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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萊卡棉裙掉落,周檸琅瑩白如玉的肌膚被男生不帶任何掩飾的露骨眼神一寸寸的掠過。 下一秒,內衣釦子鬆了,鬆懈的感覺讓周檸琅的小臉燒了起來,本來只是發熱的燙,現在是她感到兩邊臉蛋完全是在燃燒了。 她感到自己像塊潮溼的木頭,被遲宴澤鍥而不捨的烘乾跟引火,充滿耐性的點燃了。 “檸檸,生日快樂。” 遲宴澤把女生帶着幽幽香氣的纖柔身體抱到點着燭火的蛋糕邊,要她吹蠟燭。 爾後,他就在那塊有一人高的巨型蛋糕旁邊抱住她。 一室紫粉色的摩洛哥玫瑰散發的香味也不及她身上獨有的那股淡香勾引他。 這個殘夏的潮溼雨夜,他給她過生日,她請他喫飯。 最後這個失控的夜變成了一個兩人不顧一切相擁的下墜。 被他帶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逃無可逃的周檸琅捫心自問,下雨的時候人會在乎手裏撐的是什麼傘嗎。 不會,下雨的時候,人只要不被淋溼,不感到冷就好了。 她喜歡他得心都爲他疼的時候,正好被他這樣抱住就夠了。 首城公館頂樓公寓到了深夜,靜謐得像一副潑墨油畫。 夜色深沉,周檸琅在遲宴澤的懷抱裏哭得止不住,哭聲柔軟又脆弱,好像她受了很多的欺負。 他只能帶着紊亂的呼吸,收着納着,用滾燙的脣貼在她敏感的耳廓,不那麼縱情的哄她,讓她接受他。 可是周檸琅還是覺得難以負荷。 因爲他是遲宴澤,一切都那麼強勢凜然的遲宴澤。 天明,窗外的雨還在下。 周檸琅在首城公館醒來,廳裏混亂的生日宴場面已經被人收拾乾淨了。 這是第一個周檸琅過過的沒有喫蛋糕,而是她掉進蛋糕裏的生日。 她想起昨夜她渾身沾滿奶油,後來被遲宴澤抱到浴室裏洗乾淨。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鋪滿玫瑰,點燃燭光的首城公館的客廳裏,遲宴澤給周寧琅精心佈置的生日現場。 頂樓公寓三面都是落地窗,像個空中樓閣,映射出京北城璀璨的夜景。 溫柔似水,灼燙如火的遲宴澤帶周寧琅度過綺麗的一夜。 醒來的周檸琅從牀上翻了個身,感到身上還是有些疼。 正要起身下牀,房間外忽然傳來年輕男生們放肆又恣意的說話聲。 周檸琅聽出來是陳頌,還有周墨愷,以及幾個平時跟他們玩得好的學校裏的人,他們都來了。 八月到了,在老家閒來無事的他們都陸續從老家來到京北,要提前籌劃新一學期的生活。 周檸琅心裏有點慌,不,不該說是有點,是很慌。 她根本沒想過她一個乖乖女昨晚在遲宴澤的公寓裏過夜,還跟他做了那事,隔天醒來她就被這幫人抓個現行。 周檸琅十分害怕他 們知道昨晚她跟遲宴澤做了什麼事。 “誒,澤爺,你公寓裏怎麼這麼多花啊?這什麼花,玫瑰嗎?怎麼是粉紫色的?味道也很特別,多少錢一朵啊?送給哪個妞的啊,場面怎麼能搞這麼盛大。”周墨愷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所以昨晚有人在這裏過夜?”陳頌瞧了瞧主臥的門是緊緊合上的。 “誰啊?誰在這裏跟我們澤爺過的夜?” “趕緊叫出來,讓我們認識一下。” 一羣男生開始在客廳裏玩遊戲,打牌,大聲聊天。 他們知道入戶密碼,以前經常來,把遲宴澤的公寓當成是樂園,在遲宴澤答應的情況下,時不時就要到這裏來聚聚。 遲宴澤對他們來沒有要求,只說過不要帶女生來,而且要愛乾淨,因爲這是他住的地方,他有潔癖。 