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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空的雨一直未停。 周墨愷一行人離去後,首城公館的頂樓安靜得人輕易就能聽見沙沙雨聲。 遲宴澤跟周檸琅在寬闊的公寓裏呆了一整天,坐在一起看了會兒劇,家政阿姨給他們做晚飯,做完就很識趣的走了,一直都不問起周檸琅是不是遲宴澤的女朋友。 等阿姨走了,周遭沒有閒雜人等,只有遲宴澤在,周檸琅終於放鬆了,對遲宴澤撒了節?完整章節』” “胡說吧,你還能讓我練一宿?我還就真不信了。”小男孩跟周檸琅槓上了。 今天他心情特別差,想要跟人玩叛逆,本來他跟小夥伴約好了出去打遊戲,結果周檸琅見到他學習進度一點都沒有完成,就臨時額外給他加課了。 加課也沒有發信息通知他家長,是免費加的,但是許舟也並沒有覺得是他賺到了。 許舟也反而是被鬱悶死了,一點都領悟不到周寧琅的好意,不但不配合練習,還一個勁的想要惹周檸琅不痛快, “你跟澤哥哥是不是在一起了?上次下大雨,你坐別人的車走了,一個男人的車,當時我們在二樓的餐廳裏喫飯,都看到了。”許舟也忽然問。 “沒有。” “那個男人是誰?你男朋友?” “不是,一個大學學長。” “哦,那後來澤哥哥去找你了?你們因爲那個男人吵架了,然後就在一起了?那個男人的出現算是推了你們一把,本來你們不會在一起的。 結果澤哥哥發現要是他不爭取,你就會跟別人了。這種就叫女生喜歡看的言情小說裏男主通常都會有的佔有慾吧。” 許舟也侃侃而談,幫周檸琅分析現在她跟遲宴澤的感情走向態勢。 周檸琅家裏安排她跟陳清聞相親,這件事讓遲宴澤的勝負欲被激起,所以纔會有他在雨夜逼周檸琅出現在首城公館的事。 她十九歲生日那天,的確是先來許家給許舟也上課,然後在這個別墅附近等陳清聞開車來接她。 現在,許舟也告訴她那天站在雨裏,上了陳清聞的車,遲宴澤當時就在許家別墅的二樓餐廳看着。 這樣的說話讓周檸琅這些日子以來,心裏一直充斥的甜蜜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連年少的許舟也都只知道,這種追逐叫勝負欲跟佔有慾。 普通的男人都有,像遲宴澤這樣浪蕩矜貴的公子哥更會有。 周檸琅的心像是被塞進了冰桶,寒了一大截。 可是她不會表露,她只再一次在心裏提醒自己,其實她也沒有跟遲宴澤當真就行了。 “讓你擔心了,我跟你的澤哥哥並沒有在一起,我不會佔着他很久的。”周寧琅告訴故意唱衰她跟遲宴澤感情的許舟也,她也不知道她爲何要跟一個初一的小男生這麼用力的較勁。 “也是,你這樣冷的性格,他肯定不喜歡。他就是想跟你玩。你別得意了。很多女生喜歡他,因爲他太帥太有才華了。”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周寧琅睨着小男孩故意惹事的臉,問他,“沒有的話,就請把琴弓撿起來,繼續練習cellosuiteno2 dor。不練好,今天這課真的不下。” 因爲許舟也的不配合,周檸琅在許家別墅逗留到晚上十一點才走,遲宴澤居然沒催她。 周檸琅正好奇的時候,遲宴澤的電話打過來。 “那誰,檸檸嗎?”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散漫,斥着濃濃的不屑。不是遲宴澤。 “你男人喝多了,開不了車,你趕緊來給他開車。”男人叫周檸琅。 “你誰?” “周聞。” 周檸琅不認識周聞。
