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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不行。”武容的腳都邁出房門去了一隻,愣是被崔思一聲吼給嚇住了,那隻邁出去的腳便懸在了空中,她扭過身子喫驚的看着鐵青着臉的崔思。她與崔思從小打打鬧鬧的一起長大,她還是很少能見到崔思會發怒的時候,尤其崔思對她一直是寵溺着,從沒有大聲的斥責過她。崔思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的太生硬了,她便又恢復了柔和的模樣,朝武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與你有幾句話要講,我講完了,你再走也不遲的。”武容收回了邁出去的腿,訕訕的回來了,乖乖的坐在崔思的身旁,她剛剛被崔思的一吼,嚇的現在對崔思有些發憱,她從來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連神武大將軍她娘,武容都是不怕的,可剛剛武容才知道她原來是怕崔思的。崔思見武容不敢正眼看她,便知道自己剛剛的神色嚇到她了,她便安撫的笑着給武容斟了一杯茶,“我剛剛是腦子裏事情太多了,不是有意對你發火的。”武容接過了茶喝了口,才發現是涼的,可她見崔思一直看着她,她便一口氣的把涼茶喝了進去。崔思見武容喝了茶後,便安心了許多,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崔思便把茶給吐了出去,這茶放的久了都涼透了,喝到嘴裏冷的人一哆嗦,她這時才發現屋子裏的火盆早就滅了,而且房門大開,冷風一陣一陣的往屋子裏刮。崔思嘆了一口氣,“茶都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給喝進去了啊,誠心的是想叫阿姐心裏難受不是,什麼時候還學會了苦肉計了啊。”武容被崔思說的臉通紅,她剛剛只是怕崔思不高興,所以才硬着頭皮喝下去的,此刻被崔思揭穿,她不好意思的低垂着頭支支吾吾的道:“不是的。”“以後可不許這麼做了啊,自己要懂得照顧自己,即使是親近的人叫你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你也不要滿口答應了,便去做啊。”崔思說着說着,便覺得心裏更是哀愁。她這個傻妹妹啊,她身邊要是沒了她的照管,將來是不是被人騙了,還心甘情願的替人數錢呢。崔思的眼前忽然的,又浮現出謝翾的面容來了,她再一次的來找她,又與她說了那些的話,到底是意欲何爲?“我最親近的人除了阿姐便是青禾了,你們又都是不會害我的,阿姐在擔心什麼呢。”武容不以爲意的笑了。“人心隔着肚皮呢,阿姐也只是囑咐你幾句而已。”崔思見武容提到沈青禾時,整個人似乎都在發光,那眼睛都樂成一條縫了,那沈青禾在她眼裏就是那樣的好嘛,崔思捫心自問,真的是那麼單純的嘛。“我知道的,阿姐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嘛?”武容知道崔思曾與沈青禾有過一些不愉快,而且她把那天沈太傅拒絕她的求親的話,告訴了崔思後,崔思便更是對沈太傅有成見了,所以此刻武容也不想和崔思爭辯,她自己知道青禾是不會害她的就可以了。“你最近不要出去亂跑了……”崔思看着武容,沉思了一下才繼續道:“也不要……去見沈青禾了,暫時……,暫時和他別聯繫了。”“爲什麼?”武容不能理解崔思爲何這樣講,難道青禾要有危險了,今天謝翾來就是說這個的嘛?武容突然想起,那時沈青禾還沒有出宮來,太女君還沒有定下的時候,沈青禾確實是和她說過一件事情,他說,姚巳要娶他!“是不是姚巳那混蛋要對青禾做什麼!”武容急的站了起來,氣憤的看着崔思,那眼神似是要殺人一樣。