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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求你,好好待韶兒。” 他開口的時候血便順着嘴角不停的流出來,我記得他的傷似乎是在手上的。可是他的牙齒也染了血紅,看上去無比的駭人。他湊到我的耳邊,低聲道:“你該記得——朕會廢了他,朕不會讓他有一天好日子過。” 我腦中氣血翻湧起來,一陣陣的發黑。如果我還有一份力氣,一定會張口咬斷他的喉嚨。然而他鬆了手,我卻只能像一張緞子似的軟在牀上,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他將匕首從手掌裏拔了出來。對紅葉道:“讓方生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道歉……嗯……_ 然後,本章可能會修改,請不要怪我僞更——爭取在更新下一章的時候改……啊,好像還沒說過新年快樂……嗯新年快樂 66、(下) 外間雷鳴已經低下去,暴雨卻鋪天蓋地,沒有消停的時候。 屋子裏仍舊悶熱,燭火蓽撥的燃燒。 蘇恆宣了楚平、蘇辨、吳世琛和哥哥進宮議事,究竟議的是什麼,我不得而知。 想來無非就是廢后廢太子。 我意識昏沉着,已覺不出自己究竟是死的還是活的。我想這一輩子也許只是一場大夢,我在夢裏幻想着能夠重新來過,以爲自己不會重蹈覆轍,結果蘇恆卻追着過來,就像噩夢般令我無力掙脫。一次,兩次,最終還是要終結在他手裏。這麼想的話,彷彿我的婉清還在另一個世上好好活着,韶兒也沒有被我牽連,無罪獲咎。太醫來過,給我診了脈。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有宮女端了湯藥進來,試着哺給我,可是我已經咽不下去。她似乎有些焦躁,硬抬了我的下頜要逼我嚥下去。我瞟了她一眼,腦中驟然閃過一個人影,便有寒意順着脊樑攀上來。我記得這個人。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記起她。她生得黑瘦,跟春玲兒類似的長相,卻比她還要小一些。我記得當日我猜到春玲兒該有個弟弟妹妹,便令紅葉去尋。果然在太后宮裏尋到了這個小姑娘。太后移居到湯泉宮時,我便趁機將她收了過來。我原意是讓春玲兒安心的爲我辦事,便想把這個小姑娘送出宮去,找個妥帖人收養了,好好過日子。因着事多,還沒能顧上她。而後便想起來——上一世我被廢之前,便是她跳了金明池,砸實了我暴力跋扈,要害劉碧君兒子的罪名。若不是婉清的事,此刻我原本該正在找這個人,好從她身上入手,尋出究竟是誰設局要害我。可是婉清的死矇蔽了我的神智,令我將其餘所有的事都遺忘了。然而事到如今,便是再想起來又有什麼用? 我已經淪落到了任人魚肉的境地。這個時候若她真的要害我,也只需一碗見血封喉的毒藥。我定然沒力氣反抗。 便是她不想害我,想來蘇恆也不會讓我再活太久——他若還有一份清醒,便該猜到,我握住那把匕首時,想要的原本是他的性命。我一時忽然又疑惑起來,我明明記得蘇恆已經含章素質兩把匕首收了起來,究竟是誰又將素質放在了我的枕下?我假意咳嗽着,將藥吐了出來。而後全力抬了手,推了她一把,道:“走開。”她緊張得厲害,那碗藥竟打翻了,全灑到我身上。她手忙腳亂的去接,也只接到手裏一個空碗。 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我很怕她狗急跳牆,要直接上手悶死我。便努力的出聲,“更衣。” 她直愣愣的望着我,眼神動搖的厲害。幾乎要撲上來掐我的脖子,卻又怕得要哭出來。我便做出不耐煩的樣子,道:“給我換身衣裳。”她仍是發抖,不知應答。 我只好說:“髒了。”她總算還知道該處置罪證。這纔回過神來,一面抖着,一面焦躁的扒着我的衣裳。外間已經傳來迎駕的聲音,她竟急得啜泣起來,手上全然不成章法,在我身上抓了幾道紅痕,自己的頭髮也弄得散亂。終於將我的衣服脫掉了,便抱了要逃。那隻藥碗竟也忘了帶走。 她藏進耳房裏去,我只能將藥碗推進枕下的暗格裏,拉了毯子蔽體。蘇恆果然很快便推門進來。想外間已是天明,只是因着這陰雨,看不出時辰。