“我不來。”周檸琅說。 “遲宴澤喝醉了,這兒有兩個穿超短裙,胸特別大的妞想跟他去開房睡覺,你真不來?”周聞似笑非笑的說,“行,那過了今晚,你別後悔。” “……” 周檸琅不知道這人什麼意思,他說話的語調跟口吻都拽得連他親媽來了都不敢認他似的。 “你到底是誰?”周檸琅憋火的問,“遲宴澤人呢?怎麼手機在你那兒?” “周聞,以前一起在杭城跟遲宴澤玩賽車的。” 他這麼一說以後,周檸琅腦海裏想起來了,當時在杭城,遲宴澤總跟這個什麼都敢做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把位置發給我。”周檸琅思慮幾許,內心掙扎着,最後決定去接遲宴澤。 本來說好是他開車來許家別墅接周檸琅,現在快到點了,他也沒來。周檸琅以爲他真的喝醉了。 “唉,好,就怕你不來。這兒的人都在等着看遲宴澤是不是瞎眼了。”周聞輕諷。 周檸琅很快收到了周聞用遲宴澤的微信發來的地址。 煙霞頂層的包廂裏,周聞用完遲宴澤的手機,隨手把手機丟給他,“遲宴澤,你的妞要來接你了,等着。” “不會吧?周老闆你可真會哄。她真來?”燈光清冷,煙霧瀰漫的綠面檯球桌邊,遲宴澤沒喝醉,正生龍活虎的在桌球桌前跟人比賽。 他不信周檸琅會來這種地方見她。 本來他是要去許家別墅接周檸琅,但是周聞讓他別走,周聞能幫他把周檸琅叫出來。 遲宴澤覺得周聞根本不可能辦到。 其實遲宴澤這段時間也試探過,叫周檸琅跟他出來,要將她帶給他的這些狐朋狗友看,但是周檸琅表現得很牴觸。 遲宴澤也不想把她給推厲害了,畢竟她是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女,十九歲那晚,能爲他做出那樣的事,已經是給他太多了。 遲宴澤覺得以後得寵着她,不管是捧在手心,含在嘴裏,還是藏在心房,只要能讓周檸琅舒服。他都會去做。 今天周聞來了京北,遲宴澤爲了招待他,晚上在煙霞包場請客。 很多人都帶了妞來,但是遲宴澤身邊一直沒有妞。 不僅身邊沒帶女人來做陪,一晚上上前去主動撩他的辣妹們都被他斷然的拒絕了。 周聞好奇,怎麼素來喜歡熱鬧,喜歡被人陪着的遲 宴澤今天耍單了。 有多嘴的人告訴周聞,說遲宴澤最近玩了個乖的,跟周老闆家裏那個乖的差不多,有格調得遭不住,清冷掛的,根本不是輕易能被帶到這種歡場來的主。 他們說這個暑假遲宴澤沒回京南老家,滯留在炎熱乾燥的京北,時間都用來伺候她了,還伺候到今天也沒能把這個女生帶出來,讓圈子裏的人看一眼的地步。 周聞聽了覺得怪稀奇,今晚偏要見見這個讓遲宴澤破例的人。 周聞沒見過他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周聞想叫出來,跟自己家裏那個比比,到底哪個更乖。 他跟遲宴澤都是習慣浸染風月的男人,頂着一張如星月般耀眼的面孔,還擁有與生俱來被神靈饋贈的絕佳骨相跟才華,不經意間的,使出一個撩撥眼神就能女人們爲他們丟了魂。 對如何誘引女生的手段跟伎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信手就可拈來。 只要他們想,真的沒有見不到的女人。 周聞輕輕找個藉口就把周檸琅唬來了,她一開始決絕的說她不來,周聞騙她遲宴澤喝醉了,要跟不正經的女人亂來,她肯定來。 周聞這次到京北來,是有官方賽車賽事要參加,只呆幾天。 他跟遲宴澤關係好,雖然賽車圈子裏總說他們以前爭得很狠,但是實際上他們感情很深厚。 遲宴澤上高中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叛逆,因爲他跟不上學的周聞混到了一起。 周聞上完初中就沒上學了,在混社會,葷腥不忌,人狠路子野,除了黃賭毒,什麼都敢碰,偏又要生了一副迷倒衆生的皮囊,很多女人,小到十幾歲的,大到三四十的,都想跟他好。 周聞花名在外,其實也沒真正跟誰好過,他的性子跟遲宴澤有點像。 他們這樣的男人很難真的把一個異性放在眼裏,除非對方真的戳進他們一直虛位以待的,那道溢滿空虛的心坎上了。 也就是眼光特別挑的意思,挑到那個人如果不出現,他們這輩子鐵定就會這樣單着過了。 周聞現在找到了這個獨一無二的人,好像遲宴澤也找到了這個獨一無二的人。 周聞在杭城管轄範圍的理縣開了一個酒吧,遲宴澤高三時,曾經離家出走,逃課到這個酒吧過了一學期的頹廢日子,他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當時遲宴澤十八,周聞二十一,都在玩賽車,就很自然的就玩在一起了。 現在遲宴澤二十,被他家裏按頭,上了北清大的空軍雙飛行員基地班。 