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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扣住了燕琨玉的腰身,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洞穴中的火光不足以照亮兩人之間的一切,九方渡不確定燕琨玉傷勢如何。 他的手掌沿着燕琨玉的腰身,一點點向上,撫摸過燕琨玉的炙熱身體,停在蝴蝶骨處,那裏正在淌血。 還好沒傷到致命處。 他單手取下無名指的紫玉戒指,那裏有他一點靈力,足以護住燕琨玉心脈。 “夠、了。”九方渡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爲費力,說完這兩個字,已經將近昏迷。 “咳咳!”燕琨玉吐出一口黑血,胸腔劇烈起伏,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幾乎趴在九方渡身上,頭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無力耷拉着。 劇烈咳嗽後,燕琨玉再吐出來的就是他自己的血,鮮紅的在這昏暗的洞穴中格外刺眼。 不少血斑駁濺在了九方渡的衣衫和胸口,凌亂一片。 起身看時,九方渡不知何時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衫一角,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看。 燕琨玉以爲九方渡嫌惡自己弄髒了他的衣衫。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皮越來越沉,狼狽一笑:“我身上的血、血太多了,弄髒了九方兄的衣裳,且忍忍……忍忍就好,醒來後會是乾淨的……” 緊接着,燕琨玉不知從哪摸出一個丹藥塞到九方渡嘴邊:“喫下就會好的。” 九方渡沒懷疑便吞下,意識又開始模糊了。 閉上眼的前一刻,他看到的是燕琨玉臉上小心翼翼的神情。 之後,一切都了塵於黑暗。 燕琨玉除了沒有中毒,傷得一點不比九方渡輕。 左胸靠近肩膀的位置被戳穿了一個大洞。 就算是在太羲宗有丹藥,療傷也至少要一年半載,眼下他除了壽元丹,幾乎沒有其他好一點的傷藥了。 這裏的環境他又不熟悉,若是那九頭蛇妖再來,不知能不能堅持到九方渡醒來。 好在還有些回春散,能將血止住。 燕琨玉將自己衣袂上的布撕下來幾條,給九方渡的傷口都纏好後又出了一身的汗,脣色越發蒼白。 他將九方渡拖到火堆邊上暖和一點的地方,扶着牆起身,亦步亦趨地去了洞口做障眼法,設下結界。 做完這一切,燕琨玉終於有時間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此刻他衣衫半解,露出半身,替九方渡擋傷的地方血肉模糊,是必定要留下疤了。 “啊嗯!”正欲將裏面破碎的蛇身取出來,可一碰就疼得顫抖。 他怕聲音太大將九方渡吵醒,乾脆咬住自己一片衣角。 上藥也不得章法,待將蛇身碎片取出,將傷包紮好時,睫毛溼了一片,無力依靠在牆壁上,忍不住流淚。 他體內真氣已經無法禦寒,也冷得不行,他穿上衣服想要躺在九方渡身邊一起取取暖,忽地想到那人嫌惡自己睡姿難看一事。 猶豫片刻,燕琨玉緩慢起身,竟真的躺得稍微遠了一些。 他側身枕着自己的手臂,盯着九方渡看了片刻,身體蜷縮着沉沉睡去了。 【作者有話說】 大家期待的虐,過完這一部分就快要開始了~ 九方渡醒了
九方渡半夢半醒中感知到自己昏睡了很久,幾次元神出竅,能隱約感知到身邊的事物,身體卻還在恢復,無法醒來。 燕琨玉的氣息總是若即若離,在他身體的一步之內,越來越少感覺到那人的存在。 每次身體有溫熱觸感時,他才能強烈感知到燕琨玉還沒將他丟在這荒郊野外。 不知到底昏睡了多久,直到……耳邊似乎能聽清淅瀝的水聲,身上又有什麼溼熱的東西劃過。 損傷的仙骨終於恢復,幾乎是靈力充滿經脈的一瞬間,九方渡倏地睜開了眼。 他看着陌生的房梁,眼睛大致掃了一圈,盡是些破舊傢俱,不是在之前逃走的山洞,也不是無涯客棧。這是哪兒? 耳邊的說話聲也越來越清楚:“……今天跟着李伯上山摘了些果子,我挑了些紅的給你留着,你快點醒來吧,不然又要放壞掉了。” 屋子裏只點了一盞油燈,昏暗的光線加上九方渡還未適應。 側目去看,只能大致看出那人的虛影,感覺到有什麼朝他胸口而來,下意識地便猛地抬手攥住了那瘦削的腕骨。 “嘶嗯,疼……”右臂剛好離傷口近,燕琨玉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傷口便被扯疼了,淺淺哼了一聲。 嗅到熟悉味道的九方渡意識回籠,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 他神色平靜,卻死死盯着燕琨玉,視線一寸寸掃過,從燕琨玉脖頸處纏繞的絹帛看到了他手中的溼手帕。 燕琨玉看向牀上的人,眼前一亮,顧不得肩膀的疼了,直接傾身湊到九方渡眼前:“九方兄!你終於醒了!?” 說着竟然掉出眼淚來,沾溼睫毛吧嗒落在九方渡的胸口:“你昏迷半個月了,我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 九方渡看着他的眼淚怔住,被眼淚砸過的地方滾燙灼人,他不曾想過有人會因爲以爲他快死了而掉眼淚。 其實燕琨玉會哭,一方面確實是因爲九方渡昏迷太久,他以爲人醒不過來了,現在看到人醒了,心裏那塊石頭也落了地。 另一方面是九方渡拽着他的手,牽扯到他胸口還未痊癒的傷口,確實有些難忍。 九方渡張了張口,嗓音沙啞,出口的話還有些刻薄,更像是無奈:“剛醒就要被你吵得再暈過去。” 聞言,燕琨玉真的收斂了些,九方渡鬆開桎梏他的手,正欲抬起來給他擦擦眼淚,那人卻一溜煙跑得沒影,去了外屋。 九方渡的手頓在半空,有些尷尬地收回來。 身體醒來前的沉重也消失不見,九方渡嘗試調動經脈內的靈力,竟只有受傷前的一半不到。 不過也夠用了。 “九方兄,來,喝水。”燕琨玉端着一個缺口的瓷碗過來,放在一邊木頭搭成的架子上,將人從牀上扶起。 九方渡剛想問他傷勢如何,就被燕琨玉遞到嘴邊的瓷碗打斷了要說的話。 他埋頭看着那破舊瓷碗,沒忍住皺起眉頭。 剛纔醒來他就發現了,這裏不是北嶽山之內。 “九方兄,你昏迷後的第二天我沿河去找回客棧的路,正巧遇到了李伯,他只是普通人。” 最後一句話燕琨玉是湊到九方渡耳邊,壓低聲音說的。 那細軟的呼吸撲上來,九方渡手中的瓷碗一顫,耳畔一陣酥麻,渾身都不自在。 以前兩人同塌,甚至做了那種……親密的事,也不曾心跳如此快過,如今是怎麼了。 九方渡下意識挪開了些,燕琨玉在這方面有着敏銳的直覺,稍稍推開了些,訕笑道: “我那時傷勢也不大好,沒辦法回客棧,只能跟着李伯帶你回來,在這兒住了半個多月了。” “那你的傷恢復……” “小燕啊!今日的藥材送到了!”九方渡說了一半的話又一次被打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