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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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以雲差點氣笑了。尤其是看到鬱清秋那副含着羞意、驚喜的表情,她忍不住去看岑長鋒,岑長鋒面上如舊,看不出端倪。她心裏一咯噔,不敢再觀察,甩袖離開大殿,卻像是落荒而逃。她怕從岑長鋒眼裏看到喜意。她再經受不起了。鬱以雲在孚臨峯漫無目的地走着,等到日薄西山,纔不去想挖雪坑埋自己,等她步履蹣跚地回到偏殿,萬幸的是,沒有鬱清秋的影子。她爲自己的逃避可恥了一下,她以前從沒逃避過,那是因爲不怕,自從知道“怕”後,需要鼓起勇氣去面對的事,就變得可怕起來。她捂着臉,慢慢蹲下。不多時,她忽然緩過神,有些事必須說明白,不然,她心裏不安,便急忙去尋岑長鋒:“真君!”“真君你在哪?”岑長鋒在山巒之處,聽聞動靜,他緩緩轉過身。鬱以雲御劍奔了半個山頭,總算見着他,她不管不顧道:“真君,我想求真君一件事。”岑長鋒凝視她。鬱以雲醞釀了半天的話,一到嘴邊,她眼眶開始泛紅:“真君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也不準喜歡鬱清秋。”“不,不對,真君不準看鬱清秋,不準對鬱清秋好,不準和鬱清秋說話。”“她已經搶走我的家了,所以你說我自私也好,我就是不喜歡鬱清秋,我與她不可能好……”說着,她停下來。遠處,與顧雁一行打成一片的,不是鬱清秋又是誰? 這一幕,把鬱以雲剛剛所說的話都變成笑話。鬱以雲的嘴脣抖了抖。鬱清秋亦看到她,與郭玥肖似的眉間,露出算計神色,她朝這邊走來,對岑長鋒盈盈一拜:“弟子見過孚臨真君。”她的這聲“真君”,與鬱以雲的大相徑庭,其間蘊着的溫柔嬌媚,百轉千回。鬱以雲抿着嘴角,強迫自己冷靜。她心想,岑長鋒不可能再收弟子,鬱清秋定是找藉口留下,她站在岑長鋒與鬱清秋之間,沒好氣地問:“你怎麼在這裏?”鬱清秋莞爾一笑:“我從大淵府來飛星府,還有些不習慣,便想與各位佼佼者論道,真君也是答應的。”她話頭一轉:“姐姐呢,成日不歸家,卻也不修煉,是做什麼呢?”鬱以雲胸膛微微起伏,因薄怒臉色微紅:“我、我也有修煉,不對,我做什麼難道需要你管?”可她氣勢上,遜於鬱清秋,反而像做錯事的小偷在爭辯。鬱清秋從不把鬱以雲放與自己同段,她有自信奪得鬱以雲所有東西,略過鬱以雲,對岑長鋒一笑,迤迤然離去。鬱以雲緊緊攥着拳頭,她回過頭看岑長鋒:“真君,我不要她在孚臨峯!”岑長鋒不知二人恩怨,且早些時候,鬱以雲拂袖離去,倒像是因鬱陽和郭玥的責問,未想過姐妹二人有齟齬。他微微皺眉。他對鬱清秋並無惡感,勤加修煉、一心向道的弟子,總歸是好的,所以,在她提出欲與他弟子比試時,他無多猶豫,答應了。與之對比,鬱以雲的要求反而無理取鬧。岑長鋒說:“比試完,她自會離去。”鬱以雲激動得眼眶又紅了,說:“我現在就不想見到她。”岑長鋒不明所以,倒是想到鬱以雲於修煉一道上的怠慢,語氣也嚴肅起來:“你若不想修煉,卻不能一味要求他人學你。”鬱以雲愣了愣:“我不是不想修煉……”腦瓜子的意識差點被帶跑,此事會無疾而終,鬱以雲連忙放棄爭辯,只說:“我不喜歡她。”“她陷害過我。”鬱以雲的指甲掐着掌心。岑長鋒說:“鬱陽已告知。”鬱以雲:“他們怎麼說?是不是說我推的鬱清秋?我沒有!”有了畢方火的事,岑長鋒知道鬱以雲天然少心眼,即使錯不全在她,但也不是無措。他習慣自我判斷,不喜偏聽偏信,對鬱以雲亦然,便道:“往後謹慎點便是。”若是飛星府其餘修士,能得岑長鋒這麼一句話勸,即使遇到再多不公,當也受寵若驚,輕易想明白,因爲一句勸下,不止是勸,更重要的是孚臨真君的態度。所以,若能得孚臨真君這句勸,多少人求之不得。可鬱以雲眼中的光彩慢慢淡去。她多希望他能聽聽她的話,不是給這件事蓋棺定論。她想聽的不是他作爲理中客的勸,她只想哪怕有一個人也好,能夠和她站在一起,不要讓她孤立無援。可鬱以雲不明白,岑長鋒不適合做那個人選。她忍着淚,搖頭:“誰都可以來孚臨峯切磋交流修煉,唯獨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