事便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而且這是最後一次了,好不好?”安平公主哀求的看着沈青禾,本來他是可以命令沈青禾的,但沈青禾上次對救薛仁出慎刑司做了很多事情,他便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在沈青禾面前拿出公主的權威。沈青禾看了看手裏的信,又瞧了瞧安平公主,他自己也有喜歡的人,自然知道安平公主對薛仁的情感,只是他幸運的可以和武容在一起,而安平公主被迫嫁給了崔思。崔思那樣好的一個人,沈青禾每次見到她,她都對他笑意盈盈的,使他更是對崔思愧疚。而且武容那麼喜歡她姐姐崔思,要是她知道他一直騙她,幫着安平公主給崔思帶綠帽子,武容定是不會在理他了。“沈青禾,你現在擔心的那些事情又有什麼用呢,你又不是這一次瞞着武容,你一直都在瞞着她的,一次兩次又有何區別呢,她知道的時候,還會聽你細數有幾回嗎?”安平公主自然知道沈青禾的擔憂,但他又沒有真的出軌,只是一封信而已。沈青禾一想到日後武容得知此事時的神色,他便害怕難過。是啊,他一直在欺騙她,她又怎麼會聽他的解釋呢,一想到武容會因此事不再見他了,他便傷心的流淚。安平公主不知道沈青禾什麼時候起變的這麼優柔寡斷了,他氣的把信從沈青禾的手拽了回來。“你不去送信,那好,我去親自見薛仁,如果我們真的發生了什麼,到時候崔思知道了,你看武容會不會怪罪你。如果皇上發現了,到時候問起來,本宮也不瞞着,到時候必會把你也牽扯進去的,那時皇帝要怎麼處置薛家,崔家還有你沈家,本宮就不知道了。”安平公主說完,便推開沈青禾,打算自己親自去見薛仁,大不了鬧出來,大家都死的一乾二淨的,省的他日日提心吊膽,夜夜不寐。沈青禾沒想到安平公主會這麼說,他自然知道皇帝要是得知此事,薛仁一家恐難逃死罪,而沈家也會被他連累。此刻他又恨又氣,但他又能怎麼辦呢,安平公主畢竟是公主啊,他平日裏只能聽命辦事。沈青禾見安平公主越走越遠,他忙追過去攔住了安平公主。“公主,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崔思那麼聰明,你們要是在來往的話,她定會發現的,到時候事情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沈青禾無奈的從安平公主的手裏取過信。安平公主點了點頭,他保證道:“最後一次,謝謝你青禾。”沈青禾忐忑的拿着信去尋薛仁,卻沒有想到半路上遇見了武容。此時他纔想起,狩獵前武容曾給他寫過信,說今日在獵場上見面,但他被安平公主攔住了,一時忘記了和武容的相約。沈青禾緊張的只知道不要叫武容看見信,連忙把手背到身後去躲起來,卻忘了把信收進衣袖裏。“容,容姐姐。”沈青禾神色不安的看着武容,恐她會發現什麼。“我剛還在到處找你呢,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武容自從上次和沈青禾吵了一架後,知道沈青禾不是貪圖富貴的人,而且兩個人有過一次親密的接觸後,兩個人再見面,武容便不向從前那樣拘謹了。武容一面說話,一面走向沈青禾。兩個人好幾天沒見了,此刻如果周圍不是到處都有人,武容很想抱一抱沈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