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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愈衆。
他跟朋友和部下相聚的時間逐漸向她跟他相廝磨的時間步步進迫。她在未下嫁他之前,在江湖上、武林中,也是天之嬌女,但她嫁了他心甘情願做他的妻子,爲一切他的事盡一切力。她已放棄了自己的名聲,不再闖蕩,不搶鋒芒,她只要做好一個“張夫人”。
這已成了她最大的而且是唯一的抱負。
從此沒有了怒江梁任花。
只有“相夫教子”的“張夫人”。
——可是,這又是個名不副實的“張夫人”。
因爲結婚至今,三年了,他們仍“膝下無兒”,“張夫人”仍“未有所出”。
這彷彿成了她的不赦罪、致命傷。淮陰張侯——她一直希望他仍是那個自淮陰一地起家打天下的張侯,而不是“斬經堂”裏躊躇滿志目無餘子的總堂主張侯:雖然兩個張侯其實都是她那個丈夫張侯——繼續忙他的不朽之大業,對她是漸冷漸但漸無心;然而公公、婆婆的疾言厲色,任她寧願躲在房裏,從梅花數到雪花,從春蕾數到冬雷。
無論數什麼,她就刺繡下她所數的。
她所數的也許只要向她丈夫問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