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峯。 裴敘將燕琨玉帶去了紅楓谷的山洞中已有一個月,那裏仙氣繚繞,有玉石砌成的短榻。 多數時候,燕琨玉躺在上面,他也在玉牀上盤膝而坐。 赤色狐尾搭在燕琨玉的身上爲其保暖。 裴敘這段時間爲燕琨玉耗了不少靈氣,也需要時間休息。 閉上眼,一夢迴到了前世。 作爲天狐一族,裴敘自小生活在崑崙仙境,天狐生性放浪不羈,不喜受人約束。 天帝特許天狐一族不用遵循仙界的三綱五常,保持天性便可。 裴敘還是隻小天狐的時候,在崑崙天宮到處亂竄。 那時最多停留的是懷夕府邸,因爲那府邸中有一棵很大的合歡樹,他喜歡合歡花的氣味。 直到有一天,他偷偷在合歡樹下睡覺被那裏的仙君抓了個正着。 懷夕蹲在他身前,手臂被他抓傷也不顧,甚至用上好的靈丹來討小天狐裴敘的歡心。 “吾聽說,天狐一族專一深情,若是另一半死掉,會吐出自己的內丹救對方,小狐狸,是真的嗎?” 伏在地上的小天狐裴敘懶懶抬了抬眼皮,叼走了靈丹。 奶聲奶氣卻冷漠地說了一句:“不知道,不過我不會將我的內丹給別人。” “哈哈看來你這隻小天狐還沒有喜歡的人,等你有喜歡的人就不會這麼說了。” 懷夕笑着嘆氣,眼神藏着別人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小天狐習慣了來懷夕府邸,覺得偌大的崑崙,只有懷夕仙君這裏沒有那麼冰冷。 那時的他並不知道這懷夕仙君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瘋子。 一日宴會夜裏,崑崙中天狐一族所在丘陵燃起熊熊大火。 裴敘回來得晚,躲在草叢中,親眼看到他母親的內丹和仙骨都被人活生生地挖了出來。 小天狐爪子扣進泥土,一身赤色毛髮豎起,失去了理智,尾巴不小心弄出了聲響。 “誰在那?”那一襲青衫轉眸看過來時,半張臉都是斑駁血跡。 不過,小天狐裴敘還是一眼認出來,對方正是前幾日邀請他留在懷夕府邸的那位仙君。 裴敘傻在原地,不過須臾。他反應迅速,轉頭悄聲逃走了。 苦痛逼他成長,等他再睜開眼,竟已突破境界。 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天狐成了上仙,從此再不知愛恨情仇爲何物。 而是……兩世都只爲殺死罪仙懷夕,拯救蒼生而活。 【作者有話說】 玉兒下一章會有動靜 燕琨玉失蹤 自打裴敘回來,死氣沉沉的太羲宗又熱鬧起來了。 不過這一次討論的不是裴敘,而是裴敘帶回來的燕琨玉。 “你們說,裴敘師叔爲什麼會把燕琨玉帶回來?燕琨玉不是被魔尊帶走,當做爐鼎了嗎?” “誰知道……烏連!你上次不是親自送燕琨玉去的軒轅丘,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烏連站在一邊,正蹙眉看着飛雲峯的方向,聽到聲音淡淡睨了一眼,沒有理會。 “要是因爲燕琨玉回來,那個魔尊再攻到太羲宗,那該怎麼辦?” 此弟子話音落下,周圍靜悄悄一片,人人均面露怖色,只擔憂自己的安危。
“這樣等下去不行,我們應該去勸勸裴敘師叔,趕緊把那個掃把星送走。”符啓之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開口道。 “對!把他從太羲宗趕出去,他已經不是太羲宗的弟子了,不能留在這兒。” “沒錯!那我們現在就去!” “……” 不知是誰起的頭,衆人一呼即應,竟此刻就要擅自闖入飛雲峯後的紅楓谷祕境。 烏連見勢,幾番阻攔,奈何對方人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烏連淹了。 他寡不敵衆,只能跟在對方後面,藉着不讓符啓之等人闖禍的名義,也想去看看燕琨玉。 烏泱泱一羣人吵嚷着來到紅楓谷入口,本以爲會有什麼結界,卻沒想到輕而易舉就進來了,還沒人阻攔。 “我就說嘛,裴敘師叔怎麼可能在意燕琨玉這種人,帶回來肯定是別有用處,這連個像樣的結界都沒有。”符啓之冷笑一聲,開口道。 待深入紅楓谷,便看到楓樹後那一間竹室,屋檐上風鈴飄動,發出清脆聲響。 燕琨玉被接回太羲宗已經三個月有餘,一直昏迷未醒。 裴敘將人從簡陋山洞中,連同玉牀一起轉移到了竹屋。 站在竹屋前,衆人開始猶豫直接闖入還是等裴敘師叔回來了再進行下一步。 所有人都不爲所動時,符啓之先一步抽出長劍,一躍跳到竹屋門前。 “磨磨蹭蹭,一個個簡直不像個除魔的劍修。我來!今日將燕琨玉趕出太羲宗,也省得髒了裴敘師叔的手!” “符啓之,你別瘋了!” 烏連這才從人羣中出來,抬手用未出鞘的劍擋住了符啓之的去路。 就在兩人對峙,正欲拔劍時,那竹屋的門忽地被從裏面打開了。 裴敘剛爲燕琨玉療過傷,費了不少靈力。 這羣劍修來之前,他正躺在燕琨玉身邊休息。 此刻被吵醒,心情算不上好。 “裴敘師叔。”衆人連忙垂首行禮。 “你們來這兒,有什麼事嗎?”裴敘垂眸睨着衆人,話音落下,卻無人敢應聲。 “若是無事,便離開紅楓谷,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裴敘淡漠轉身,竹屋的門就要再一次關上。 “裴敘師叔!等等!”符啓之一把抵住門。 在對方眉心染着微微不悅時,連忙道:“師叔您剛回來可能有所不知,燕琨玉已經不是我們太羲宗的人了,一年前就已經自願作爲爐鼎跟魔尊走了,所以……” 符啓之一邊說一邊用餘光觀察裴敘的反應,對方臉上沒有半點波動,完全猜不透心思。 他只能忐忑繼續道:“所以,我等想今日將燕師弟送回軒轅丘,畢竟他在那兒已經待了那麼久,或許已經入魔了,不適合再回太羲宗。” “符啓之!燕師弟怎可能入魔,你簡直胡說!” “你怎麼敢保證,難不成你之前比我回來的晚,是和燕琨玉一起勾結了魔界的人?你也學了什麼歪門邪道之術吧。” “你!”烏連聞言氣得臉紅脖子粗,橫眉倒豎,緊緊握着手中佩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只不過是因爲嫉妒燕師弟被裴敘師叔選中,在太羲宗時,你便日日刁難他,害他受了多少傷。” 符啓之一愣,觀察着裴敘的臉色,試探道:“裴敘師叔,我們也只是替裴敘師尊您指導指導燕師弟,並沒有做別的。” “指導?害他在煉氣期被關入鎖妖塔十日,出來時都被妖怪傷得見骨,險些死了,也是你說的指導?!還有……” “你所言都是真的?”裴敘看向烏連,清冷的聲線中聽不出其他情緒。 劍隨主意,畫影劍此刻微微振動,隨時要出鞘般。 符啓之察覺到氣氛不對,後退一步,連忙打斷:“烏連,你閉