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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得一縷簫聲,在樹蔭深處隱隱傳出,齊勒銘道:“你這位貴親倒是好雅興啊!”車伕道:“他雖然早已家道貧窮,但還是保持世家子弟的少爺派頭,平日空着兩隻手什麼都不做,整天不是彈琴、吹簫就是下棋、畫畫。大爺,你稍等片刻,待我和他先說一聲好不好。”
齊勒銘點了點頭,說道:“你待他吹完了簫再說,別打斷他的雅興。”
車伕離開之後,齊勒銘替莊英男把脈,她的脈息雖然微弱,卻還沒有凌亂的跡象。齊勒銘稍稍寬心,想道:“只要沒有外敵到來打擾,我就可以迅速恢復功力,在恢復功力的當中,也可以同時爲她運功祛毒了。這樣,即使沒有對症的解藥,至少也可以保得住她的性命。她的內功基礎不弱,說不定無需解藥,都可以慢慢恢復健康。”
他的心定了許多,也就有心情再聽那人吹簫了。細聽之下,不覺忽地心頭一動,怎的這人的簫聲竟是“似曾相識”?
驀地,他想起一段往事,一段刺骨剜心的往事!
這件事正是發生在他新婚未久,他的妻子剛剛開始懷孕的時候,但他尚未知道妻子已經懷孕。
那天晚上,他惱恨妻子將他冷落,又跑到情婦穆娟娟的家裏喝酒。
穆娟娟有意無意的同他談起揚州楚家。因爲他的岳父莊正光本來是在揚州震遠鏢局的分局做總鏢頭的,和揚州楚家交情不淺。
穆娟娟盛讚楚家大少爺楚勁松文武全材,風流倜儻,而且在言語之中含沙射影,暗示他的這位新婚妻子和那位楚家大少爺有曖昧關係。
他早已聽到一些風語,在穆娟娟的撩撥之下,自是更加鬱怒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