陳頌跟周墨愷聽完就總嘲笑他,出門整天勾三搭四的,回家獨門獨戶,自己不帶女生回來都算了,還不准他們帶來。 嘲笑歸嘲笑,真正瞭解遲宴澤的人都知道,其實他在外面都是逢場作戲,他的異性眼光特別高。 高到什麼程度呢,他來京北,在他身邊出現過的女生數數也有二三十個了吧,在外面,他給她們面子,她們喜歡貼,他就讓她們貼着。 但是離開那尋歡作樂的場地,他寧願一個人待著,也不讓她們來打擾。 這個公寓迄今爲止,好像只有江茉染來過,但是江茉染也沒有睡過主臥。 江茉染是他親戚,他們之間沒有那種男女之情。 所以,陳頌現在特別好奇主臥裏睡的是誰。要是真是陳頌心裏猜的那個女生,那她跟遲宴澤之間就真的失控了,後續肯定不容樂觀。 牆上還貼着happybirthday形狀的金色氣球,氫氣槍還放在一邊,是遲宴澤自己親自給氣球打的氣。 插在進口奢侈水晶瓶裏的摩洛哥玫瑰還在盛放,昨晚在這個公寓裏一定上演了香豔至極的情事。 遲宴澤這樣的男人,風流又下流,真要起了心對一個女人做那種事,她只能爲他化作一枝梨花春帶雨。 陳頌算是把這些情致都看明白了。 周墨愷打開巨幅電視,想玩遊戲,撿起手柄,招呼跟他來蹭玩的兩個飛院的男生道: “張磊,吳霆,坐啊,你們別見外,今天在我們澤爺這兒好好玩,他這公寓二樓還有健身房跟游泳池,你們上去隨便玩,等開學了,教官要是把我們分到條件最次的分院去開初教機,就沒這機會好好玩兒了。” “那肯定,今天我們要在澤爺這兒好好耍一天,天黑了都不走。”兩個男生呵呵笑,欣然答應。 “對,對,對,中午都別出門,就在這兒喊外賣喫就行了。”他們想出來一個蹭喫蹭喝的好辦法。 他們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今天被周墨愷帶來闊少爺的頂奢公寓裏開眼見,見到有這麼多好玩的當然不願意走。 這可把遲宴澤給難到了,周檸琅還 在臥室裏睡着。 她那麼小家子氣,肯定不願意走出來見到他的朋友跟同學。 而且還是在他跟她做了的第二天早上,這羣人就不分時宜的來了。 陳頌這個心有城府的鬼靈精早就把一切洞若觀火,端着杯氣泡水,坐在真皮沙發上,什麼都不幹,敲手指玩,好整以暇的等着遲宴澤的官宣什麼時候上演。 陳頌真的看出來了,昨晚遲宴澤在公寓裏給一個女生過生日了,還留她過夜了。 兩人一起睡的主臥,兩個人肯定做了。 遲宴澤破處了。 他不再是個處男。 陳頌笑笑的,望着他,問:“是寧檸嗎?”陳頌故意問起那天他在綠燈港介紹給遲宴澤的女生。 “不是。”遲宴澤回答。 “那是,檸檸?”陳頌玩味的叫周檸琅名字中間那個字的疊音。如果不是她,陳頌願意自砍腦袋。 “你把這羣人給我弄走,我就告訴你。”遲宴澤睨向陳頌,沒好氣的咒罵他,“陳頌,你挺賤的,你就是專門帶人來搗亂的吧?” 陳頌笑應:“也不是,來祝賀你的,終於不再是處男了。” “給老子滾。”遲宴澤低罵了一聲,“你們不走,我走行了吧。” “有本事帶出來官宣啊。”陳頌激他道。 遲宴澤愛搭不理,轉身走進了主臥,輕輕合上了門。 周檸琅站在落地窗邊,身上胡亂穿着男生的一件灰色棉體恤,衣襬堪堪遮住她腿根,像超短裙。
