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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他下意識推了推九方渡,卻被桎梏得更緊。 “玉兒,用舌頭……對,舔乾淨。” 九方渡俯首,溫熱的呼吸盡數撲在耳畔,他知道無法拒絕。 想要快點逃離桎梏,只能順從地張開嘴,舌尖觸碰那更加炙熱的掌心。 不知是被堵着嘴太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燕琨玉無法控制地覺得手腳發軟,他抬手去推九方渡,掌心碰到九方渡的胸口,溼漉漉一片。 “呃……” 安靜的臥房中,九方渡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 即使如此,燕琨玉還是捕捉到了。 抬眸,正對上月色下九方渡那張疼得微微扭曲的臉,蒼白的脣色出賣了他。 這一瞬,燕琨玉理智出走,他抬手一扯,試圖將九方渡的外袍扯下來,後者手疾眼快,一把按住。 “心頭血還要等十日,先喝這裏的血,一樣可以助你恢復內傷。”九方渡道。 燕琨玉像是聽到了什麼妖魔出世般震悚的消息,他指尖收緊,心狂跳起來。 “什麼?” 趁着他愣神,九方渡又強制餵了他不少血,腥甜的氣味讓他喉嚨發澀,有些反胃。 心中那抹奇怪的情緒越來越深,似痛非痛,落下的一場綿綿細雨像是花針落入心中,堵着他的喉嚨。 他痛恨自己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九方渡。 “爲什麼?” “尊上是怕我死了,我體內仙君的三魂無法佔有我的身體嗎?” 燕琨玉急於得到一個答案。一個能讓他徹底死心的答案。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幾寸,九方渡眸色沉沉注視着他,眼中千迴百轉。 卻說:“本尊跟你在一起時,不想再聽你談起與他有關的事。” “若是做給仙君看的,恐怕是早了。”燕琨玉偏偏沒聽,繼續道,“此刻知曉這些的只有我,感情也是我一個人的。我是我,他是他,你現在對我做的一切,能感受到的都是我,不是他。” “本尊甘願,偏對你如此…”九方渡一字一句模棱兩可,更像是意有所指。 燕琨玉後面還未說出口的話被堵住,是九方渡湊上去,捧着他的臉,吻在他的脣角。 猶豫中,燕琨玉想要推開九方渡。 當手掌壓在九方渡胸口,那人還是不怕疼地往前湊,燕琨玉只是一個遲疑,便被鑽了空子。 和以往不同,只是一個簡單的吻,溫柔繾綣。 被九方渡抱住的時候,燕琨玉感覺到一柄劍抵在他的腿間。 本以爲今夜又會是一場折磨,卻沒想到九方渡推開他,像是極力剋制什麼似的,啞聲道:“躺下,睡覺。” 燕琨玉不信九方渡今夜來真的只是給他喂血,幫他恢復真氣。 可等兩人躺下後,九方渡只是從背後將他抱在懷裏,再沒有任何動作。 起初還忐忑的燕琨玉,在聽到九方渡綿長的呼吸聲才意識到對方真的並沒有折磨他的打算。 燕琨玉抬手捏訣,止住了九方渡掌心的血。 後者睡夢中無意識抱緊燕琨玉,燕琨玉神色淡淡,本是背對着九方渡。 卻在那隻手護住他右臂時,悄聲轉身,看着那人胸口洇溼的血跡,斂眉將頭埋在九方渡胸口,手輕輕回抱住九方渡。一夜無夢。…… 再度睜開眼,燕琨玉最先聽到的屋外的齊嫵的笑聲。 他起身,昨夜與他相擁而眠的另一個人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滿屋桃花花瓣。
一時間,燕琨玉還以爲是在夢中。 直到他披上外衫,推開臥房的門,看到了院子裏的情形。 昨日滿園枯敗此刻已然不見,萬千花瓣洋洋灑灑從樹梢落下,春色在一夜間綻放,那縹緲的香氣浸透了遊靈樓的半片天。 燕琨玉站在這花海中,以爲是一場夢。 【作者有話說】 弱弱問…還有寶在看嗎? 動搖的心 “燕公子,你快看!你昨日不還問院子裏的花爲什麼不開嗎,今日就全都開了,好美啊!” 燕琨玉看着院子裏的花,不用想就知道這些花不過都是因爲靈力纔會提前綻放。 但即使知道,燕琨玉還是沒忍住被眼前景色迷住了。 他沿着院子的遊廊走到廊亭前,在開滿荷花的湖心亭上,看到了赤裸上半身的九方渡。 只看到那人的側身,卻也能看出身材的精壯,肩寬背闊。可上面舊傷遍佈,烏髮都遮掩不下。 此刻周身紫氣繚繞,正在療傷。 孫蒼站在一邊候着,看到燕琨玉時笑着打了招呼。 閉目療傷的九方渡似乎是察覺到燕琨玉的視線,收回靈力,轉頭看過來。 臉色本是沉鬱冷硬,看到燕琨玉時,那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些。 兩人視線相對,燕琨玉撞進九方渡那雙沉眸中,倏地想起昨夜的一幕幕,指尖微微蜷縮,下意識躲避開對方的視線。 “尊上,這心口的傷恐怕即使每日運功療傷也還需要幾日才能徹底癒合。” 孫蒼一邊說,一邊將魔石一樣的東西放進九方渡的胸口位置,沒一會就消散變成了靈力護在九方渡周身。 聽到孫蒼的話,燕琨玉才又不忍地轉回頭,在九方渡起身穿衣時,看到那胸口血淋淋的刀口。 他心中一顫,看到九方渡結實白皙的胸膛還有線條分明的腹部,視線瞬間不知該看何處了。 從前在太羲宗一起和師兄洗澡都不覺得有什麼,今日竟然覺得無措。 最終視線落在九方渡的脖子上,燕琨玉看到上面清晰的紅痕,和手臂上的如出一轍。 傷得雖然不重,但也皮肉翻出,像是被什麼小獸抓傷的。 燕琨玉只是好奇地多看了一會,便聽到那人道:“是大婚那日你在我身上抓出來的,怎麼,忘了?” 聞言,燕琨玉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脣角緊抿,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九方渡走來時,他下意識往後躲去,忘了身後就是池塘,好在九方渡伸手托住了他的身子,順勢又將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有事找我?”九方渡在意地看了眼燕琨玉的手臂,開口道。 燕琨玉先是點了點頭:“我回來了這麼久,我還沒去看看酸與。” 九方渡表情微變:“一隻異獸有何可看,本尊不……” 話說到一半,燕琨玉都已經不抱有希望了,卻聽那人彆扭開口:“一隻破鳥而已,想看我陪你。” 燕琨玉本就只是想單純看看酸與,並不在意九方渡是否與他同行,便點頭說好。 轉身欲走前,被九方渡強硬地牽過手,並肩而行。 兩人一路吸引了不少軒轅丘里路人的視線。 軒轅丘內不少人都在好奇那日風波後,尊上會如何對待這種大婚當日要忤逆逃跑的人。 可看到兩人手牽着手,甚至燕琨玉身上還披着自家尊上的大氅,個個都傻了眼。 頂着數十道目光,燕琨玉硬着頭皮走到了瑞獸閣門前,試圖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