武容的這副樣子,崔思曾經見過一次,這次再見到,崔思便立馬知道武容要幹什麼傻事了,這不可不是在魏博,有神武大將軍在,這是在京城,而且那個人還是皇女!崔思忙把武容按坐在長榻上,解釋道:“你這傻孩子,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了在瞎激動,阿姐哪裏說沈青禾要有危險了啊,就算沈青禾有個什麼事情,他身後還有沈太傅呢。”“可……”武容神色不安的看着崔思,急切道:“阿姐,你說實話,是不是青禾有什麼事情了,所以你今天才一直攔住我,不叫我出門去的。”“哎!”崔思又是嘆了一口氣,世人都道愛情是會叫人變的瘋狂的,難道就是眼前的這個樣子的嘛,那她到真是不想知道何爲情了。“阿姐!”武容急道。“我只是擔心你出去會沾惹到不必要的麻煩而已。”崔思拍了拍武容的肩膀耐心的解釋道。“最近時態是什麼個情況,你也是知道一些的,今天謝翾來了說了一些話,叫我覺得天馬上就要變了啊……”“所以,我才叫你和沈青禾都安靜的待在家裏,你們兩個小兒最是不諳世事的,我怕你們會不小心捲到什麼事情裏去而已……”☆、就國自從玉佩丟失之後,姚隠也不表現得如何着急,就像是知道那玉佩的去處一樣。雖然刻有名字的玉佩在深宮中大有用途,恐被奸人撿到拿去做了陷害用的憑證。既然姚隠心中有數,琉璃也放下心來,這幾日見姚隠魂不守舍,若有所思狀,關切地問:“怎麼了?”姚隠說:“你去收拾行裝,我今日要去向母皇請就國。如果運氣好,母皇準了,想必我們不日就能出發。”“這麼快?”雖然姚隠曾經和琉璃說起過這件事,但是姚隠離成年還有好幾年,不想這麼快便要自請離京。“是,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姚隠沉思道,“太女姐姐病得起不來身了。齊王與楚王之間越發不對付。我雖然上次救了四姐純屬出於姐妹情誼,可,恐怕三姐不這樣看。這幾日,齊王看我的眼神愈發銜恨露骨,我若是再不走,恐怕就要把性命留在這裏了。”“可你們畢竟是親姐妹呀。”琉璃皺眉脫口而出。姚隠搖着頭嘆息道:“天家哪有私情呢?”琉璃在深宮長大,雖然受到姚隠庇佑沒經歷過什麼刀鋒血雨,可畢竟在宮中日子久了,什麼背叛出賣的事情都見過了。自然是明白:無論是皇帝與衆位皇女的母女情分,還是衆位皇女之間的姐妹情分,都淺得很。可是他也知道,姚隠卻是其中難得地保有赤子之心的,他唯恐姚隠傷心難過,忙問:“陛下會答應嗎?”“應該會的。母皇雖然不待見我,到底是不想我無端喪命的。眼下局勢不明朗,齊王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必除之而後快,母皇是知道的。我若是提出此時就國,也就是表明了無爭大位的心。我到底是她的女兒,利弊分析,她沒道理攔着我。”姚隠知他關切,想了會兒,說,“若母皇實在沒有半分爲我的心,我就自請出家,她攔也攔不住。只是無論清河還是道觀,都會委屈你了。”原來清河封地狹小偏遠,遠不能與齊、楚相比。年長的皇女的封地不是齊就是楚,姚隠卻封在清河,可見皇帝的心偏的厲害。“殿下說的是什麼話?”自從姚隠有了離京的想法,每次說起,總要說幾句“委屈”,琉璃便要跪下,說,“奴婢但凡有這樣的念頭,不光平日裏對殿下的心白費了,就連殿下對奴婢的心,也是白費了。奴婢對殿下的心,殿下難道不知道?”說罷,眼圈紅了。姚隠連忙將琉璃攬到懷裏,說:“是我魯莽。”琉璃將額頭抵在姚隠胸前,說:“臣侍只要能和殿下在一塊兒,便歡喜不盡。”“我知道。”姚隠摟緊懷中人,說:“只要能離開這裏,我們就自由了。”琉璃遲疑着問:“那左孺人與我們一起走嗎?”“這就要問他的意思了。我去見過太女之後,你與我一起去見他。”“我……”不過是個奴婢,怎好與諸侯王一起去見孺人?琉璃見姚隠神色知趣地沒有說出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