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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稍愣,隨即哈哈大笑。“對頭,對頭,六姑娘便喫一杯吧。林姑娘纔是不愧伶牙俐齒,巧舌如簧,王爺真真撿到個寶。”石秋對着道謝,遮袖飲了酒,又轉向林照笑了笑。自鳳二孃一行到場,仲熙便捕捉到幾絲怪異。這鳳二孃何故將目光投到這處?那日他去環春樓與鳳二孃有過交際,是個惜命的,省着氣力不費在他身上。再說林照和環春樓前來的六姑娘也有些奇怪,仲熙想到林照熟知勾欄女子做派,又想到那夜林照出現在環春樓附近。“趙洪才莫不是掉入坑裏了,出個恭到這會兒還未回來?”細長眼的公子哥猥笑:“莫催莫催,難保人家在偷個香,你這將人催泄了。”劉其得年有五十,能老來得子不消說玩得開,臉皮子笑至一半想起桌上還有個大人物在,斜眼一瞧,人正手持纏花瓷杯飲酒。“有女眷在場,雲弟可要顧及着形象。”劉其得笑說。都不是沒心眼的,一提點皆偷覷仲熙的臉色。桌案上女眷僅三兩個,大多都是去後院了,滿歲宴滿歲宴,孩子纔是重點,男的觥籌對飲,不說有什麼別的心思在。林照心下生厭,在這兒對着一羣男的不若去內院,一會兒瞧着時機再行溜走。“欸欸,你瞧瞧,說曹操,曹操到。”仲熙適時放下酒盞,眼皮子尚未抬起,聽到有人叫他。“小民趙洪才實在該罰,竟讓王爺等候多時。”趙洪才年過半百,有些發福,神色卻是熠熠,看着精神得很。雖然如此說,面上卻沒有半分惶恐之色,趙洪才拱着手權作行禮。仲熙掠過他,企圖在他神情下尋出點什麼,不過枉然,從商者哪有善茬,都是一等一的老狐狸。“本王不常過問平城商事,也知你趙洪才鼎鼎大名,既來了,便坐下再細聊。”作者有話要說:趙洪才聞言面上掛笑,抬起臉來,視線自然地看向仲熙,手上同時撩袍就坐。甫一坐下,目光隨之稍一偏移,林照面容不期然撞入眼底,眉目漾春水,讓他不由多看了幾眼。有人察覺,戲謔道:“趙兄小心眼睛,美人可是有主的。”乾笑兩聲,趙洪才眼睛從林照身上調轉:“原來是王爺的人,瞧你,莫要抹黑我,我趙洪才能是那種人。”桌上大多是一個圈子裏的,誰還能不認識誰,個個心知肚明。仲熙半垂眸看向林照,驀地不知道當時爲何同意她隨行,一路竟招來如此多注目。當事人林照雖心裏嫌惡,表面上並未理會幾人的調句戲詞,倒是看了眼仲熙,結果正巧與之對視。她吊着眉頭,索性直接用眼神示意他離席去內院,擠眉弄眼一番,只見他鳳眸平靜,鎖着眉轉了視線。林照:“……”——什麼意思?有沒有看懂不能給個信號?“唉,年齡大了,實在看不下去眉來眼去的了。王爺,咱們先開宴如何?一會兒邊喫邊聊。”二人小動作被發現,劉其得笑得一副害臊模樣,詢問着仲熙。“劉大人是主人,哪有主人讓客人做主的道理?”仲熙道。劉其得大笑,舉着手勢讓人上菜。林照原本還想低語告訴他,她覺得將才自己行爲有些傻了,只是一見局勢就只好先壓下心思,過會兒再說也不遲。再說趙洪才環顧一週,見到石秋時驚訝道:“怎又是六姑娘?環春樓可是沒人了?每回都是請的六姑娘。”石秋認識他,不美好的回憶罷了,聽此,只笑回:“是大人們看得起我,纔有我小六的今天。”“還說呢,請你來助興,琵琶卻未帶,難不成六姑娘要換個助興手段?”言外意石秋聽得懂,她仍舊笑盈盈的,正待啓脣說話,此時,有小廝領着一男子入內,男子手中懷抱琵琶。“老爺,給六姑娘送琵琶的來了。”男子身形略顯孱弱,長相堅毅,英眉劍目,以至於在他身上自然地生出矛盾和反差。“環春樓何時納了男子?”石秋見來人也有些坐不住,趕忙起身賠笑道:“大人說笑,這是我弟弟,見我行頭未裝備齊全,急急去取,總比丫鬟快些。”“倒是聽聞過六姑娘養一男子,不知這弟弟真假?”“遠方表弟,如何能假?”聞此,林照仔細打量起來來人,想必就是元期了。只是,老鴇鳳二孃親自到來,琵琶卻未拿來已是不合常理,何故再來讓他來送?“哈哈哈,既是表弟,何不同坐共飲?”趙洪才突然橫插一句,撫掌笑道。“這不合禮數,當不得當不得,跑來一趟本就應該,還是速速離去回家。”邊說着,石秋接過琵琶,趁着元期半低頭遞送,焦急地給他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