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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功過惟一笑,
即是流螢也點燈;
終身未許狂到老,
一時能狂便算狂。
我念起來很想哭。心裏總想:只要把他放出來,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反正,我只是一個只有九隻手指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可珍可惜的。就算明天就要死了,那又怎樣?至要的是今天把大哥救出來。他是個用功的人,他用功以用世,我不是;天翻地覆,跟我這小女子有什麼干係?我只要這了霎間的天荒地老,管他日後的海枯石爛!我這種女人,愛就跟恨一樣,至死也不知悔改的了。一向都認爲:“愛就是一種受累。沈清濂不是陸倔武,他可比陸倔武更加難相與得多了,陸倔武是真的喜歡我,我還可以跟他說條件。沈清濂不是。我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他也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不急,他大可以不要;我急,我不得不馬上就要。所以,我擰不過他。只有他提出要求的份兒;沒我要挾他的辦法。他要的,我只有給他;給了他之後,他就得答應我的要求”
“可是,”葉紅急道:“要是他那隻老狐狸不守信諾呢?他跟你好在一起,他還會放龔大俠出來嗎!”
“問題就是這樣:我們兩人誰都不信誰,而且,誰也沒信過誰;”嚴笑花像說着他人的一件閒事,“他要替我救龔大哥,那麼,我們這輩子都會感謝他,要是他騙了我,龔大哥出了事,我也不活了,他也休想活下去。”
葉紅聽了,只覺一陣動魄驚心。
“有些人,在生命的蛛網上不肯被噬,掙扎得份外驚心,鮮血斑斑;但也有些人不以爲意,當蛛網是鞦韆,是蚊帳。”嚴笑花自嘲嘲人的說,“反正,大家都是同在一張網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