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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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以雲說:“對呀,哦你能給我整個牀嗎?我得合計合計去弄一張牀來。”顧雁又覺得奇怪,怎麼鬱以雲連睡覺的牀都沒有,她和真君的關係到底如何,確實令人心生疑竇。他帶着幾分試探:“你怎麼不問真君?”鬱以雲:“笨,這等小事,怎麼能勞煩真君?”顧雁:“所以你選擇勞煩我。”鬱以雲:“有什麼不行的?”看着鬱以雲的俏臉,顧雁有點納悶,他哪有膽子插手孚臨峯的事務,胡謅個藉口:“天海祕境快開了,我抽不出空。”“天海祕境?”鬱以雲問。顧雁不知道怎麼解釋:“你沒去過的祕境。”顧雁這麼說,那範圍可就太廣了,鬱以雲活到現在,不曾去過任何祕境,她撓撓腦袋,正想繼續問祕境的事,顧雁忽的說:“師父。”岑長鋒剛從峯頂練劍回來,他一身帶着冰霜,看人的目光涼颼颼的,尤其是看向弟子的,顧雁想起岑長鋒上回的警告,急忙道:“師父,徒弟這就告退。”倒是鬱以雲仿若沒有察覺,她靠近岑長鋒,道:“真君!”岑長鋒收起劍,款步走進殿內,鬱以雲跟在他身後,她腦海裏還是顧雁說的天海祕境,以前沒有多想去,但現在不一樣。祕境往往存在許多機遇,尤其對從沒進祕境的修士而言,第一次祕境,多多少少能帶來造化。她也要變強。鬱以雲欲言又止,岑長鋒顯然明白她的心思,他腳步一頓:“想去就去。”鬱以雲高興得不能自抑,她拉住他的袖子:“好,我會給真君帶好東西回來的!”岑長鋒垂眼,看着她捏着自己袖子的模樣,因爲用力,她的指甲微微泛白,他驟然發現,有些似曾相識,好像不是第一次……“真君?”鬱以雲喚了聲。日光漫過孚臨峯,岑長鋒無意識緩了神色,勾起脣。在一片暖色中,他常年冷淡的神色變得溫暖,漆黑的眼中映照着點點日光,就像銀瓶乍破,冰川消融,僅僅片刻,曇花一現。岑長鋒又變成冷冰冰的模樣。鬱以雲還是差點看呆了。她兩眼昏昏的,回想近來點點滴滴,畫面在她腦海略過,大膽的假設在她胸腔來回震盪。說不定、說不定孚臨真君對她也有意思呢?她的心跳聲越來越大。不能再莽了,鬱以雲壓住想直接開口詢問的衝動,她咬了咬嘴脣,一雙眼睛卻緊慢撲閃着,睫毛輕動。此時,孚臨峯的結界一動,岑長鋒皺眉:“鬱家的人。”鬱以雲小臉一皺,鼻尖輕動,她向來心大,在孚臨峯的時間一久,很快把黎峯的不開心忘在腦後。如今她並非完全不會術法,所以一點都不羨慕鬱清秋有師父,至於她推鬱清秋下水的事,哼,她沒做過的事,她不會承認。給自己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設,她跟着岑長鋒後腳來到大殿。鬱陽與郭玥坐着,他們身邊,站着他們的乖女兒鬱清秋。鬱以雲瞥過他們,默默把目光挪走。鬱陽與岑長鋒寒暄兩句,很快把矛頭指向鬱以雲:“鬱以雲,你成日不回家,怎可在此地叨擾真君?”鬱以雲咬咬嘴脣:“孚臨峯就是我的家。”見她這般冒犯,鬱陽臉色一黑:“大膽,竟敢如此冒犯孚臨峯……”他話沒說完,岑長鋒忽的開口:“無妨,不成冒犯。”鬱陽心裏梗了梗。自己女兒能在孚臨峯久住,還得岑長鋒一句“不成冒犯”,不管是哪家父母,心裏都會樂開花,至少,岑長鋒可能收女兒爲徒,若再敢想點,會成真君的道侶都不一定。但鬱陽不信,鬱以雲百般闖禍,不肯悔改,不說她過去如何跋扈,近來,放畢方火燒人,還把鬱清秋推到靈水湖……種種罪狀,數不勝數。要是鬱以雲後面再闖禍,出事的到底是鬱家!鬱陽對岑長鋒說:“真君,以雲性子頑劣,晚輩怕她衝撞真君,想帶回去管教。”鬱以雲本不打算說話,但這口氣憋不住,不悅地回:“我沒有。”鬱陽看她:“你此番闖大禍……”卻是岑長鋒一句話,將爭執的苗頭摁滅,只看他手指放在扶手上,輕輕一點:“她待在孚臨峯,不成冒犯。”這是他第二次強調,雖然語氣如常,但任誰也知道,不該讓孚臨真君開第三次口。鬱陽心裏微微喫驚,他怎麼也想不通,鬱以雲怎麼讓孚臨真君爲她說話的?倒是郭玥察覺到了,忙把身邊的鬱清秋推出來:“既然如此,也是以雲的福氣,真君,這位是以雲的妹妹,很是乖巧,多她一個陪着以雲,以雲在孚臨峯也不會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