昨晚她的衣服都被他弄上奶油了。 他吩咐早七點來做家政的阿姨拿她的那件裙子跟外套去洗了。 剩下內衣,散在沙發跟地毯上,奶白bra的扣帶蕾絲被撕壞了,同套的奶白蕾絲內褲也破了。 阿姨問這套內衣的主人還要不要這些貼身布料,要的話,要不要阿姨幫着補。 遲宴澤現在見了周檸琅,就問起她這件事:“你要是想補它們的話,阿姨說幫着補。” “你說什麼呢?幹嘛要問我這個。”周檸琅聽了,本是白裏透粉的面色忽然就變得全紅了。 她覺得遲宴澤是故意的,甜頭都嘗完了,還要這樣特別壞的來羞辱她。 “遲宴澤,別太過分。”她用特別軟的聲音咒罵他。 遲宴澤勾了勾脣,粲然的黑眸裏濺出愉悅的光,笑道:“怎麼過分了?我在你問你正事,人家家政阿姨還在等着回話呢。不是你的衣服嗎?還要不要?” “肯定不要了。”周檸琅嬌聲說,“都是被你弄壞的。”語氣甚爲委屈。 “行,那我給你買新的。現在咱們就出去買,買一大堆的。以後我再慢慢一件件的弄壞。”遲宴澤拉她手,作勢要帶她出門。 他沒有經驗,不會脫那麼精緻的東西,情急之下,給她脫壞了,現在他真的願意負責。以後他可以給周檸琅承包買這類衣物的重任。 “我不出去,我不想見你那些狐朋狗友。 ”周檸琅很認真的拒絕。 “怎麼了?覺得跟爺上牀了,讓別人知道丟臉?”遲宴澤睨着女生忐忑的眼睛,追問她。 “就是不出去。”周檸琅執拗的說。 “不願意給我名分?把老子睡了,想當沒發生過?”遲宴澤看穿了周檸琅的心思。 她又想當昨晚的一切是一時歡愉。 難道不是嗎?她覺得遲宴澤應該經常這樣跟女生縱情聲色。 他太擅長如何討女孩子開心了,昨夜,遲宴澤爲周檸琅燃一室燭光,鋪一牀玫瑰,扣緊她的十指,在燭火搖曳中許諾要永遠陪着她。 不止是這一個在她滿十九歲的暑熱漸漸褪去的潮溼雨夜,還有今後很多個她需要被人陪伴的夜晚,他都會這樣緊緊的與她嵌合。 周檸琅想起那一幕就覺得心在爲他發酥發軟。 “遲宴澤。”周檸琅認真的喚他,輕言細語的要求道,“不要告訴別人我們的事,算我求你了。” 周檸琅知道,像昨夜那種深情繾綣,不會有很多個夜晚的,因爲遲宴澤是一個習慣尋歡作樂的浪子。 一旦他覺得膩了,無趣了,他就會抽身離開。 這只是一個逐愛遊戲而已。 周檸琅跟那些終日纏繞在他身邊的漂亮女生不一樣,周檸琅不喜歡被人當成浮花浪蕊,肆意對她評頭論足。 “行吧,只要你不再跟那個相親對象見面,老子可以考慮一下。”遲宴澤開始慣着她了。 後來,遲宴澤想起大學畢業後他們爲什麼會分開五年,是因爲他一開始就在慣周檸琅。 從一開始,他就把他們的相處節奏完全交給了她。 他們做愛了,第二天,周檸琅的要求是不要公開他們的關係。 遲宴澤竟然答應了,條件是她不再跟那個她家裏介紹的相親對象見面,昨天在許家別墅,遲宴澤親眼見到那個男人將周檸琅接走。 那個男人的條件不錯,是會讓普通女大學生一見傾心的類型。遲宴澤喫醋喫得快把自己酸死了。 “好。”周檸琅答應了。 “記住這個約定,以後誰都不要犯規。” 遲宴澤把女生攬過來,掐着她的細腰,將她帶到他懷裏,斂了斂她掉在耳邊的頭髮,仔細瞧她瓷白的臉蛋,柔聲問:“還痛不痛?”語調充滿無止盡的憐惜。 “你說呢?”周檸琅被他看得一臉嬌羞,拿手抵在他的硬胸膛上,試圖跟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可是再也拉不開了。他已經擁有過完全的周檸琅了。 “那麼大,你說……痛不痛?”周檸琅咬了咬脣,質問壞到極點的人。他就跟變態殺人犯似的,把人弄疼了,還要問對方疼不疼。 “那我現在給你吹吹,就不痛了。”他將她拉近了,下流的跟她調情,搭手上來,說着就要掠起她身上的長體恤下襬。 她架空套着他的棉體,下面什麼都沒穿。 “遲宴澤!”周檸琅生氣,打開他的手, 他復又吻上她撅起的嬌脣。 柔柔的舔吮一遍,探脣在她耳邊,心疼她得不行的說:“想喫什麼?我給你帶到房間來。” 屋外正好外賣送來了,陳頌喊了西式快餐,爆炒小龍蝦,還有炸醬麪等各種外賣。 