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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叢裏的詩”能成,完全是出自餘紀忠先生的厚愛。沒有他老人家,我就根本不會有刀叢裏的詩。爲了寫好這部書,我交出來在中國時報人間副刊的連載篇幅竟足足超出了原先約定的三倍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沒照約定的字數交稿,而且還寫長了那麼多!雖然我對這件事很感歉意,但我決不後悔:因爲不這樣寫,我便對不起這部書和約我稿的人!“人間”主編季季以極大的耐心和關心,每隔數天就來越洋電話問我“近況如何”,我也每隔數天就以二十四小時內即行寄到的特快專遞把稿送上,以免老是在文字爲了追求藝術境界裏的留白之美、而致在報紙上開了不雅的留白天窗。沒有她,我的詩叢裏可能沒有刀。
也許刀和詩,俠和文,都是一體的兩面吧。應鐘義弟常雲:“嚴笑花爲龔俠懷在獄外而生,冰三家爲葉紅在牢中而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在“人間副刊”連載這篇小說一年多以來,臺灣剛好歷經過好些重大的翻案和重認:諸如孫立人、雷震、二二八案等事件……心中不無感慨。我爲自己的遭遇而寫“刀叢”,但如果不是結識那些“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出色人物,我的刀叢裏也不會有詩吧?
所以當我奮筆疾書,從中夜寫到天亮,從二十三樓向風望海,天色漸明,維多利亞海港的星燈漸媳,這時我寫完了“刀叢”的最後一句,忍不住淚,忍不住倦,忍不住前塵如夢,忍不住折斷了我的筆,因爲無法忍受它再去寫另一篇文章。
稿於一九八八年十二月:與小黑龍三度返臺行。
校於一九九六年七月中旬:幾乎大部份時間都在龍頭小築與白婆婆、八婆梁、鐵布衫何(加半個求職陳)共渡,並遍遊中國大江南北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