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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是什麼。” “說服你跟他回戶城。”李瑞鋒從他的脖子上抬起頭來,仰起頭平淡地看着他,“你想去戶城嗎?” 周梓瑛垂眼看他,“我不會去。” “好。”沒有思考的必要,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那我就在這裏。” 說完李瑞鋒重新把頭埋在了周梓瑛的肩上,又在一陣靜默之後,周梓瑛終於伸出了手,慢慢地環住了他的肩膀,把頭靠在李瑞鋒的頭頂,下垂的眼眸裏幽深一片。 李瑞鋒進來的時候,是第八天的上午,周梓瑛在中午的時候就睡了過去,這些天他的體力消耗太大也沒有好好喫飯,洗完澡處理好傷口之後很快就睡着了,這次他睡的是牀。 李瑞鋒在他睡着之後也去廁所裏洗了個澡,這個衛生間雖然還算乾淨,但畢竟很多年了,瓷磚都泛着黃,花灑和水龍頭都佈滿了鐵鏽,李瑞鋒洗完以後順手把身上那件髒了的黑色短袖洗了,洗衣服的時候看見了鏡子裏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洗完後他拿過旁邊掛着的白色短袖看了看,短袖上面印着很抽象的印花,是周梓瑛這個癲人的風格,不過這是乾淨的,上面還有他的味道,李瑞鋒兩下把短袖套上,又把乾淨的黑色長褲套上走出了廁所,把周梓瑛兩下踹到裏面,也躺在了牀上。 李瑞鋒沒睡多久,醒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牆上的鐘是這個封閉室內裏唯一的時間,周梓瑛比他早醒來,站在房間中央大口喝着礦泉水,他仰着頭,急促地喝着,水從嘴邊溢出來流到了脖子上沾溼了身上白色的襯衫,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微長的髮絲掃過白皙的脖子,李瑞鋒突然也渴了,站起來去拿堆在門口的水,彎下的腰剛直起來,他手上的水就被人一把奪過,接着被用力推到了牆壁上,一具灼熱的身體壓了上來,吻住了他的嘴脣。 在相觸的那一瞬,李瑞鋒一下就把人撕開了,眉頭緊皺道:“有監控。” 周梓瑛雙手撐着牆壁,把李瑞鋒框在中間,在他的嘴脣前方斜側着頭,輕笑着,“你在乎這個?” 李瑞鋒想起了那次在酒吧外面親他的那次,冷漠地道:“我是覺得你在乎。” 周梓瑛笑了一聲,微微往前又吻住了他,李瑞鋒雙手環住他的腰身,she頭纏綿又溫柔地tian着,兩個人貼得很緊,李瑞鋒被周梓瑛吻得腦袋發暈,zui裏最感的地方被他反覆tian着,從以前那幾次來看,只要周梓瑛這樣做,他的腰就會撐不住,李瑞鋒覺得很煩,按着他的腦袋吻得更深。 過了一會兒,周梓瑛從他的嘴上微微分開,李瑞鋒喘着氣,眼神相當的迷離,一想到是自己把這隻野狗親成這樣周梓瑛渾身又充上了血,手也遊走了起來,直到結束。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同喫同住在這間狹小的儲物室裏。 外面每兩天會從儲物室防盜門中間的門洞裏送來食物和水,食物全都是麪包或者速食食品,拿食物的那一天同時也會把垃圾收走,李瑞鋒想過逃走的辦法,這個門洞和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都可以利用,但周梓瑛腳上的鐵鏈讓這些辦法都實現不了,要逃走也只能他一個人逃走,沒有意義,於是很快就放棄了。
兩個人只一起睡過一個晚上,從那個晚上李瑞鋒就發現周梓瑛的睡眠習慣及其不好,本來就是一張單人牀,勉強裝下兩個一米八,周梓瑛半夜還會踹人,而且一踹準能把李瑞鋒踹下去,周梓瑛的解釋是他習慣了一個人睡,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其實李瑞鋒也一樣只習慣一個人睡,但他不會踹人,如果睡覺的時候有人挨着他,他只會下意識去躲避觸碰,於是李瑞鋒要求換位置,他睡裏面,但周梓瑛不幹,說他喜歡對着牆不然睡不着,李瑞鋒覺得很他媽的無語,兩個人又打了一架,最後周梓瑛還是不幹,當晚李瑞鋒就是死抱着周梓瑛睡的。 不過有時候,周梓瑛在牀上會蜷縮起來。背對着他無聲地顫抖着。 失去親人的痛苦李瑞鋒知道,失去親生母親的痛苦他也知道,什麼安慰的話對他們這類人來說都不管用也沒必要,這是一個必須要經歷的過程,每當這個時候,李瑞鋒只會躺在他的身邊,也朝着他的方向側躺着,不會有任何觸碰,只是看着他散落在枕頭上的髮絲。 李瑞鋒在來這棟別墅的時候已經給李伍達和趙炫他們打好了招呼,不知道 “阿鋒,爲什麼要和別的同學打架?” 像是夢魘一般,這聲帶着笑意的詢問從模糊變得清晰,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頭發披散着的女人,女人穿着白色的碎花連衣裙,脖子上帶着一條廉價項鍊,肩上挎着一個小包,她微微彎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七歲的孩子看着女人含笑的眼眸,暴躁的心慢慢變得平靜。 “媽。”頭髮被那雙纖細的手來回摸得凌亂不堪,李瑞鋒閉着一隻眼勉強穩住了身形纔沒有跟着搖晃,“他們說你壞話。” 程予哦了一聲,看向旁邊站着的兩個同樣七歲的孩子,他們的臉全都紅腫着還掛着眼淚,他們的家長站在自己孩子的身後,看向這邊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鄙夷,程予朝他們笑了一下,又看向站在他們兩撥人中間的男班主任,“老師,這倆孩子都說了些什麼啊?” “小鋒媽媽,幾個孩子之間說的話,再重無非也都是玩鬧。”男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