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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也看着她,臉色嚴肅地道,“但是小鋒動手打人這個行爲是很嚴重的,萬一出了事怎麼辦,誰來負責?” 程予聞言放下揉着李瑞鋒頭的手,直起身體,她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五官精緻,即便不化妝也顯得很年輕。她攏了攏從耳邊垂落的髮絲,朝男班主任禮貌微笑着,“老師您說得對,但怎麼辦,我還是很好奇兩個孩子到底說了些什麼。” “你這女人是有什麼病嗎?”其中一個男孩的母親見她這幅模樣終於忍不住了,“你看你家的小畜生給我們孩子打成什麼樣了!再往上就打到眼睛了!眼睛啊!要是我家孩子失明瞭怎麼辦?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那位母親怒罵着,眼眶慢慢變紅,聲音也越來越激動,另一位孩子來的是父親,他看着漂亮得像個狐狸精一樣的程予,沉聲道:“這位家長,你身爲一個大人,怎麼能跟兩個孩子計較呢?” 程予依然微笑着,沒有理這兩個人,她把目光移到兩個孩子身上,脣邊笑意更盛,“小同學,你們爸爸媽媽不知道,那你們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明明是溫柔的目光,但兩個孩子接觸到的時候卻不知道爲什麼都瑟縮了一下,眼神慌張地看向地面,非常地不知所措,眼前這個漂亮的阿姨似乎比自己的父母還有壓迫感,兩位父母見狀更憤怒了,剛要開口,另一個聲音卻搶在他們之前響了起來。 “髒女人,臭婊子。” 那是一個稚嫩又冷淡的聲音,聽到這兩個詞後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孩,李瑞鋒仰頭看着程予,伸手拉着她的裙襬,在沉默的辦公室中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妓女。” “是嗎?”程予開心地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脣邊的弧度向外擴散着,“那阿鋒做得很好啊,今晚回去讓你爸給你做好喫的。” 李瑞鋒看着她也笑了起來,“好。” “不過這麼髒的詞,小孩子怎麼會知道呢?”程予慢慢抬頭,衝男班主任露出一個擔憂又難過的表情,“老師,會不會是家長經常在家裏說,孩子不小心就學了過去呢?” 男班主任聞言表情變得極其古怪,那位母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以後,看着這對母子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你難道不是嗎?老城區裏誰不知道你以前乾的那些齷蹉事,結了婚以後還不老實,甚至還去勾引廠長,惡不噁心啊!” 男班主任聽後滿臉緊張,“小王媽媽冷靜一下,這裏還有孩子在……” “老師。”那位父親也開了口,臉上全是憤怒和擔憂,“我真是沒想到咱們小學有這樣的家長在,你說我怎麼安心讓我家孩子在這裏讀書。”他指着李瑞鋒,“打人的孩子是個小畜生,家長也不檢點,老師,你必須要給我們家一個說……” 父親的話還沒說完,腦袋突然傳來翁的一聲,隨即臉部傳來劇痛,程予在他說話的時候兩步跨過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笑着道:“小畜生叫兩遍了。” 旁邊的母親瞪大了雙眼,一個你字剛剛說出口,程予便又反手扇在了她的臉上,又衝她笑,“第一遍是你叫的。” 那個父親在回過神來以後,咬牙切齒地道:“媽的……你這個臭婊子……”
說完他便衝上去揍程予,程予完全不怕,上去就和他扭打了起來,那個母親也衝過去抽程予,一時間辦公室裏變得混亂無比,男班主任還有辦公室的其他老師立刻跑過去拉人,勸了十多分鐘才勸下來,最後程予的臉被扇了一巴掌,頭皮也被扯得生痛,但那邊也好不到哪裏去,男的被她用從腳上脫下來的高跟涼鞋砸了好幾下,女的根本沒怎麼參與進來就被老師拉走,最後程予在他們兇惡的目光中重新穿上鞋,牽着李瑞鋒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教學樓的時候程予問李瑞鋒,“剛纔你老孃帥吧?” 李瑞鋒點了點頭,又道:“可是媽,現在還沒放學。” 程予敲了一下他的頭,“還上什麼上,回家讓你爸做飯了。” 李瑞鋒說好,牽着程予的手又緊了緊,就在兩人下樓梯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喊李瑞鋒的名字,他們停下來回頭看去,只見幾個小女孩小男孩噠噠噠地跑了過來,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孩子程予很熟,是陳冉,但後面的就都不認識了,那幾個女生一跑過來就圍着李瑞鋒噓寒問暖,男生擠都擠不進去,只能在外圍叫着瘋子哥瘋子哥,李瑞鋒被圍在最中間,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每一個人說的話他都認真回應着。 程予看着這羣嘰嘰喳喳的小孩,突然擠了進去,在李瑞鋒身邊蹲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們阿鋒真是受歡迎。”她用臉不停地蹭着李瑞鋒的臉,後者帥氣的臉都要被她蹭歪了,“我不會這麼年輕就有兒媳了吧?” 這話一出,女生全都紅了臉,就連李瑞鋒也尷尬了起來,而程予就喜歡看他這個樣子,揪住他的臉就開始使勁揉,李瑞鋒看着她,那張燦爛的笑顏倒映在瞳孔裏,像是天使,像是花,像是光,像是一切美好事物的集合體,周圍的聲音逐漸模糊,意識變得飄忽,那張沐浴着陽光的笑臉依舊在眼前,只是那微笑着的嘴角突然出現了一抹刺目的紅色,接着那紅色開始往下流淌,滴落到白色的裙子上。 李瑞鋒疑惑着,雙眼慢慢睜大,捧着他雙頰的手突然之間滑落了下去,李瑞鋒下意識伸手去抓,但就在觸碰到那雙蒼白的手時耳邊傳來一聲巨大的警笛聲,周圍的景物變了,天黑了下來,暴雨驟然落下,黃色的警戒線和手電筒交錯的光芒出現在眼前,耳邊吵雜一片,他在刺目的光束間看見了對面草叢裏那條紅白交錯的裙子。 這是李瑞鋒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死亡。 接着這個一生都無法釋懷的噩夢逐漸散去,他看見了靠坐在牀沿上的李伍達,他的手腕冒着汩汩的鮮血;然後是陳冉,她站在樓頂的邊緣,滿臉絕望地對他訴說着痛苦,最後是那個同樣失去母親的少年,他跪在地上,舉着尖銳的木片朝自己的手腕猛然揮下。 夢到這裏就結束了,他在睜眼的那一霎那猛坐了起來,胸腔裏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他盯着自己的大腿,昏暗的白光投下一片陰影,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額頭上全是冷汗,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朝旁邊摸了一下,可什麼也沒摸到,牀上只有他自己,他的腦袋翁的一聲,下意識就要喊,但有個聲音卻比他先響了起來。 “瘋子。” 那是一個含着笑意的聲音,很熟悉也很讓人安心,李瑞鋒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穿着白襯衫的少年就坐在儲物室中間的空地上,昏暗的燈光照在他微長的頭髮上,少年衝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心情逐漸變得平靜,他慢慢地呼吸着,頭腦逐漸清醒,他下了牀,朝周梓瑛走過去,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你爲什麼要坐在……” 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