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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愛我嗎?
——哎,你,還愛我嗎?
每次想起這句話,這個問題,她就有一陣無由的悲酸,比風還冷,比雪更涼,比冰更寒,比寂寞更濃,比生命更長,比感覺更無由。
有一次,她在妝前畫眉的時侯,他看到鏡中的她,也許因爲那一通輕紗般的晨光,也許是因爲窗外有一隻小鳥正全力唱出它最好的歌,他突然發現,這妝前的女子是這麼的媚,還有想到一直以來都對他這麼的好。
這使他匆匆來匆匆去燈蛾人世情懷中一次喫了一驚的豔——這驚豔卻來自一直就在他身邊朝夕相依而他忘了她存在的妻!
在那花園裏剛綻開了幾朵牡丹的晨光裏,他又似兩年前一樣,情不自禁地替她畫眉。她就趁有粉色的蝴蝶飛過柳梢的時候,按住他的手,把臉頰枕在他溫暖的手掌裏,問:“假如……假如……我們能有個孩子,該多好。”
前一晚,她已聽到公公和婆婆要他納妾的對話。
他停下了畫眉的筆:“別耽心,我們還年輕。”
“要是……萬一……”她敏感得近乎傷感的向上望去,哪兒有她丈夫高挺的鼻樑;在那個挺直的鼻樑下,有着外人不常見也不易見得着的傲笑,她以前卻是時常看得到。因爲她覺得笑得好看的男孩子幾乎已死光了(至少在她所認識丈夫所介紹的那一大羣人中一個也見不到)所以她特別珍惜他的笑。“萬一……我們沒有孩子呢……?”
隔了半晌,張侯放下了眉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