我便不知蘇恆去了多久。 然而他身上仍是常服。手掌已包紮了,紗布上卻還是滲出新鮮的血痕。他脣色稍有些白,面容生硬而冰冷,眼下陰影濃重,不知是在剋制着些什麼。我便略有些放心——看來無論他傳召楚平他們商議的是什麼,都不會很順利。我還是能在他手上活一些時日的。 他在門邊立了很久,氣息幾度變幻,待終於平復下來之後,才大步向牀邊走來。 走到我跟前的時候,他的面容幾乎稱得上柔善。然而還不待看清了我,忽然便變了臉色,赤紅的眼睛望着我,手上的力氣幾乎要按碎我的肩膀,“你喫了什麼?”我被他按得頭暈,便有些咳嗽。卻還是即刻想到,一碗藥全撒了出來,必然會留下味道的。便道:“藥。”他手探進我嘴裏,便要逼着我吐出來。我早已耗盡了力氣,被他傀儡似的擺弄。然而胃裏實在什麼也沒有,只逼得淚水流了滿臉。手上拉不住毯子,只帶了肚兜橫在他膝上,這姿態令我屈辱。我咳嗽着乾嘔,在他終於鬆開了鉗制後,惱怒的仰頭望他,“陛下聖明。”我幾乎沒有力氣再發出聲音來,“臣妾還沒來得及喝下去。如今腹中空空,實在禁不得折騰。”他彷彿鬆了口氣,頹然坐在我的身側,一時只是沉默着。好一會兒纔回過神,垂着眼睛用毯子將我包起來,道:“什麼藥?”許是我過於虛弱的關係,只覺他聲音抖着,有些發虛。“吊命的藥罷了。”我說。他依舊沉默着。不一時,外間宮女領命進來,將膳食擺了滿滿的一桌子。他端了肉粥來餵我,我命已捏在他手裏,也實在沒什麼好計較的了。便默默的喫下去,道:“煩勞陛下賜臣妾件衣裳。” 他不答話,只是抿着粥,探了冷暖,一勺勺餵給我。腦子裏再度清醒起來後,便很怕這種沉默。我幾乎無意識的便想起婉清,而後淚水不受控制的便流出來。 蘇恆默不作聲的爲我擦去眼淚,又盛了鯽魚湯來,抿了一勺。我搖了搖頭,他便換了雞湯。我再搖頭,他方揮手命人下去。 而後 他淡漠的解去腰帶,在我跟前寬衣。我只望着他,他漸漸的便不能從容。將中衣褪下來,蓋到我的頭上,“穿上。”——他不肯給我一身外衣。我便將他的衣服套上。他比我高大許多,那中衣根本穿不端正。也只能蔽體罷了。衣服上帶着他的體溫,還有淡薄的白檀香氣。我忽然便想到前日他身上的麝香,一時腦中又有些翻湧,眼前陣陣的發黑。然而此刻也只能剋制。我蓋好被子,他已換完了衣服,正在結腰帶,卻不小心拉壞了衣帶鉤。我壓抑着心裏的情緒,翻了翻牀頭暗格。我記得太后差人送來的玉帶鉤我隨手丟了進去,打開之後卻先看到那兩枚水晶雁。想來是紅葉放進去的。 我將玉帶鉤翻出來,對蘇恆招了招手。他走過來。我想爲他結上帶鉤,手上卻抖得不成樣子,好一會兒也沒擺弄好。他卻並不着急,只是站在那裏,居高臨下望着我。那目光令我心情煩亂,便鬆了手。他俯下身來親我的眼睛,我下意識便揮手打過去,卻被他拉住了。他按着我躺下,就在我身旁坐下。一時耳中全是外間的雨聲。 他望着我,我望着窗外。兩面沉默着。 許久之後他終於再一次開口:“蘇遠說,你身上的毒若要解,這孩子便保不住。縱然不解,也會過給孩子,日後同樣養不活。再久拖下去,萬一小產,只怕會要你的命。”我心中冷嘲,他想要什麼,必定會藉着別人的口說出來。這毛病兩輩子了也還沒改過來。卻只能答:“嗯。” 他便沉默下來,手指按在我的領口,撥弄着。好一會兒才道:“……你不信。”我心裏的怨憤瞬間便爆裂開來,淚水含在眼裏,目光都是模糊的。我說:“信。我不曾生過她,抱過她,養過她……” 他俯身下來,堵住了我的嘴脣。好一會兒才鬆開了,道:“那個時候你懷着她,並沒有幾次三番的見紅。”我眼前又有些發黑。他說:“你第一次見紅,太醫便對朕說,這孩子保不住。” “可是清揚說……” “是朕讓她那麼說的。”蘇恆道,“……朕比你還要想保住那個孩子。你已經爲孩子,折磨過朕一回了。”可是他已經摺磨了我一輩子,這一遭卻還是不肯消停。我說:“我很想他們,每晚每晚的夢到他們。他們都陪在陛下的身邊,陛下可有好好的對他們?” 蘇恆便說不出話。我說:“……陛下也並沒有讓臣妾好過。”蘇恆依舊不說話。 他一貫這樣,什麼也不質問,什麼也不解釋。逼得你費盡了心思去討好他,卻不知他是否真被取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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