周聞二十三,依舊是無父無母的自己過日子,他當上職業賽車手了,簽了知名車隊,一年到頭,要奔赴不少賽道,像不羈的風一樣自由馳騁,肆意驕傲。 遲宴澤真羨慕周聞現在的人生,但是那是在周檸琅來到他身邊之前。現在有了周檸琅,遲宴澤不想去別處,只想跟她留在原地。 有她陪着,遲宴澤覺得不上路,就這麼安靜停在一個點也挺好的。 臨近凌 晨十二點,周檸琅很快約車去了煙霞。 網約車師傅見到她要去的地點,再瞧她的身材跟長相,還以爲她要去上班呢。他們天天到處跑車,知道城裏哪些地方是幹什麼的。 這個煙霞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經常齊聚的美式桌球俱樂部,打一場球,選個最次的包間,一晚上也要好幾萬。 裏面還售賣各種市面上罕見的進口洋酒,不止有酒,還有美人。 陪二代們打球的女陪打,據說都是照娛樂圈頂流女明星的標準挑選的,雖然不提供什麼色情服務,但是穿得那麼火辣,埋頭給客人撿球跟擦杆,傳遞的那股縱情享樂的意味也很明顯了。 網約車師傅見周檸琅長得這麼漂亮,又是這時候上車,還以爲她是要去上晚班呢。 “姑娘在這個桌球俱樂部上班嗎?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可比我們跑車好多了吧?”他開口問了,見周寧琅看起來很乖,很好搭話的樣子。 “不是,我是去找人。”周寧琅說,“我朋友喝醉了,我去接他。” “男的還是女的?” “師傅,專心開車。” 網約車很快開到了煙霞,高個子男禮賓站在路邊,見到車是極爲普通的大衆轎車,就一直愣在原地,不肯上前招呼。 周檸琅下車來,上前禮貌的問:“遲宴澤在這裏嗎?我找他。” “你是?”男禮賓瞧周寧琅一眼,適才見到她從那舊轎車上下來,穿着也很普通,以爲她不是能進煙霞的人。 “我是他朋友,他是不是喝醉了,我來接他。”周檸琅說。 早就被知會過的禮賓聽完,立刻賠上燦爛至極的笑臉,“周小姐是嗎?澤爺一直在等你,叫我在這兒等你,跟我來,今天澤爺包場請客,他有個朋友到京北來了。” 先前狗眼看人低的男禮賓立馬把周檸琅當成是姑奶奶伺候。 周檸琅被帶進去頂樓的包廂,遲宴澤精神抖擻的在跟人比球,一屋的人見她真的來了,全都睜大眼睛,緊緊的盯着她。 周檸琅特別窘迫跟後悔她怎麼來了。 她被騙了。 她看見了周聞,修長身段,英氣面孔,在卡座裏躬身坐着,一手端酒,一手拿煙,穿了樣式簡單至極的圓領修身體恤,還有同色的休閒褲。 黑色是單調的顏色,很多男人穿不出花樣來。 但是最素淨的款式,最純粹的顏色套在周聞身上,襯得他這個人在閃耀繽紛的光芒。 他瞧見了周檸琅,衝她投來審判般的眼神。 他將她的五官跟身段盡數收進眼裏。 周聞記性好,他是苦着長大的,出現在他身邊的人一直都是三六九等,他心機重,對一些特別的人,過目不忘。 見到周檸琅的這一瞬,他很確定他在理縣見過周檸琅,也許就在遲宴澤那一年在理縣放浪形骸的時候,周檸琅也在那個縣城裏。 來京北只是他們的久別重逢,不是一眼萬年的心動。 “來,這是我……”遲宴澤走向周檸琅,毫不避諱的將她撈到他身邊,圈住她不堪盈握的細腰,攬住了,想要對在場所有人來一個官宣。 周檸琅不願意,別開臉去,低聲說:“你沒喝醉,我走了。” “我喝醉了。你得把我送回去。”遲宴澤說。 “你不好好的站這兒嗎。”周檸琅覺得自己真的被騙了。 “真喝酒了。你信不信?給你嚐嚐。”遲宴澤見她不信,乾脆拾她下巴,把帶着酒精味的肉舌朝她的小嘴裏塞,周檸琅被弄得窘迫得想穿地洞。 就在那麼多人都在看着他們的情況下,這個壞男生就對她攬腰熱吻上了。 他適才本想開口官宣她是他的妞,她阻止他了。 他於是沒有真的說出來。 下一秒,他用滾燙的舌吻來表達這個意思。 周寧琅嚐到朗姆酒兌可樂的味道,他喝得很少,沒醉,但他想鬧她,舌頭撩她舌根,惡劣的含吮,不顧在場那麼多人在看他們。 “嗯啊……”周寧琅被痞壞得沒邊的人親得腿軟,毫無招架之力的倒在他身上,爲他細聲碎吟。 他才放過她,摸了摸她紅得發燙的耳垂,說:“我有個好朋友今天來京北了,說想看看你。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