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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塞黃雲望眼遮,徵鞍未解又天涯,可堪綠鬢鬥霜華。
剩水殘山思故國,荒沙瀚海乏仙槎,豪情猶在莫興嗟。
——調寄《浣溪沙》
漠漠黃沙,驕陽似火。這正是蒙古庫裏戈壁上最炎熱的季節,七月裏的某一天的中午時候。
大地都好似喘不過氣來,在這萬里無垠的大沙漠上,一切都好似靜止了,看不到什麼有生命的東西,只偶爾可以看見沙石堆中綻出的幾根野草。可是就連這沙漠中生命力最堅韌的野草,也已經枯萎焦黃,縱有風來,它也不會迎風起舞了。
沒有靜止的只有流沙。一陣狂風過後,流沙四散,儼若驚濤。沙跟着風移走,就像水在地面上流過一樣。風沙起處,陽光也染成了一片黃。黃沙漫天的迷離煙霧之中,略略帶着一些淡紫的輕藍色,使人遠遠望去,總好像那遙遠的地方是一個浩瀚的美麗的海洋一樣。可是任是眼睛再好的人,也看不清楚哪兒是天地相接的地方!
這真是天地間罕有的奇觀,只有在大戈壁才能見着的奇景。
在這萬里無垠的大沙漠上,當真是一切都靜止了嗎?在這七月裏的中午時候。
不,這只是往常的情形,但今天卻有例外。
除了流沙之外,還有一個人。他是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粗豪少年,騎着一匹馬,正在庫裏戈壁上冒着風沙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