幾個男生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打開餐盒就喫。食物的香味傳來。遲宴澤想起該給周檸琅安排午飯了。她一直沒醒,他早起來了,在等她,想讓她多睡會兒。 周檸琅被遲宴澤弄得叫了一晚上,嗓子疼,說:“想喝冰糖雪梨。要熱的。” 她想,他肯定給她弄不來,於是她就故意爲難他,說:“北清大三食堂,小喫窗口有賣的。現在快中午十二點了,說不定賣完了。” 周檸琅嘆了一口氣,有些東西雖然不值錢,但不一定人想要的時候就能馬上得到。 遲宴澤揉了揉她細軟的頭髮,喃聲告訴她:“去牀上好好休息,我馬上給你買過來。” 說罷,他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到牀上,把臥室裏的電視給她打開,讓她看電視解悶,拿起車鑰匙,就要出去。 “遲宴澤。”周檸琅喚他,“我說着玩的。”她沒想到他真的會去爲她買。外面還在下着大雨呢。 “跟我沒有說着玩的,我們之間沒有說着玩的事。”走到門邊的遲宴澤回頭看周檸琅,眼神安靜又明亮。 這一瞬,周檸琅不那麼後悔昨晚跟他做愛了。 要是真的有一千零一夜的童話呢,結束之後,童話故事的結局是王子跟公主在一起了。 半個小時後,遲宴澤回來,那幫不打招呼就到這兒來蹭喫蹭喝蹭玩的男生全部都被他不容商量的趕走。 “都滾,馬上滾,老子不高興看到你們了。” “操,澤爺,這樣就沒意思了啊,真的沒意思,她在她屋裏睡她的,我們在外面玩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爲何要趕我們走?” “就是,就是,我們真的不好奇她是誰。我們也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對,對,對,她昨晚跟你幹了啥,我們一點都不好奇。” “我靠,這把坦克轟炸我還沒玩完,別推行不行,我自己知道走。” 周墨愷的聲音最大,“喲,剛纔出去,是專門冒雨去大學食堂給她買冰糖雪梨呢,太他媽的寵了吧?讓我猜猜,她是不是叫三個字的名字,不是很會唱歌,平時也不喜歡說話的那個?” “滾蛋,都給老子滾,好好的公寓,被你們弄得烏煙瘴氣,都滾,馬上出去。想玩就去煙霞,我包廂給你們開了,我給你們出錢,24小時包場隨便玩。拿着我的車鑰匙滾。”遲宴澤隨便拋給周墨愷一把車鑰匙。 “哎喲喂,我們澤爺換車了啊?太酷啦,巴博斯改裝g800啊?有錢就是牛逼,塞納gtr呢?” “開去保養了,這是我小舅舅的車,注意着開,颳了他會要你們老命,白樺屯空軍基地龍吟戰隊隊長韓雅昶,知道嗎?空軍北部戰區副指揮的車,給老子注意着開。誰開撞了,我喂誰喫翔。” 遲宴澤爲了把這羣人趕走,就把韓雅昶的愛車丟出去轉移注意力。 周墨愷可想開這種豪車了,躁動的要馬上出去溜圈。 “行唄,走,兄弟們,換地方了,跟我去煙霞看漂亮妹子穿超短裙了,趕緊的。”周墨愷接過車鑰匙,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一羣人被趕走了,遲宴澤進房間,給周檸琅帶喫的。 三食堂的冰糖雪梨遞給她,還是熱乎乎的,他帶走之前,專門讓食堂格外加熱了,還買了其它她經常在食堂打飯時喜歡點的小喫。 周檸琅有點震驚,她適才明明只叫他買冰糖雪梨了,爲什麼遲宴澤會知道她去食堂通常就點這些。 喫完這頓午飯之後,她只覺得甜,身上有個部位不痛了,心裏有個地方也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